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想到这个可能性,江黎川的情绪就更加糟糕了。狭长的双眸扫过浴室,他想都没想,长腿一迈,顺手拧开花洒,衣服都没脱就这样充秦蕾冷水浴。
经过冷水这么一浇,他顿觉清醒不少。
“叩叩叩”,“老大,段医生来了。”
“嗯,让他直接去看那个女人。”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江黎川换上睡衣,重新躺回了大床上,顺手拿起一旁的杂志翻看着。
来了就来了呗,他跟慕若依之间又没有什么关系,帮她完全是出于好心,现在专业人士来了,也就没他什么事情了,自己也就不用再跟她有任何交集了。
想法是这么个想法,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等江黎川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站在客房里面了。
听到声响,段无洛扭头看向呆愣在门口的好友,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抿:“黎川,站在那儿干嘛?过来啊!”
“就过去,她怎么样了?”虽然心里一万个想要逃避的心,但现在既然被发现了,那他只能淡定一些,从容应对喽,要知道,段无洛可不是个善茬,恐怕经过刚才的事情,他早已看出了一些端倪,医生的观察可都是异常仔细。
“她没事,脸上的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至于她身上的伤口嘛,”说到这儿,他抬眼看了看身边的江黎川,接触他没有丝毫波澜的神情后,不觉一阵失望,还以为能够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面瘫脸上看出点什么呢,没想到又什么都没有发现,真是可惜。
“你能不能说完再叹气?”被段无洛这声叹息搞的心情又压抑起来了,江黎川不悦的皱眉,“最烦话只说一半的人了,说下去!”
“哎哟小川川,你别急嘛,我这不是马上就说了嘛。”委屈的嘟起嘴,段无洛可怜兮兮的朝江黎川抛了一个媚眼,顿时引起江黎川一阵恶寒。
“收起你这幅媚态,我对你没兴趣,有话快说!”厌恶的瞅他一眼,江黎川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这个妖孽,虽然长的倾国倾城,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动不动就给自己来这么一招,所幸吴妈跟东渊都了解他的脾气,这要是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不良嗜好呢!
“额,小川川,你又这么快揭穿人家,就不能让我好好玩玩,我都好久没有见你了呢。一见面你却这么凶人家,人家好伤心啊!”说着段无洛居然拿出一条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手帕擦着眼角,似乎真的很伤心。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让人心生怜悯。
但这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见惯了段无洛这幅样子的江黎川而言,只不过是最为普通的一碗茶而已。
“段无洛,你他妈要是再给我磨磨叽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进夜店里,让你好好感受一下原始的疯狂!”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那个绝美的男人,江黎川恨不得直接把他给扔出去。如果不是慕若依还需要他来诊治的话,以江黎川的个性,他绝对绝对会把段无洛给扔出江庭公寓。
瞥到江黎川沉下去的俊颜,段无洛知道他已经生气了,当下也不再逗他,要知道,虽然江黎川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段无洛却是深深明白江黎川那张无害面孔下腹黑的本质,要是得罪了他,后果可不是一般的惨。
收起了那副妖魅的表情,严肃起来的段无洛比平时的绝美多了一份阳刚,虽然还是比不上江黎川那叹为天人的身姿,却也有自己独有的特点,那种阴阳共济的和谐让他完美的演绎了出来,这也是尽管他有时喜欢开玩笑,内心里却仍旧是个十足的爷们儿,纯爷们儿。
“她身上的伤我已经拜托吴妈看过了,好在没有出血,只是有些於青而已,我已经开好了药,也让吴妈给她上过药了,过两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听到段无洛说她没事,江黎川提起的心顿时放松了下去,心里的大石头也稳稳的落到地下。
“好了,现在处理完了这个女孩的伤,你是不是应该应该有话跟我说?”收起药箱,段无洛收起了那副吊儿浪当的态度,转而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吧,你跟这话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什么了?”
“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呗,还能是怎么回事。”吟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江黎川转身开了瓶够年份的红酒,倒进两只高脚杯中,递给段无洛一杯,自己小酌一口,随后淡笑着看向好友那严肃的表情,顿时觉得貌似段无洛吃瘪的样子应该很有意思吧。
“不会吧?你真的对人家作出禽兽的事情了?你把人家上了?还是骗身又骗心啊?”斜斜瞄了一眼熟睡中的慕依,段无洛顿时一愣。
刚刚只顾着给她包扎伤口了,没有仔细看她的长相,这一看之下,饶是见多了各色美女的他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发愣。
好美丽的女孩,居然如此纯洁静谧,虽然是睡颜,但是无形中也隐隐透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高贵气质,气场不凡。总的来说,这个女孩肯定不简单。不知道江黎川这小子究竟怎么惹上人家了,要是人家追究起来,恐怕对黎川的处境不利啊!
“呵,你还真看得起她,就她这小身板,要什么没什么,除非我眼睛出问题了,不然绝对不可能看上她。”有些心虚的移开打量着慕若依的视线,好吧,其实她身材还算不错,前凸后翘,虽然胸小了点,但据他目测,怎么着也有个36B了,不能说小。
而且她的身材比例可以称得上完美。修长纤细的美腿,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蛮腰没有一丝赘肉,这可不是他看到了,虽然他是男人,但自制力还是挺强的,知道这些只是因为他刚刚抱她的时候感受到的,仅此而已。
扫了一眼目光闪烁的江黎川,段无洛了然一笑,也不拆穿他,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