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文宣在皇庄的第一天有多么狼狈,能够和心爱的皇后在一起他还是很高兴。加上杜菱这个开心果在一旁不时说些俏皮话,让文宣感到在宫里从未有过的放松。那天卓整个就一跑腿的,杜菱一句话他就得临时消失。

一连数日,杜若都忘了喂猪,只是陪着文宣在山水之间流连。那庄头却要每日来禀:“娘娘啊,您这一不喂猪,那猪都不吃食了,可叫小的们怎么办呢?”

“不过几头猪而已,还要来麻烦朕的贤皇后?”文宣正在给杜若画眉,听到这话甚是不悦。“不吃食的话那都杀了,将肉赏你们吃。”

“不行不行,皇上,那猪是臣妾一手喂的,杀了它们吃肉于心何忍?臣妾这就去喂它们。”杜若对着镜子照照,“这眉已经画好了,我去了。”

“既是你要去喂猪,朕陪你去。”文宣深情地望她一眼,跟着她一起出屋,掂起沉重的泔水桶就走。

“堂堂天子陪臣妾一起喂猪,成何体统?”杜若娇嗔地抛给他一个媚眼,文宣反倒更加欢喜:“若儿,朕在这里和你一起很开心,朕真是不想回去了,就在这里和你一起男耕女织,再生儿育女,这日子可是比神仙还快活。”

“臣妾也想这样一直下去,可国不可一日无主,皇上来此已经五日了吧,朝政可交给谁呢?”

“朝政?去TMD朝政吧,你知道朕上朝简直就是受罪,朝中那些吃人饭不屙人屎的东西就知道天天来报个到,回去不知是玩他们的小老婆还是搓麻将赌钱呢。朕也懒得管他们,现在只要有你相伴就好。”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了猪栏,猪儿们嗅到女主人的气息,一个个都围了过来,仰着头张着大嘴等吃。

“既是如此,皇上就更应该整顿朝纲,励精图治,照这样破罐子破摔有何意义?早晚这朝廷要是乱了套,可叫黎民百姓怎么活?为君者该是爱民如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杜若一脸温柔的笑意,文宣看得如沐春风。

暖融融的秋天的阳光照射着大地,天卓倚靠着一棵红彤彤挂满果实的柿子树,嘴里叼着根草,望着天空发呆。

“你呀你,没事干在那挺尸干吗呢?你这厮真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我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树上忽然掉下一个极大的红柿子,砰地砸在天卓俊俏的脸上,果肉四溅,有一些流进了天卓嘴里,天卓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嗯,还挺甜,菱儿再来一个。”

“拉倒吧你,这柿子要是给你就这么吃法,这一年辛苦结的果都白浪费了。”杜菱纵身从树上跳下来,二话没说又一拳抡上去,天卓立马两眼乌青,国宝大熊猫也似。

“菱儿,你怎么老是打我呀?”

“不给你点苦头,你就不长记性!”杜菱掏出手绢给他,“自己擦!”

天卓接过杜菱的锦帕,胡乱抹了一把。杜菱看他那副可笑相,又好气又好笑:“哎,我说,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别瞒我,你肚里那点下水几斤几两,我用脚后跟都能拈量出来。”

“你胡说什么呀菱儿,你知道我是个呆子,我能动甚么花花肠子?”天卓一脸的无辜。

“你还不想给我老实交代!”杜菱纤细小手立马拧住了天卓的耳朵,天卓哎哟叫了一声。杜菱冷笑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跟你在一起都十二年了吧,咱俩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你认识我姐才几天就那么黏乎,可让我,你这个亲亲的小师妹情何以堪哪?!”

“不,不,菱儿,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会呢?姐姐她可是昭阳正宫,母仪天下,我要是敢打她的主意岂不是不要脑袋了?”天卓吓得脸色煞白,也不知耳朵被拧的成了甚么颜色。

“还想抵赖?你们男人都这么不老实!”杜菱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扬手“啪”地又给了天卓一个大耳光,“你可知师父让我们下山来所为何事?竟敢中途开小差!你给我说清楚,你每天夜里念叨神仙姐姐干吗?”

“哎哟,菱儿你饶了我吧,我可真的没有多想,我承认我是喜欢姐姐,她实在太美了,太可爱了,我,我实在受不了。”天卓痛的连声尖叫。杜若“呸”了一声:“受不了?我看你可以进宫当公公了,那个东西我看也没必要留着了,让我提前把它削了,防患于未然。”

说着,杜菱便从身边取出尖利小刀来,天卓一看吓得直翻白眼,他知道这小刀可不是一般利器,是杜菱擅用的暗器。前年冥岳派出的一伙杀手不知死活闯进澄海庵,师父不在,杜菱用五把飞刀,一刀一个,瞬间就干掉了五个,其余的都吓跑了。由此杜菱的飞刀便在江湖上出了名。

“怎么样?这玩意好久没处用了,要不要在你身上试试?”

“菱儿,菱儿你看在咱们同门学艺,十二年的师兄妹情分,你,你饶了我吧。”天卓吓得快要哭出来了。

“我今天偏要一试!”杜菱故意装作一脸凶狠的样子,将小刀伸向了天卓下身,在裤子上轻轻划来划去。

“哎哟妈呀,杀人啦杀人啦!”天卓杀猪般的大叫,一股热流湿了裤裆。

“你叫甚么叫啊!怕没人知道你是个胆小鬼是不是?”杜菱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我杜菱好歹也是个尚书之家的千金小姐,跟你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转身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菱儿,菱儿你等等,你听我说!”天卓出了一头的冷汗,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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