“雅娘,不要等我动手,你最好招了,你背后的人,是谁?”凌寒的声音,让雅娘身体一颤。除了身体的颤抖,雅娘再没给出任何答复,凌寒笑了笑:“冷吟,还用我说吗?”
冷吟又一次上前,拿起绳子,把雅娘绑上木架,随后捞了一勺油锅里沸腾的油,浇在雅娘的身上。
灼烧般的痛感吞噬着雅娘,但是在宫里多年的历练,她并没有昏厥,雅娘想起刚才那个小宫女,昏厥之后,就被带走了,那么是不是昏过去,就能逃过这劫呢?雅娘看着冷吟朝油锅靠近,恐惧感涌上心头,干脆一闭眼,装作昏厥的样子。
凌寒勾起了嘴角,道:“哟,雅娘怎么晕了?冷吟,去把她叫醒。”
冷吟会意,把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辣椒水,泼到了雅娘身上,雅娘就是再能忍,也不禁闷哼,这痛感,能忍到这个程度也是奇了,跪着的宫女太监早都被吓得一个个脸色煞白。
雅娘不知道凌寒下一步还会怎么做,她只知道,自己必须醒来了。
看到眼睁开了眼,凌寒问道:“怎么样,还不肯说吗?”
看着冷吟手里的油,雅娘终于还是颤抖的突出了三个字:“肖德妃……”
凌寒冲冷吟使了个眼色,冷吟一掌劈在雅娘的颈部,雅娘这回是切切实实的昏了。
凌寒的目光再次扫过底下的众人,缓缓起身,朝众人走去,点了两个宫女,道:“你们两个,今日起,道内殿服侍,好了,都散了吧,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再出现,否则,后果你们应该清楚了。”
说完,凌寒就领着这两个宫女,还有冷吟,朝内殿走去,凌寒很自信,自己看人的能力不会错的,刚才的过程中,只有这两个宫女,眼中露出的是恐惧,是不忍,没有丝毫心虚。
回到屋中,凌寒看了看这两个宫女,两人都低着头,身体仍然微颤,恍若受到惊吓的小猫一般,凌寒收起了眼里的寒意,道:“不用这么害怕,只要没有背叛本宫,本宫根本不会露出凶残的一面,你们叫什么名字?”
看起来稍微大一点的那个宫女先开口道:“奴婢秋蝉,今年16。”接着,另一个宫女也开口了:“奴婢荷颜,今年15。”
“好,跟着冷吟下去吧,冷吟告诉你们本宫的习性。”
这一夜,不知靖宸宫上下多少宫女太监夜不能寐,又甚至,对于整个皇宫,都是个不眠之夜,皇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靖宸宫发生了什么,早就传遍了皇宫。
第二日一早,凌寒就醒了,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剑,看时间差不多,便换了衣服去凤宁宫例行请安了。果然如凌寒所料,众人看她的目光完全变了。
凌寒一直默默地听着安琳琅和风若然的唇舌交战,也关注着宁贵妃和肖德妃的暗流汹涌,至于底下一众不得宠没位分的后妃,不好意思真的没人有空理他们。
话题扯来扯去,终于,还是扯到了凌寒身上。
肖景荣笑的那叫一个千娇百媚,可这声音到了凌寒耳朵里,那就是恶心至极:“听说昭容妹妹昨日打死整顿了一翻靖宸宫的风气?这是好事,可是还听闻妹妹极刑处置了两个宫女?这后宫嫔妃,是禁止动用私刑的啊,妹妹你刚来可能也不知道这些,皇后姐姐,你说这该怎么处置啊?”
凌寒心里暗骂,手脚动到我这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还来告我?
皇后听了则是笑笑:“昭容妹妹毕竟刚入宫,不懂也是正常,且这次这些个奴才确实是逾矩了,竟然乱嚼舌根污了妹妹的耳朵,处置也是应当的,不过毕竟宫规在这儿摆着,此事,本宫还是问了陛下的意思再做处置吧。”
凌寒不禁暗叹,好一个皇后,好一个秦慕月,两边都不得罪,还能向南宫冥上我眼药,真是打的好计策。
“皇后娘娘,这事毕竟是后宫的事,陛下政务繁忙,这等小事去麻烦陛下,似乎不妥。”肖德妃暗恨,咬了咬牙,又道。
皇后看了肖景荣一眼,又看了凌寒一眼,犹豫了一会,道:“一会本宫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会跟太后说的,正好陛下下了朝去太后哪儿,与陛下商量商量,醒了,此事就不要再提了,若无别的事便都散了吧。”
待贵贤德三妃都出了凤宁宫,凌寒才慢慢地向外走去,心里暗自打起了算盘,青云把自己送来皇宫,大概就是想让自己离开风翎,任务完成,要么就是在皇宫等死,要么就是被赐死,也就是说,决不能把皇后杀了,只能是把她拉下台,留一条退路。
呵呵,看来有得玩的,这皇后,可不是善茬儿啊。
凌寒回到了靖宸宫,皇宫里的日子是枯燥的,也难怪后妃总是争来斗去,要不然,还能做什么啊,当然,凌寒是不可能去跟这些人争宠的,凌寒只能继续练剑,练轻功,提高武技。
入夜,南宫冥来了,凌寒才刚用完晚膳,看到南宫冥,也只好上前请安行礼:“臣妾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朕这几日朝政繁忙,疏忽你了。”南宫冥轻轻握住凌寒的手,说道。
凌寒缓缓起身,南宫冥想起了早上秦慕月说的话,便问道:“凌寒,你昨天,处置了一些宫女”
凌寒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南宫冥又道:“以后别这样了,宫中禁止动用私刑的。”
凌寒冷冷的笑了笑:“是吗可臣妾向来不喜欢把事情丢给别人,况且,明面上虽没什么,暗地里只怕哪个宫里都有动用私刑的事吧,设想一下,陛下是喜欢臣妾这样把一切摆在明面上,还是喜欢她们瞒着您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南宫冥想了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便干脆不在多说,算是纵容凌寒这么做了吧,夜深了,南宫冥打横抱起凌寒,朝寝宫走去。
凌寒不禁慌了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