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足浴城做了两年多,欠款还了一半,最近这半年来,张哥没来找我,领着他的老婆孩子回了老家。
孙彤彤半年前也不在这儿做了,有同事在街上看见她,说她现在形如枯槁,不是吸毒就是得了艾滋。
大家听后都露出嫌弃的表情,我虽然讨厌她,却也感谢她能对我和张哥的事守口如瓶。我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有点可怜她。
苏红找了一个男朋友,他们两个是同乡,说明年就要回老家结婚了。苏红一提起她的男朋友脸上总挂着红晕,羞答答的,让我很羡慕。
我想着,如果我再做两年能把钱还清,我就换一座城市生活。就在我以为生活正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时,我妈被查出了尿毒症,需要换肾。
妈妈说,不治了,好不了的。
我不能眼睁睁的而看着妈妈去死,所以我坚持要治,但是几十万的手术费,压得我喘不过起来。
焦头烂额之际,我想到了孙彤彤。半夜趁着同事都睡着了,我躲进厕所,拨通了孙彤彤的电话。
孙彤彤接到电话后,懒洋洋的问道,什么事?
我支支吾吾的惹了她不耐烦。孙彤彤说,没事挂了。
你有没有客户,我需要钱。我鼓足了勇气说道。
哦这样,要不你去做台吧,来钱快。孙彤彤云淡风轻的说道。
坐台?我小声重复着,这可是我玩玩没想到的。
嗯,像你这么大的正好,客人最喜欢。孙彤彤说。
我还没想好。我说。
孙彤彤说,你还想什么?不是要钱么,来钱快,而且比你现在轻松。
看我半天不说话,孙彤彤不屑的说,你跟张哥不就是坐台形式么,别清高了。
我偷偷辞掉了足浴城的工作,甚至没有勇气跟苏红道别就悄悄离开了。在孙彤彤的引导下,进了一家夜总会。
在那里,我有了一个新名字,叫木木。我学会了喝酒,特别能喝。学着撒娇,学着如何提高自己的身价,学着则么让客人下次还来找你。
最终的目的,希望能有个有钱人保养自己。
我发现酒精是个好东西,治好了我长久以来的失眠,我每天入睡前都要喝打量的酒,没有酒,一分钟都睡不着。
我从这个那人的床,换到哪个男人的床,说着言不由衷的情话,陪着虚假的笑脸。
卸掉浓妆的脸,我自己都不认识了。
有天晚上喝的烂醉,搂着一个客人哭起来,那个时候饿眼泪是真的。我也记得跟他说了什么,他就把我带走了。
第二天早上在一个宽敞豪华的卧室醒来,一个男人正穿着衣服,我记得昨天晚上一番云雨,却不记得他的脸。
我叫他,嘿,能把我的内衣给我吗?
我的胸罩被他踩在脚下。他回过头,用脚把胸罩踢到床上。
拿起胸罩准备穿上。他说,以后要不要跟我?
我吃惊的张着嘴巴,他继续说,我包养你,每个月给你五万块钱,这个房子给你住。
我木纳的点着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说,我先走了,晚上来找你吃饭。
他说完就走了。直到传来关门声,我顾不上穿衣服,赤身裸体的在屋子里转起来,哇塞,我一辈子都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这真是天上掉馅饼了,简直砸晕我了。
白天出去寄了钱,还去超市买了些菜和酒。
晚上七点多,他就来了,看见素颜朝天的我,笑着说,还是这样可爱。然后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
我闭着眼睛,以为他是动了情的。
那天晚上,我们疯狂的做,客厅卧室厨房。我以为这就是归宿了。
他叫童丞,是做房地产的,三十四岁。他有一个美丽如花的妻子,结婚七年,有两个孩子。
我不在意他是不是有家室,我只在意他是否真心。
妈妈现在在市里由二姨陪护。病情暂且得到了控制,而已暂时出院,只要等待合适的肾源就可以做手术了。
趁着童丞出差我便偷偷的回去看妈妈。
童丞很奇怪,他讨厌我出去,只希望我在家里呆着,我只要一出去,晚上在床上就会变得暴戾。
从医院出来,马不停蹄的赶回北京,他说今天晚上回来,希望能赶在他前面。
千算万算还是没赶上,我推开家门看见童丞站在窗前。我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心虚的从后面抱住他。
我小心翼翼的说道,亲爱的,我回来了。
童丞回过身,一把薅住我的头发,瞪着眼睛,狠狠的说道,你去哪了?不是不让你出去吗?
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一巴掌把我打倒在地。拉着我的一只胳膊在地上拖行,狠狠把我甩进卧室。
他抽出自己的皮带,狠狠打在我身上,目光凶狠像是要把我打死一样。我害怕极了,想要站起来,他却薅住我的头发,用皮带抽我的脸。
我哭着喊着,他不为所动。用皮带绑住我的双手,把我压在身下,疯狂的抽动起来。他气喘吁吁的骂着,婊子,贱人,浪货。
做完后,用一根领带把我的双脚绑在一起,赤身裸体的扔在地上,他自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咬着嘴唇哭起来,不敢发出一丝响动。
第二天早上,童丞醒来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满身伤痕的我,好像昨天打我的不是他一样。
他把我扶到床边坐下,替我穿好衣服,温柔的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到处乱跑。然后把我紧紧搂在怀中。
我浑身战栗,对眼前这个人充满了恐惧。
临出门前,童丞对着镜子调整质的领带,忽然转过头看着我,冷冷的说道,你要是再乱跑,我可就打死你。
我抓紧被子,他又换上一副笑脸说道,我走了,宝贝。
他走后,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放佛身在地狱,我很想逃离。立刻起床,开始收拾东西。
东西收拾到一半,门忽然开了,童丞满脸阴郁的出现在门口。我吓得尖叫起来,他跑过了,紧紧抱着我,一只手死死攥着我的胸。
童丞诡异的笑起来,问道,你要去哪?
我磕磕巴巴的说,我哪也不去,就是想收拾一下东西。
他松开手说,最好是这样的。
从那天起,童丞经常会对我拳脚相向,即使我是么都没做。打完以后会跟我道歉,哭着亲吻我身上的伤口。
我害怕的缩起身子,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他看到这样的我又会笑起来,他说,最喜欢看我这副表情。
童丞就像一个神出鬼没阴晴不定的怪兽,给我带来的都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