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进来坐吧。”老爷子也不多说,示意我们两人进屋。
他坐在一张四四方方的大木桌旁,为我们倒了两杯茶:“坐会儿吧,今儿天热,你们也辛苦。”
“谢谢啊老爷子,这茶还真不错。”老吴笑眯眯的说道。
“这些啊,都是我自己种的,别客气啊喝完还有。”
“老爷子,郑勇呢?怎么没见着他?”我问道。
“郑勇好久没回来过了,你们到别处去找吧。”老爷子站起来,将我们杯里的茶水填满,“这孩子是不是又在外边闯祸了?”
“没有没有,老爷子你误会了。”老吴说道。
我也急忙补充:“是啊是啊,我们只是他的同事,来看看他。既然没在,那也就算了。”
“你们别看我是老了点,但是我可不糊涂。”他看着老吴继续讲到:“我说句话你们别往心里去,哪个出租车公司会要残疾人当司机啊?”
老吴也是面露尴尬,闭口不言。
“郑勇这孩子从小没了爹娘,十六岁辍学就出去赚钱。后来啊也没学好,喜欢赌钱,也欠了不少债。” 似乎提到了老爷子的伤心事,他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说吧,他欠你们多少钱,我给。”
“这…”
既然戏已经演不下去了,我和老吴就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老老实实的告诉了老爷子,当然有关令牌与幸可的事都没提。
“那你们的意思是郑勇捡走了你们的包,然后看见包里的金条,就携款潜逃?”
“准确的说,那些金条都是假的,镀金的。而且这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我向老爷子解释道。
“那你们的意思是只要找回这包,就没事儿了?”
“对,那包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们只好找到这儿来了。”
见老爷子不说话,我又继续补充道:“既然郑勇不在,那我们也就不再打扰了。”
我站起来,拍了一下老吴示意出门。
“别急,两位请稍等。”老爷子说完,便走楼梯上了二楼。
“老吴,你说他这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我哪儿知道啊,等等看吧。”
没一会儿功夫老爷子就下了楼,手里提着老吴的棕色背包。
老吴看见包像看见祖宗了一样,从老爷子手里拿过了包:“小丁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吉人自有天相。”
和老爷子一起下来的还有他孙子郑勇,但那晚身心疲惫,对他没有太多印象。
郑勇扑通的一下跪在我和老吴的面前,“对不起,都怪我见财眼开,求求二位放过我吧。”
老爷子也在一旁补充道:“是啊,郑勇这孩子也是一时糊涂,你们二位行行好吧。”
我赶快把郑勇扶了起来:“使不得使不得,既然我们的包找回来了,也就没事儿了。”
“是啊是啊。”老吴也附和道,他检查了一下包,东西一样不落。
原来郑勇见财眼开,拿了老吴的包便辞职回了老家,但老爷子知道后将他臭骂一顿,但又怕让他自首会坐牢。所以就叫他藏了起来,才会发生这场闹剧。
拿到包后我和老吴启程回万州,他一路上哼着小曲,开心得像一个孩子。
我们正走在村头的竹林间,耳边却不时传来沙沙的动静。
“小心!”老吴将我拦住,让我别急着走,先看看情况。
这个时节山里有野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就怕遇到野猪土狼这些凶悍的家伙。我们伤的伤,残的残,搞不好就得哉在这里。
“出来吧。”老吴每个字都念得很慢很重,眼神凌厉。
我望向他,可好像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我的身上。
“华龙山萧狄老祖的亲传弟子吴易,久仰久仰。”从竹林草丛中走出一个大约三四十岁左右的蒙面男子。身着一身黑衣,但难掩他魁梧的身材。
和这位黑衣男子一同走出来的还有一男一女,全都但这黑色面罩身着一身黑衣。
“真是冤家路窄啊。”
“老吴,他们都是谁啊?”我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都是戒禁教的人吧。”他死死的盯着三位蒙面人,继续冰冷的说道:“是吧,项蔓?”
“没意思,真是没意思。”那位蒙面的黑衣女人缓缓摘下面罩,眼神充满杀意:“本来还想陪你们好好玩玩,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没意思。”
“项蔓,没想到你是戒禁教的人,还真是小看你了。”我盯着她脸上的粉红印记,淡淡的说道。
“哈哈哈,好歹我们也是朋友一场,把那女孩的魂魄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绕你们一命。”
“你拿幸可的魂魄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你知道我们戒禁教为了张鼎养尸花了多少心血吗?你们倒是好,直接把她给超度了。我们准备了整整两年,就被你们给破坏了。”
此时,另一名男子也揭开自己的面罩,那不是我们的老冤家独眼张鼎又能是谁。
“我们戒禁教的名声,哪怕是你师傅也得掂量掂量。”张鼎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学过几天道术,就四处伸张正义,看来要了你一只手臂还真是轻了。”
老吴也不说话,只是死死地拽紧拳头。
“考虑好了吗,要么乖乖的将令牌交给我们,要么我们自己来拿。”项蔓说完,他们三人都掏出武器,或者说应该叫做法器。
项蔓掏出一根红色长鞭,张鼎拿出三张血红色的符咒,而那位蒙面男子则是一把青铜锤,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古怪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