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扶起林浩,将其抱到床上,盘腿坐起,给他运功。
丝丝真气通过林山的手掌传入林浩身体中,温润着林浩的经脉,一个周天过后,林浩因多年未修炼而有所阻塞的经脉勉强被打通,林山额头开始渗出细汗。控制凶猛的真气按照经脉运行需要强大的精神力,强悍如林山,在一个周天之后也不免手心出汗。
林山估摸着蛇毒被压制下去,收起双掌,将林浩放倒,盖上被子。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林浩,眼神中透漏出复杂的神情。
“将军。”一个声音轻轻地飘进林山的耳朵里。
林山没有回头,也没有抬头,淡淡地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司马若男是周国人,佩着一把碧蝉剑。他的父母被称作周国的功臣,只是……这对夫妇很少在其他人面前提起司马若男,而且,这个人也很少露面,只是打听到司马若男和周国的两位皇子关系不错。他这次来这边的确是要去华雨宗,具体去干什么,恕在下无能,没有打听到。司马若男确实一直沿着官道走,只是六天前不知何故离开了官道,再次出现时就和他在一起了。”说着黑暗中伸出一根漆黑手指,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林浩。
“周国与沙国之间的战争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找到那些人没有?”
“自从云叔去了一趟周国之后,那些人陆陆续续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前些天属下打探到有一些其他的势力巧妙绕过了冬城,慢慢向着西南方靠拢。”
“这些都无关紧要,你再去打探打探一个叫白鬼的人。”
“是。”说完却不见这个人如何动作。
林山问道:“怎么还不去?”
“属下在打探的过程中,听到了沙国一些民众议论将军。说将军是沙国的罪人!而且……”
“不用说了,你一直在周国活动,对沙国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他们怎么说随他们去。”
“可是……沙国的江山是靠您才打下来的!”
“黑子!”林山站了起来,面色冷峻。
黑暗中人影晃动。“无论如何,那个小皇帝都不该这样对待你!”
“下去吧!”
黑子咬了咬牙,心有不甘,却还是道了一声是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窗外大雪飘摇,始终没有停下的意思。
鸡鸣五声,天空渐渐放晴,林浩伸了一个懒腰,坐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地握了握手。
“怎么感觉身子这么轻?心情也舒畅了许多,这感觉……好像……”林浩用力回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摇了摇头。
“喂!你总算醒了,快跟你爹爹说说,把我送到华雨宗去。”
林浩朝着声音望去,只见司马若男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看着这边。
“说,说。”林浩打了个哈欠,翻身下床,坐到司马若男对面,给自已倒了一杯茶。边喝边说道:“不在城中逛一逛吗?或者在这里多留几天也行啊,我带你去后山转转,顺便带你爬爬极脉山。”
“你别蒙我了,老黄跟我说极脉山险峻无比,从来没听说有人上去过。”
林浩一听,想起了昨天和父亲的对话:“我和你云叔穿过极脉山……”手一抖,茶水溅了司马若男一身。
“为什么要穿过极脉山呢?”正思索间,忽然听到利剑出鞘的声音,本能的向后一翻,正好躲过司马若男的一剑。
“喂喂喂,若男!你这把剑不能随意用啊!把我脑袋削掉,你可要孤独终老啦!”
司马若男一跺脚,啐道:“什么孤独终老?我告诉你,我是一个大公子!”嘴上这么说,但右手一拨,将碧蝉剑收回剑鞘中。
林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当下见缝插针地说道:“看看,看看,还是若男心疼我……”
“呸!我哪里是心疼你了!我是嫌你脏了我的剑!”
司马若男真气运于手掌,微一加力,林浩便哭天抢地。
经过真气的加持,再柔弱的力道也会百倍加强,现在只要司马若男愿意,可以轻而易举地捏碎林浩的骨头!
司马若男正色说道:“我是女人这件事只能你自己知道,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否则……”
“啊!我知道……我知道……否则就捏碎了我的骨头!你轻点,你轻点,疼……”
“还有,在外人面前,不要跟我走这么近!否则,大家会以为我这个公子哥儿是弯的!”
林浩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事情真多……”
“嗯?”
“哎呀……疼,疼,轻点轻点,我没说话,没说话……”
司马若男将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登时心情有些舒畅,一使劲,将林浩推到了一边。
林浩巴巴的走了过来,坐到了司马若男对面,轻声道:“若男,不……不让摸?”
司马若男把脸一横,就要动手。林浩眼疾手快,伸出右手使劲朝司马若男的胸脯上摸了一下……
穆二走到林浩屋外,正要进去,忽然听到屋里噼里啪啦一阵声响,接着就听到林浩的惨叫声。
穆二低笑两声,清了清嗓子,扯着嗓子喊道:“少爷,饭菜准备好了,老爷叫你们去吃饭。”说完就朝着大厅走去。
二人听到穆二的声音之后,走了出来,只见林浩左眼发紫,一手捂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