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队长,这事你看怎么办?出了这种事,肯定没人愿意护理白飞飞了,这也太危险了。”一位副院长站起身来对宋大河说道。

宋大河笑了笑,“张院长,你是医生比我专业,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啊。”

张院长摇了摇头,“我们医院能力有限,这个患者我们护理不了。”

现在这情况确实没人敢护理白飞飞。现在她精神有问题,护理人员出了事,她都不用负法律责任,也怪不得医院不愿意接手。

宋大河想了想说道:“从目前情况看,白飞飞对于常规护理没什么抗拒,也就是说常规护理没没什么危险,这样,你给白飞飞安排个单间,只做常规护理,我再安排两人专门负责安全预防,费用从刑警队出。”

宋大河说的也有道理,张院长也不愿意得罪警方,白飞飞的安排就这样定了下来。

音乐餐厅受伤的众人大部分都已经离开了医院,只有敦肃受刺激比较大,办了住院手续在医院静养。

宋大河又给小张打了个电话,大雾散去以后,通讯已经恢复。了解到小张那边已经处理完毕,宋大河和蒋欣打车回了刑警队。

从昨天早上出警开始已经过去了一天多的时间,在这二十多小时里发生了太多事,忙得众人几乎脚不沾地。这会儿回到刑警队,大部分人趴在桌子上假寐。

宋大河让蒋欣也去休息一下,自己则去局长那里汇报情况。鬼魄、血滴子、雍正、闻香教、可怕的虫子,无头骑士、诡异的催眠,这案子明面上已经牵涉了这么多,真查下去还不知道会牵涉多广,宋大河必须往上汇报了。局长听完汇报只是安排宋大河先去休息,回头再做安排。

休息到下午,局里通知宋大河成立专案组,考虑到此案的诡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专案组只有四个人,如果我需要,可调配外围人员,外围人员不参与案件核心。这番安排无可厚非,只是这人员名单让宋大河一皱眉头。

组长宋大河,副组长蒋欣,联络员张自强,特别顾问刘炎。张自强就是小张,虽然胆子小,但是现在参与的事情不少,联络跑腿做的还不错。但是这刘炎是什么鬼?宋大河不解的看着局长,在他心中,刘炎可是很重要的嫌疑人。

局长拍了拍宋大河的肩膀,“我知道你心中有疑问,不过这事是省里安排的,今天你们碰一下,开会研究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吧。”

“省里安排的?这刘炎到底什么来历,竟然惊动了省里。”宋大河愕然的看了局长一眼,然后点头执行命令。

没有召集刘炎,宋大河、蒋欣和小张先碰了个头,商议一下下一步的计划。刘炎太过诡秘,宋大河根本不信任他,所以碰头会根本没有理会刘炎。刘炎这条线肯定不能明查,回头先找他聊聊,如果可疑,宋大河可不会放松对他的警惕。白飞飞这边暂时没有进展,省里的高级催眠师被反催眠,市里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处理方案,只能静观其变。

闻香教是一个突破点,血滴子也好,熹妃敦肃也好都跟雍正有关,闻香教恰恰也随着雍正的故去而消亡,这个教派既然偷偷在郊区发展,必然有什么图谋,找到他们就能找到进一步的线索。

张涛的头颅解剖是另一个点,法医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解到人头的变化,说不定就能找到凶手的目的。

解剖人头安排在明天上午,专案组兵分两路,小张算一路,去通过论坛帖子的发帖地址追踪爆料人,打听闻香教的情况。

宋大河和蒋欣一起去了纸扎店。一来,同为专案组成员,肯定要相互了解,然后分派一下任务,看样子刘炎对警方已经非常熟悉,但是宋大河和蒋欣对刘炎了解的就太少了。二来,宋大河也想弄明白,为什么刘炎一边通知他们音乐餐厅有情况,一边又救走了光头男四人组。

宋大河开着警车,很快来到了苑北路,却见前方浓烟滚滚,好像什么地方发生了火灾。蒋欣看了下方位,急道:“宋队,快点,好像是纸扎店!刘炎的纸扎店起火了!”

警车一路疾驰,很快来到纸扎店门前,只见纸扎店门窗紧闭,滚滚浓烟不断涌出,屋檐处已经冒出了火光。纸扎店最怕起火,想起刘炎屋内堆积的纸人纸马,宋大河停好车辆,几步跨到门前。屋内隐隐传来哼哼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被绑住了口鼻,正在努力挣扎。

是刘炎!有人在纵火杀人!

宋大河顾不得许多,嘭的一声,一脚踹开屋门,就要往里冲。

房门一开,屋内的浓烟立时变成明火,从屋里喷了出来,在门口制造了一道火墙。宋大河脱下外套,包住头脸,低头便冲了进去。

屋内已是一片火海,原本的纸人纸马都烧了起来,仿佛一只只食人怪兽,吞噬着屋里的一切。眨眼间,宋大河的衣服便已起火,宋大河也不在意,屏住呼吸,循着呻吟声,往前寻找。

“刘炎!”宋大河惊喜的叫了一声,他终于看到了刘炎。

此时的刘炎正躺在关公像前面,他手脚被绑,全身上下捆成个粽子一般,嘴里也堵上了东西。

“刘炎,你怎么样?”宋大河抢上前去,一把掏出刘炎嘴里的东西。

“小心……”刘炎见到宋大河,一句话没说完,便晕了过去,他在火里待的时间太久,已经有点窒息。

宋大河见状,来不及细想,抱起刘炎就要往外走。便在这时,忽然脚下一软,宋大河脚下的地面忽然软化,一只手从地下探出,抓住宋大河的脚腕,用力往下一拉,宋大河立刻便陷了进去。

变化来的太过突然,宋大河感觉就像忽然陷入沼泽地一般,他心头大惊,全身肌肤好像皱起来一般,汗毛倒立,脊梁骨一阵阵发凉。

一只冰凉的小手捂住他的口鼻,带着他不断下沉。无数的小手从四面八方涌来,有的抓住头发,有的抱住手脚,更多的小手无处可抓,不断在他身上抚摸。

宋大河心中惊骇到了极点,他口鼻不能呼吸,反抗的力气也提不起一丝,惊吓之下,终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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