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啊。”我看见他不说话,便主动询问。

他也不回答,用手向上指示意我看。

房顶是一条横穿而过的木制房梁,上面有一条很明显的沟壑痕迹

“这是?”

“上吊自杀。”老吴说得十分冷静吐字清晰,就好像陈述一个无关痛痒的事。

一晚面对这么多邪门的事,他还如此冷静,鬼知道以前他经历过什么东西。

“那…这是那个死者的尸体?”我问他。

“不一定,这我不敢做出结论。但不管是谁的尸体,这都不是什么好事情。”他点燃了一支烟,然后继续讲到:“你仔细看,这血红色的香,但冒出的烟却是淡绿色,这叫引魂香。”

“引魂香?就是将死者魂魄引到这儿来的意思吗?”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但不是死者,而是所有灵魂。”他继续补充道,“这种引魂香早已失传,只有我师傅那一辈知道具体做法,哪怕我是他的亲传徒弟也只是听他提起过,并未具体传授。”

“引魂香又名勾魂香,能用出它的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法师寻求死者魂魄希望将他超度,要么就是有歹人在此行凶作法。”

“作法?在这儿能做什么法?”

“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这是个极阴之地吗?要么这里以前是块坟地,要么现在是坟地。”

“记得啊,怎么了?”

“现在我想出了第三种可能,就是这里常年没有活人出没,阴盛阳衰,导致许多阴魂都在此聚集,而这种地方,也是养尸的最好选择,现在你懂了吗?”

我点了点头,眼神空洞。

因为倘若有此人在此养尸,那可是极为恐怖。

养尸这事儿我曾在爷爷那里听说过。小时候,他总喜欢坐在藤椅上给我讲故事。

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养小鬼,两者原理相通,都是死后受人供奉吸收灵气以及活人血液。若养尸成功,便能受人差遣,替主人办事。但养鬼容易送鬼难,一旦失去控制,养尸人很容易遭受反噬,离奇死亡。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养尸法,便是将惨死之人的尸体放在放在童子尿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因为童子尿中阳气最为隆盛。随后取出放置棺椁中用香火供奉,主人每天都要进行祷告,将处女血加在牛奶中喂食等繁琐工程,此方法炼制出来的更无一不是厉鬼。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右眼皮止不住的跳,心里有些不安。

“当然是要将其破坏了,让我将此人超度,歹人计划自然告破。”

“卧草,你还会超度?”我听见后相当惊讶,这些东西我以前都只在电视机里听说过。

“连超度都不会,还算什么法师?只能算江湖骗子。”

老吴执意要替天行道,断了歹人的念想。我也拦不住就只好任由他去。

他很快便开始,只见他盘腿而坐,嘴里念着叽里呱啦的咒语。

我坐在墙角,抽着他的烟,没抽两根便见了底。但又不敢打扰,只好盯着他看。

棺材底有新鲜泥土的痕迹,应该是从墓中刚挖出不久。不知道死者生前造了什么孽,会受如此下场。

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从窗外飘进一个模糊的影子,相貌糊成一团看不清,但能分别出是个女性。看她的模样生前定是受了不少苦痛。

“来了。”我小声的对老吴说。

他听见后睁开了双眼,又闭上继续念咒。

“敢问先生为何能看见我?”开口的是那相貌模糊的女鬼。

“我开了阴阳眼,能看见你不足为奇。”我淡淡的说道,因为她看上去并无伤人之意。

人怕鬼,相反鬼也怕人。你对鬼尊敬,鬼也自然对你尊敬,害你更是无稽之谈。

“那有劳先生,能否帮我询问一下大师唤我前来是为何事。”

我将她的原话转告给了老吴,老吴让我告诉她,我们是来为她摆脱痛苦,超度转生的,顺便再问问她的生辰八字。

我又将她的生辰八字原话转告。

合着我开了这阴阳眼就是为了给他们相互递话。

“我在这里谢过先生和大师。”说完她跪地磕了三个头,便化为一阵烟雾被风吹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吴起身时有些踉跄,想必耗费了他不少的体力。

“快走!”他拉着我的衣袖打开了门,“那位法师在她身上下了符咒,让她受了不少痛苦,更是与她建立了感应,我刚才做法,他肯定已经有所察觉。”

就在这时,我听见外面有汽车驶入的声音。

“嘘—”

我示意他别说话,我先去看看。

通往阳台的落地窗紧闭,我只好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另一只脚踩在棺材盖上偷偷地张望。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真的是无意冒犯。

“小心点,别被发现。”老吴小声的叮嘱,我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传出声音的是一辆老旧的面包车,停在我们所在房间的正下方。车内下来了一个大约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胡子拉碴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大步流星走得很快。

我招呼老吴过来,小声地给他讲。

“从楼下走是跑不掉了,现在只有一个方法。”

“跳下去?”他虽然说得很小声,但还是掩盖不了惊讶。

虽然这里只是二楼,但这建筑每一层楼都很高,不同于现如今的楼房每层只有三米多的样子,这一层怎么也有五米。

我对他边说边比划着手势:“往车上跳,然后马上跑!我打头,你断后。”

他点头示意。

“哐当—”

传来一阵摔门声。那名法师看样子已经进了楼,我们俩手中同时开始倒数。

三!二!一!

我从凳子上下来,迅速抽开门栓打开玻璃门爬上阳台的栏杆。

大概一秒钟后,我重重的摔在面包车顶滚落在地。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果然准没好事。

又是哐当的一声,老吴也跳了下来。

“没事儿把你,跑得动吗?”

“没事儿,快扶我起来。”

毕竟是女生的身子,确实要柔弱一些,更何况我现在这身体,往好听的说叫苗条,说难听点就叫瘦猴。

他将我从地上拽起来:“确定能跑?”

“没问题,快跑。”

就这样,我们俩全然不知方向的跑了起来,也不知南北东西,就管往树多的地方跑,容易躲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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