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那年家族衰落,家里很长时间没有生活来源,若照此下去,只能饿死,被逼无奈的父亲把最不受宠爱的她带到醉春楼,想把她卖掉换点来源。
翠娘看了仔细瞧了瞧这小人儿:那女孩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巴掌大的小脸儿,长得也还算看得过去,便把她买了下来。翠娘给了十两银子,招呼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人过来,强行将少女带走。
“爹爹,您不要雪儿了吗?”女孩流着眼泪嘶吼道,她不想呆在醉春楼,做一名风尘女子,她想挣脱他们的束缚,奈何只是徒劳。
她的爹爹一向重男轻女,如今却又亲手将她推入火坑,连走的时候都没有回头再看一眼,仿佛卖掉的只是一件商品一般,没有掺杂着任何的感情。
翠娘走到她跟前:“从今天起,你要叫我妈妈,至于你的父亲,呵~一个亲手将自己的女儿买到醉春楼的人有什么好为他流泪的,还有,你以后只能叫秋红叶,老老实实的给我去陪客人去,不然的话,他们可不是吃素的。”翠娘用手指了指她身后的两个人,两个都人高马大的。她不禁吸了一口凉气,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翠娘拍了拍她的小脸:“红叶啊,你先去收拾一下衣服,晚上妈妈来看你,懂?我们走。”翠娘和束缚她的两个人离开了她的房间,与此同时,她的房间也被上锁了,任凭雪儿喊破了喉咙也无人理会,只剩下她一人在那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个女的,呵~红叶~我要叫秋红叶了~”雪儿喃喃自语,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的爹爹当真就这么狠心,亲手将她推入火坑。“不,不要~”雪儿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用头重重的砸向了床沿,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
等雪儿醒来的时候,围了很多的人,雪儿打算起身的时候被翠娘狠狠的扇了两个耳光:“你这个贱种,居然敢自杀,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解脱了吗,我告诉你,想死?门儿都没有。,给我把她关进小黑屋。”
几个男人把年幼的雪儿拖进了小黑屋,这里阴森森的,还不时有老鼠的叫声发出。雪儿本来就怕黑,还被关到了小黑屋,吓的整个人卷成了一团。雪儿一连被翠娘关了一个礼拜。
这天,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焦急的找到翠娘,说:“妈妈,不好了,秋霜姐病倒了,起都起不来,我们这里一时又没有合适的琴师代替,怎么办?”
翠娘也吓傻了,要知道秋霜可是这儿的头牌,虽然卖艺不卖身,可是弹得一手好琴,引来的不少的大爷,贵公子们,帮醉春楼不知道赚了多少钱,如今她病倒了,这哪行,今晚可是许多客人亲点要秋霜弹琴呢,这可怎么办呢,怎么办,突然她想起了前些日子不是才买了个丫头吗,好像之前是个小姐,应该会弹琴吧:“来人呀。帮我把小黑屋里的红叶带出来”。
小黑屋里的雪儿听到有人的声音之后瑟瑟发抖,妈妈又想干什么,难道要她去接客,她不想接客。但是小黑屋就这么大的地方,还是被逼无奈被人拖到了妈妈的房里。
妈妈一看到她就笑吟吟的走了过来,给雪儿端上一杯茶,问:“红叶啊,你会弹琴不?”
雪儿点了点头“略懂一二。”雪儿的生母本来就是个琴师,虽然雪儿不受宠,但是母亲还是教了雪儿一些琴技。
眼翠娘里顿时充满了希望,会一点也比一点儿不会好,最起码可以应付一下。“妈妈知道你不想接客,这样吧,今晚有个你表现的机会,若你能表现的好,有客人愿意为你打赏,你今后可以和秋霜一样卖艺不卖身,如何?”
虽然雪儿还是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来的时间也不长,但是秋霜的名号她还是有所耳闻,一想到可以不用接客,雪儿就眼里放光,连忙点了点头:“妈妈,此话当真?”
翠娘摸了摸雪儿的头:“傻丫头,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此话当真。”
翠娘帮雪儿准备的是之前秋霜上台的衣服,秋霜的衣服穿在了雪儿的身上明显有些大,但是还是把雪儿的身材勾勒的玲珑有制。
到了秋霜的表演时间,翠娘充满歉意的上台说:“今晚秋霜身体不适,临时决定让红叶代秋霜上台演奏一曲,改日,改日定叫秋霜给各位献弹一曲作为补偿。”
“我们家公子是专程来听秋霜的琴声的,怎可说改就改。”一个年纪约为十四五岁的小厮在那说道。
雪儿闻声望去,只见那位小厮身边有个白衣少年,虽然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但还是有种气宇轩昂的感觉。翠娘看了一下,笑吟吟的走了过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慕容公子啊,实在是抱歉,要不,今儿的茶水钱杂家包了,如何?”
“恐怕这茶水钱你包不起,我们走。”只见那位少年打算起身离去,耳边却传来一阵琴声。闻声望去,只小姑娘看来约莫十四五岁年纪,除了一双明眸引人注目外,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她用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
“好!弹的真好!”慕容席拍了拍手,然后所有人起身都拍手。翠娘看到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得罪慕容公子,这小丫头的琴声还真是不赖,看来找她是对的。
“公子不是要走,来人啊,送客。”雪儿明白刚刚的这位公子的听的入迷了,这时候只要欲擒故纵以后她就可以和秋霜姐一样卖艺不卖身了。
那位少年笑了起来:“不走了,不走了,安安静静的听姑娘弹小曲儿,诺,这是打赏钱。”只见那位少年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了桌上。
“小女子红叶谢过公子了。”看来这个人不能惹,出手如此之阔绰,以后妈妈应该不会逼她接客了。
“忘请姑娘继续。”
整个醉春楼都被这个新来的红叶的琴声环绕,慕容席在那安安静静的听着,这世间还有如此脱俗的琴声,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