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毫不避忌的向文宣说了天柱山被义军占据之事,文宣念及当年静宜救命之恩,视静宜如姐,马上召来杜节:“杜爱卿,想当年汉武帝想封小舅子卫青、大舅子李广利为侯,都是让他们远征匈奴、大宛,立了战功才有理由封他们为侯。如今朕想给你一个封侯的机会,你可愿意?”

“臣听凭陛下调遣。”杜节嘴上虽是这般回答,心里却是万分不受用。心想你这老家伙有事没事还讲今比古,酸不酸的慌?

“爱卿,现今南方暴民四起,想是都不服朕统治。前些时就有一伙暴民攻占了朕当年亲命修缮扩建的天柱山澄海庵,把那当根据地了。朕现在封你为平南大元帅,领兵十万,去收复天柱山。你若能不负重望,凯旋归来,朕便封你为侯,重重赏你,听说你至今还未婚配,朕膝下正好有清龄公主……”

“什么?清龄公主?”杜节差点背过气去。清龄公主的刁蛮无礼他是早见识过的,当初害他和大妹一起蒙冤的也有这妮子一份。满腔怨气正无处发泄,这皇上又想指婚,纯属是想占他便宜嘛。

“不行不行,这都差着辈呢。”清龄一听说立马表示反对,“父皇,儿臣实话对你说了吧,儿臣已经有了意中人了,你要是还念着皇娘,就成全了儿臣吧。”

“你看上谁了?与父皇说来。”

“就是你的御前三品带刀护卫尹天卓。”清龄显得非常倔强。

“什么?”文宣只觉如同一记闷雷在头顶上炸响,“丫头啊,你可要了你父皇的老命了。”

“皇上,大事不好――”这天文宣刚下了朝,在长乐宫陪伴杜若,杜若正一心为腹中孩儿缝制新衣。黄公公便一头雨水的进屋来报。文宣问道:“甚么大事不好?快快说来。”

“启禀陛下,尹护卫他,他跪在外面,雨下得那么大,就是不肯起来,非要皇上召见他不可。奴才们劝了他半天,就是不听。”

“这个天卓啊,什么时候学得和菱儿一般犟了?”杜若忙吩咐道,“那你们还不快把他请进来,这么冷的雨,淋的时间长了岂不生病?”

太监们将天卓扶入宫室,天卓早已淋得落汤鸡也似,阿嚏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嚏沫喷了黄公公一脸。

“哎哟我说尹护卫,您这是何苦呢?有什么事不能在御书房说?偏要受这个罪呢?”黄公公一边用袖子抹着脸,一边抱怨。文宣已经扶着杜若出来了:“天卓,你这是怎么了?”

“奴才,奴才有事启奏。”天卓此时是茶壶里煮饺子,憋了满肚子的话说不出来。文宣道:“有话且说。”

天卓沉默了好一阵,在宫里混的这些日子他学会了很多,知道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他不想连累任何人,即使是杜若杜菱视为仇敌的灵妃。灵妃问他是否答应她的条件,并说认他这么大的儿子也没甚么不是,想当年安禄山大杨贵妃二十多岁照样认干妈,本朝也有年不过二十的孝成皇后抚养12岁丧母的太子。天卓是听不进她那套大道理,可惜杜菱随兄长出征镇压起义去了,师父也不在宫中,身边没个出主意的人。

“天卓,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杜若看天卓一脸的苦逼相,就知道他有很多的顾忌。

天卓沉思良久,忽然跪伏在地:“奴才考虑不周,不该说的一定不能说,请陛下恕罪。”

“你,你这是要闹哪样?”文宣也一头雾水。

“皇上,天卓他想必是顾虑重重,有话难出口,您就放过他吧。看他今天淋了这场雨,势必会着凉生病,让他赶快回去歇息才是。”杜若一言既出,文宣便叫黄公公送天卓回去。

“皇上,你看天卓,他必是知道了甚么不该知道的事,现在想说又不敢说,这宫中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该怎么办呢?”杜若甚是忧心。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管,若儿,你要做的就是保重好身体,不要让任何不利的事影响到我们的孩子。”

文宣心里的危机感油然而生,便把杜若拥入怀中,让自己胸中的温暖来给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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