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离开大牢后,直接回府去他的书房翻找他前身昔日留下的账簿,他思索着这里面肯定有可用资源果然不出所料,他在吕氏春秋的书简下面翻到他生前跟朝廷命官有来往的名单,就连每个官员送来多少礼金和贵重物件都有详细的注解,吕不韦翻着这些名单兴奋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按这份名单上的名字来看,整个朝廷中的官员十之八九都与他脱不了干系,比如的少府林大人,奉常的吴大人,卫尉赵大人就连掌管廷尉的刘大人当初都被吕不韦贿赂过,名单一一细读下来,里面的人都是在朝堂上跺跺脚,天下要震三分的人物,如果自己先拿重金引诱再许诺一些甜头,让他们联合起来为嫪毐求情拖延时间,自己私底下再来个偷梁换柱救他不在话下,然后带上他远离秦国远走高飞,打定主意后前往仓库挑选合适的物品加上大量的金银珠宝。

而就在他前脚离开嫪毐的时候,嬴政从牢房的另一个房门慢慢走了过来,他微眯着双眼看着吕不韦离去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在朝堂上说过那番话后对方一定按耐不住前来寻找嫪毐的下落,果然不出他所料,他说的即日行刑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他就是要看看这个吕不韦为了他能做到什么程度,现在他亲耳听到他会救嫪毐,他怎么会蠢到给他这个时间呢?

嬴政对着跟在身后的亲卫队点点头,身穿军服的人们一拥而上,他们抽出腰中的长剑一把砍掉牢门上的巨锁,哗啦一声扯掉铁链,嫪毐看着眼前之人来势汹汹吓的他连连后退,他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是要取他性命还是什么,就在他胡思乱想间觉得后劲重重的挨了一记,疼得他双眼一黑昏了过去,那些人中一个壮汉走出来一把扛起嫪毐带着另外几个人快速撤离,前后不过三分钟的时间,当牢头过来巡视时看到嫪毐的牢房是空的时一瞬间傻掉了,自己刚刚只是去了趟厕所怎么一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了?这里面关押的是明天要执行车裂之刑的重犯,现在人不见了怎么办!

牢头站在门外来回走,他眼角撇到一个犯人,那人缩在墙角一脸惊恐地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他忽然灵光一闪,这嫪毐已经被人劫走了,自己也不知道是谁干的,现在就快到行刑的时间里如果找不到犯人自己肯定没法交差,那就暂时找个替罪羔羊好了,打定主意后他隔着牢门仔细打量着那人的五官,一眼看去他跟嫪毐的年龄差不多大,而且牢中人大部分均蓬头垢面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来,看他们两个身型相仿,牢头越发打定主意让这个代替嫪毐去死了,他拿出钥匙打开犯人的牢门把他强行拉出关在嫪毐之前待的牢房中一把锁上门,又去其他牢房拉了一个人住在犯人的牢房,反正牢房中那么多犯人也没有人一一辨认谁是谁,牢头呸了一声搓了搓手回到自己桌前拿起之前倒好的烈酒自斟自饮起来。

吕不韦丝毫不知牢中发生的变故,大雪天带着各种礼物去各大官员的府邸跟他们结盟商量关于嫪毐的事,大部分官员拿人手短选择答应,只有少数官员犹豫说需要先在朝堂上静观其变一番再考虑帮不帮,劳碌奔波了一天的吕不韦身心疲惫的坐在马车上,李管家站在那里等候多时,见他坐好才驾车缓慢行驶,他撇了一眼揉着眉心的吕不韦喉头滚动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吕不韦抬起头看着他:“怎么了,李管家有话要说?”

李管家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盯着前方:“奴才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吕不韦疲惫的叹口气:“但说无妨。”

“嫪毐不是侯爷送给娘娘的吗?为何现在东窗事发又为了他做出如此劳力伤财的举动?”

吕不韦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跟嫪毐的关系一直没有瞒过这位管家的眼睛吗?他盯着管家的背影:“理由我不能说。”

“侯爷信不过奴才?”

“不,我现在累了,小憩片刻,到了记得叫我。”

吕不韦闭上双眼,他不想跟别人讨论这个话题,尤其是吕不韦身边的人,自己只是穿越而来的龙傲天并非当初的吕不韦,嫪毐也一样,早已不是当初的嫪毐而是林福生,当他们穿越而来的那一刻,吕不韦和嫪毐之间单纯的利益关系就被他们两个给改变了,为了自己和林福生的安危,他不能随便跟一个管家开口说这些,他信不过。

当嫪毐醒来时周围一片暖哄哄的,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又冷又脏的牢房中,而是在一个温暖精美的卧房里面,自己则被用儿臂粗的锁链困绑在一张三人睡都不嫌挤的雕花锦塌上,他吃力的抬起头,颈部的链子哗哗作响,发现自己身上白皙干净,一看就是有人替他洗过澡,整个房间唯一的摆饰就是这张大床和四周的墙壁上挂满的各种各样的刑具,红色的床单,红色的墙壁,整个房间就是血一样的鲜红,偏偏他干净白皙的身体躺在鲜红的床单上在这个狭小的房间内带着致命的诱惑。

他惊恐地盯着头顶的房梁,到底是谁干的?他不是在牢房内等着行刑吗?为什么要把他绑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想着头颅内一阵剧痛,连着被打的脖颈处也在刺痛着,就在他苦苦思索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醒了?

嫪毐偏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不知何时嬴政走了进来,一身黑色长袍随意的披在身上,他坐到嫪毐的身边,黑色的长发流泻在肩头尾段扫在嫪毐的大腿上,大腿上的酥痒感使他瑟缩了一下。

嫪毐看他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他怒瞪着嬴政:“你为什么不让我待在牢房中冻死?”

“笑话,是让你蹲在牢房中等着你的情人来救你吗?”

“你!你怎么知道?”

“在皇宫内你们的一举一动瞒得了我吗?”

“你把我绑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分开你和龙傲天,让你成为我的禁胬。”

“疯子!变态!”

“我是疯子变态,被某人刺激成这样的,告诉你吧,你家龙傲天还在家里想办法怎么救你呢,只要你乖乖的伺候好我,我就不动他,你看这个条件是不是很划算?”

“我警告你不要动我的傲天!”

嬴政双眼一冷语气带着一丝危险:“你家傲天?”手指沿着他的大腿慢慢向大腿根抚去:“我动了又怎样?你现在还不是我的菜,随便我怎么吃?”

“你!”

“如果明天他去救你的时候发现你被调包了他会怎么做呢?好期待呢。”

“卑鄙小人!”

“骂吧,趁你现在还有一丝力气赶紧骂,等会儿就没机会了。”嬴政站起身走至墙边看着挂在墙上的刑具:“你说今晚我们使用什么样的型具呢?”那语气轻松的好像是在问你今晚吃什么。

嫪毐看他走到一排型具前浑身开始冒冷汗,这里所有型具中尺寸最小的也比自己大,他怒视着嬴政:“疯子!”

“耳朵都起茧子啦,换一句。”嬴政毫不在意嫪毐的话认真着挑选墙上的型具。

“嗯,就用这个吧。”嬴政转过身微笑对着嫪毐扬了扬手中的型具,嫪毐惊恐的看着他,这东西要是进入他的体内他保证自己的肠子会被搅烂掉!

“这么害怕的看着做什么?还有这个。”嬴政又拿出一瓶梨花膏:“有了这个就不会疼啦。”

嫪毐惊恐的看着墙壁上的各种刑具,这些不会都是嬴政用来对付他的吧,一想到这里他就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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