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啊!”眼看英灵的攻击已经停不下来,聂丹心头一紧,下意识的惊叫出来。

然而英灵却在即将打中胡凌霄的刹那骤停,风压盖上胡凌霄的面门宛若千斤,胡凌霄只觉一股窒息感从他的头顶喷向全身,身体也跟着不受控制。

尽管这风压只是一瞬,但这么短短的一瞬已然令胡凌霄的意识飘忽,他的眼前走马灯不断回响,他似乎还看到了两个鬼差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那条锁链眼看就要套上他的脖颈。

“刚才感觉到死亡的冲击了吗?”英灵将拳头挪开,起身说道。

“呼啊,呼啊。”胡凌霄躺在地上接连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能够呼吸,还活着一样。

过了很久,胡凌霄的意识总算是恢复过来,他缓缓起身,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恐惧,他的脸完全煞白,斗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他捂着胸口,心脏仿若都是时跳时停的状态。

等到胡凌霄的呼吸终于不再飘忽之后,英灵看向胡凌霄再问了一次先前的问题。

胡凌霄木讷的点了点头,看起来颇有几分痴呆的模样。

“记住刚才的感觉,那将是我们今后战斗的常态。”英灵凝视着胡凌霄严肃的说道:“你刚才最后的攻击减弱了,为什么?”

胡凌霄又沉默了许久,看着又将呼吸调节过后带着些颤音说道:“因为我现在刚刚掌握那种转换,还无法灵活控制,我担心会伤到你。”

“结果就导致我抓住你的破绽,栖身差点杀死你。”英灵凝视着胡凌霄说道:“封印的力量越来越弱,今后逃窜出来的恶魔将会越来越强,加上军方对我们的责难,从今天开始我们的每一场战斗都将九死一生。

所以对于每一场战斗我们都必须全力以赴,如果你拼尽全力但是对方仍还活着,那是对方的运气,但是如果因为没有拼劲全力而白白送命就是不值。”

说着,英灵又拍了拍胡凌霄的肩膀:“你的攻击已经相当了得,现在就是稳定继续变强,或许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但是你必须要去接受。”

“我知道了。”胡凌霄点了点头。

“好危险,我还以为你们会出事。”看到两人战斗结束,聂丹和武阳走上前来长叹一声。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英灵淡淡说道。

“英灵,胡凌霄现在的状态你都担心他会成为今后战斗中的累赘,那我。”聂丹低着头紧锁着眉头懊恼着。

“这种事你不用担心。我之所以要那般要求胡凌霄是因为他是要和我们一起走上战场的人,但是你不是。”

英灵回转过头淡淡道:“作为驱魔师,保护你是我们的天职,这一点军方也是一样,所以不管军方和我们有什么仇怨他们都不能跨越这条底线,如果是面对恶魔,被他们攻击到我们要保护的人那更是我们的失职。

所以无论是在面对谁时,你都只需要老老实实的站在后方,拖油瓶这样的想法是真的没有任何必要。”

“但是。”聂丹低着头,口中喃喃还想再说点什么时,英灵再度说道:

“没有必要担心,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你当然可以尝试提升,不过任何一种训练都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才能够得到回报,切记不可操之过急。

至于现在你只需要作为一个人类好好的被我们保护就可以了,这也是我最初给你提出的条件不是吗?”

“我知道了。”

聂丹点了点头,她不甘心,但她不得不承认英灵说的对,先不说自己有没有成为驱魔师的潜力,但再速成的提升方法也不可能让一个普通人转眼就达到王者级别。

就拿英灵来说,他确实很强,但是他的这份强是从出生就拥有的吗?

不是!恐怕从他懂事开始,他的训练就没有停止过,在这漫长的训练当中他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流了多少血多少汗,恐怕除了他自己根本没有人知道。

而自己就算是和英灵相遇都还没过多久,要说自己偷偷的训练时间更是极短,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够拥有和英灵不相上下的实力,这种事至少在聂丹看来绝不可能。

所以纵然不甘,但是现在她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老老实实的被英灵他们保护,强者决定规则,弱者依赖强者,这正是这个世界亘古不变的铁律。

“什么人!”

英灵突的一声大吼令聂丹浑身一颤,连忙抬头只见不止英灵,另外两人也正全神贯注的警惕着周遭。

紧接着就见林子里人影从四面八方扑来,那些人的行动看似杂乱五脏但却有着明显的布置,每个人在移动的时候都会有其他人警惕着他们的目标,以防有人在他们行动时突然攻击。

不消片刻便将英灵四人围在当中,英灵这才环顾一下周围,好家伙,这些人全部都是军方的人,而且人数少说也有五十人以上,刚一站定便全部将枪口对准了英灵,看这架势明显就是冲着英灵来的。

“束手就擒吧,英灵。”夜莺的声音跟着响起,随即就看几名军人朝着左右分开,夜莺从其身后缓缓的走了出来。

“哼,为了对付我这个排场还真是不错啊。”英灵双手抱在胸前冷哼一声。

“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聊天的,英灵,今天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夜莺大吼一声,立即举枪对准英灵。

英灵不慌不忙的回道:“什么行为?放了你一条生路吗?”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装蒜!”夜莺大吼一声一枪打在英灵的脚底作为警告:“我问你,我的父亲与你有何冤仇,你为什么要到我科学院来伤他性命!”

“你说什么?”英灵皱了皱眉头歪着脑袋有些不明所以:“我伤你父亲性命,你父亲是谁?还有科学院在哪里?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敢做不敢当吗?”夜莺冷哼一声:“我亲眼看到你从我父亲的房间中出来,我父亲也证实是在感觉到一股疾风之后才失去了意识,而在我父亲身上到处都是刀痕,我倒要问问你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谁可以用风来攻击别人!”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