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很快过去。这四天我和老吴将那份资料都快看穿了。
那位司机名叫郑勇,重庆万州矮庙村人。我和老吴准备出院后就起程去他家里打探一下,说不定能找到他的踪迹,就算找不到人应该也能找到线索。
人就是这样,不管有什么困难,一旦犯了事都会往家里躲。
等项蔓为我们办出院手续的时候,老吴凑到我耳边悄悄的对我说:“小丁,要不咋们把小蔓妹子一起带去吧。”
“不行,你当我们是去旅游的?”
“我觉得没多大问题啊,我们玩的时候一起玩,干事儿的时候就咋俩不就行了?”
“你很想带她去吗?还记得那个护士的话吗?你别看人家好看就捋直了肠子让人家往里钻,多留个心眼。”我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口,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
“可是…人家小蔓很想去…”
“她给你说了她想和我们一起去?”
“是啊,她刚才给我说的,正好她这两天休息。”
“那就更不能带她去了,你想啊,她平白无故对我们这么好,非奸即盗。”
“没有,她说了我们现在身体还是没恢复完全,你也知道我们俩这样子,别人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啊。再说了,她也许是看上我了也说不定啊。”老吴边说边傻笑着,真是见着女人就迈不动腿。
“不行,这事儿没得商量。”我环视四周后又继续讲到:“咱们得甩开他,趁现在她不在,我们赶快走。”
“还真走啊?”
我很确信的点了点头,板着脸讲到:“真走。”
说完我拖着老吴就往医院外走,他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时地回头偷瞄。
从重庆北站坐高铁到万州只花了两个小时左右。科技的发展速度快得惊人,还记得小时候来这里探望生病的姑妈得坐五六个小时的大巴车。
不过科技的迅速发展也是需要付出代价,两百多块的票钱可把老吴心疼了老半天。
天色不早,我们找了一个小旅馆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我们按照计划准备前往郑勇家,但没想到刚出门就碰见了老熟人。
我们刚从旅馆出来,便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一身黑装就像电影里的女刺客一样。
我连忙拉住老吴,重新撤回楼道:“老熟人来了。”
老吴当时正在抱着一个馒头在那儿啃,突然被我搞得云里雾里的。
我用手指给他看。
“那是…项蔓?”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继续说道:“卧草,还真是她,她怎么会在这儿?”
这时,项蔓也看见了我们。
“早上好啊二位,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啊。”她很温暖的冲我们笑了笑,就像平常的样子。
“项蔓,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我还没发话,老吴便抢先说道。
“我…不太放心你们,所有就来看看,没想到真的能碰到。”她露出很惊喜的表情,但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凶意。
“原来是这样啊,但是项蔓,我和老吴现在还有点正事儿,要不我们回来再找你喝喝茶?”老吴想要说话,我连忙将他打断,不然鬼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
“可是…”
“没关系,我们都有分寸,死不了的,说定了啊,回见。”
我拖着老吴就上了出租车:“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项蔓肯定不简单。”
“我看不一定,说不定他真是来帮我的?”
“你脑子被驴给踢傻了吧,这时候了还帮着她说话,不知道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
我从车后窗悄悄打望,她没有跟来,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车后我们到了一个村庄,稀疏的房屋林立。有两三层楼的砖房,也有用泥做得平房。
我们在村头随便找了一个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奶奶,问到:“奶奶,请问郑勇家是在这儿吗?”
“啊?你说什么?”老奶奶大声的回答道。
“我说奶奶,郑勇家是不是在这儿?”
“啊?大声点我听不见。”
“奶奶,你好生歇着吧。”
也不等她回答,我们就继续往前走。
没想到出师不利,老奶奶听力不太好。
又是一户人家,有三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坐在院子里斗地主。
我和老吴的经过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看样子这里并不经常有生面孔。
“大姐,我向你打听点事呗。”我笑眯眯的说道。
“咋了妹子,什么事儿啊。”大姐也是个热心肠,连忙回答道。
“我想问一下,郑勇家是在这儿吗?”
“不好意思,我们村里没这个人。”大姐一听到郑勇这个名字立马变了个脸色,冷冰冰的说道。说完还招呼着其他两个人继续打牌。
老吴应该也看出了端倪,想要说话。我赶紧拍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别看他这个人做事挺麻利,但说起话来真是笨得要死。更何况,有些事还是女生说出来更有说服力。
“大姐,我们是郑勇的同事,这不好几天都没看见他人了,就想来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这次弯着腰,说得很小声。
“真的?”大姐放下手中的扑克牌,扭过头来问道。
“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那么真。”
大姐走向院子里另外一栋屋子,敲门大声喊道:“老郑快出来,有人找你家郑勇。”
这栋屋子相比旁边的要好上不少,看上去还不算太旧。
没一会儿门就打开了,一个杵着拐棍的老爷子缓缓走了出来。
“老郑,他们找你家郑勇,说是他的同事。”
老爷子看着我们,说道:“你们来找郑勇什么事?”
“也没其他什么事,我们是他在公司比较要好的两个同事,几天都没见着他了,就过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