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几天内,我遇见了太多件怪事。从巷子里的女声,被车撞到灵魂互换,再到今晚的种种。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我的大脑神经已经无法分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儿吗?”老吴蹲下身来,面朝着我。

“为了找回幸可的魂魄,然后误打误撞进了这个废厂,然后就进来了。”

“话是这么说,但根据我的推断幸可的灵魂就在这废厂里。”他边说边站起身来,用手指着那扇遥不可及的铝合金玻璃窗,“在这废厂里闻到香烛的味道,极大可能就是有歹人在此作法,而我们现在正身处阵中,也证实了我的推断,幸可极有可能被这香火吸引至此,但我无法确定她此刻的安危,只要咋俩能破此阵,保证查他个水落石出。”

我抬头望向他,示意他继续讲。

“我师傅说过,当你面对选择题的时候,排除掉所有错误答案,剩下的一定就是正确的,不管多么匪夷所思。”

“可我们现在已经陷入这个死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能有什么选择?”

“你小子年纪轻轻的别老是这么消极啊,只要是阵就肯定有破解之法。”

“那你有什么办法?”我站起身来,渴望的望着他的眼睛,希望他说的都是真的而不是为了安慰我。

“你想啊,我们在这边时,对面是窗户,我们在对面是,这边是窗户,那如果我们分开走呢?”他继续说道:“这样,你在原地等我,我去另一边瞧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说完他便从包里掏出两根蜡烛点上,我和他一人一根。

“老吴,这是干什么,做法吗?”

“做你个头啊,我们都拿着蜡烛,这样就不会因为走远了看不见对方。”

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他收拾了一下他的包便开始走,走了没两步还回过头来叮嘱我:“别把蜡烛弄熄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敷衍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快走。

我坐下来躺在墙上,看着老吴逐渐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一个光点。没有半分钟,光点又慢慢变大,老吴的轮廓渐渐明朗。

“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问他,但是老吴没理我,“老吴,你哑巴呢?”

“小丁,是你?”

“不是我是鬼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边怎样?”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我后头吗?”他显得很惊讶,我不知所以然。

“什么在你后头,我一直在这儿等你啊。”

“不对啊,我还没回头走啊?”他走到我身边,同我讲:“刚才我就一直往前走,走了一半左右就看见前面一个光影,我还以为撞鬼了,直到你叫我名字我才知道是你。”

“看来是真撞鬼了,我一直在这儿压根没动过,就看见你往前走,走着走着就回来了。”

他在我身边坐下,点上一根烟。

“你抽吗?”

“抽。”我从他手上接过烟,熟练地点上。

“咳咳咳”

这呼吸道太嫩了,抽着烟总是咳嗽。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想知道吗?”他转过头来盯着我,边笑边说。

“想啊,未必想死吗?”

“想知道?那可得交学费。”

“老不正经的,爱说不说。”我瞪了他一眼。

看见老吴这个样子,我也放松了许多。

“你才老不正经呢,老子才三十五岁。”

“纳尼?你才三十五岁,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五十三岁。”

老吴的皮肤像树干一样,胡子拉碴的。说不上是风烛残年,但怎么看也有四十好几。他说他三十五岁确实有点吓着我了。

“你爷爷我就是不太爱收拾,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追我的姑娘可是从中国排到阿富汗。”

“滚你妹的,就你这样子还阿富汗,说正事说正事。”我挥了挥手,并不想接他的话。

“行吧,老子今天就给你露两手。”他蹲起来边比划边说道:“你看,这走廊中间一定是有人在此布置了迷魂阵,让人走到一半就会倒回头来,而你自身浑然不觉。”

他怕我听不懂,便用手在地上写写画画。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这就是这条走廊。”他从包里拿出两支香,并排摆出走廊的模样,“这两走廊呢一边是玻璃窗,一边是我们最开始进来的门。当我们进门后往返走了一圈,这个装置便启动。”

“那为什么我们最开始进来的时候没启动?”我问他。

“哎呀你别打岔,这个阵法这么布置肯定有他的道理,也许是布置阵法的人给自己留的后路,这样自己就不会被关在阵里免去麻烦。”

“那你继续讲。”

“瞧你这一打岔,我刚才讲到哪儿了?”他挠挠头。

“你讲到我们进来往返一圈,这个装置就启动了。”

他恍然大悟:“哦对,我们往返一圈后呢,这个装置便启动,每当我们走到某个特定的点时,便会被这迷魂阵所迷惑,然后倒头回来却浑然不知。”他指着我们身后的墙继续讲到,“而这个墙,和这个字,应该只是一道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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