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这么无耻?”赵晨风睁大了眼睛,话刚出口,却被陈碧云巧手捂住。

陈碧云道:“哥哥怎能这般说自己?哥哥少年英才,七岁就已经将淬骨神功炼至五层,九岁大成,春风城内人人望其项背,即便是整个大丰国,也难找出几个像哥哥这样的,既英俊又厉害……”

“咳咳……”被陈碧云这样夸赞,赵晨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敢情以前的赵晨风还真是个厉害人物,“碧云妹妹,那我可真要打了……”

“嗯……”陈碧云稍稍往后退了两步,脚步扎稳,一双杏眼温情脉脉。

“打哪呢?”赵晨风有些为难,陈碧云身材玲珑自不用说,想那拥雪成峰的地方,怎么忍心下得了手,万一辣手摧花,影响了她以后的发育怎么办?罪不可恕,赵晨风一阵摇头,“碧云妹妹,还是算了吧……”

“哥哥不必担心碧云的安危,碧云虽然没有哥哥那般厉害,却也将淬骨功练到了6层,哥哥放心打便是……”陈碧云嫣然一笑,想到哥哥怜惜自己,精雕玉琢的脸颊泛起一阵桃红。

“推三阻四是娘们儿行为,那……那……那我真的打了,妹妹小心!”赵晨风也怕在少女面前失了颜面,一掌拍向陈碧云的玉肩,即便没敢使出十分力气,也有七八分,陈碧云黛眉颦蹙,闪过一丝疑虑,看似娇柔的身子微微一颤,赵晨风满面通红,“哇”的一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身子竟被震飞出去。

“啊!哥哥……”陈碧云花容失色,纵身而起,一只纤纤玉手,在赵晨风落地前,揽在他的腰间,四目交织,赵晨风忽然有种“美女救英雄”的恍惚,“哥哥,对不起……是碧云不好!出手伤了哥哥……”

“我……我……”赵晨风还真是无地自容,打女人,却被女人所伤。

陈碧云亦是惊诧,以赵晨风的修为,自己根本不可能伤得了他,而且刚才也试了一下他的功力,依旧非常雄厚,那究竟是为什么?难道……陈碧云想到赵晨风的失忆症,“难道他忘记了功法?如今空有一身功力无法发挥?”

不得不说,被女人搂在怀里,香风敷面,软弹滑腻,倒是舒爽的很!

两人缓缓落地,双目交织在一起,陈碧云的眼睛很美,翻卷的睫毛下乌亮的瞳仁如碧湖中的一弯皎月,她琼鼻挺秀,双唇红润,浅笑间若隐若现两个粉嫩酒窝儿,令人不知不觉沉醉痴迷。赵晨风傻傻地看着,一时心潮迭起,她对我用情至深,不……应该说对以前的那个赵晨风用情至深,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呢?赵晨风这般想着,猛地惊醒,竟是陈碧云主动送吻上来,一双藕臂柔胰,海棠树下香风氤氲。

海棠小院门外,一众丫鬟们正从门缝里偷看,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咿呀呀……碧云小姐好厉害哦……”

“好难为情哦……她们竟然……搂……搂在一起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咱们公子可是春风城的大才子,多少小姐们都抢着投怀送抱呢!”

“绿萼,你是公子的贴身丫鬟,你说说,公子在外面这些年,有多少红颜知己?咯咯咯……”

“呀呀!羞死人啦……她们在亲亲……”

赵晨风没想到,陈碧云对自己的感情竟是这般主动,话说古代的女子不都是很矜持的么?奈何!春风撩动玉人心,香雪暖凝小蛮腰,陈碧云嘤咛一声,两人分开,却仍保持着十分暧昧的距离,妙目含情。赵晨风看得有些痴醉,等陈碧云连喊了他两声“哥哥……”,他才如梦初醒,“啊……碧云……你真美……我们刚才……你……你放心,我一定对你负责的……”

陈碧云微愕,赵夫人说得没错,眼前的他真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个玩世不恭、风流倜傥的家伙,伤了天下女人的心,可又有那么多女人为他心甘情愿,譬如她陈碧云,曾经对着九仙台众圣像发下毒誓:天荒地老,非他不嫁。如今他终于说要对自己负责,陈碧云情难自已,眼眶湿润,薄唇微翕着,“哥哥……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当然!我可以对天发誓……”

“不!”陈碧云小手掩住了赵晨风的嘴,娇俏的脸蛋儿吹弹可破,总让人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哥哥,碧云有你这句话就死而无憾了!碧云不求什么名分,只要能陪在哥哥身边,哪怕是做一个铺床暖被的侍妾,碧云也心甘情愿!”

赵晨风内心惊诧不已,他何德何能得到这样一个花容月貌少女的芳心?她含情脉脉的眼神,她的一颦一笑,甚至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都是如此动人,这样的女孩要嫁给自己做妾暖被窝?赵晨风想都不敢想。

不过赵晨风心里也明白,陈碧云真正倾心的是以前的那个赵晨风,自己占用了人家的身体,也分享了人家的女人,咳咳……这么做是不是有点龌龊?赵晨风纠结地想,“与其告诉她以前的赵晨风已经死了这样残酷的事实,还不如和她重新开始,从某种意义上,我和那个赵晨风又有什么区别呢?这应该算是善意的谎言吧?”这般想着,赵晨风伸手揽过陈碧云的蛮腰,嘤咛入怀,郎情妾意地说道:“碧云,不管从前怎样,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嗯!”陈碧云心神微微一颤,俏颜泛着少女的妩媚娇羞,耳垂绯红,精巧的翠玉耳坠儿,衬托着白雪般的肌肤,美不胜收。

送走陈家小姐,赵晨风感慨万千,在上个世界里,自己还是个乖学生,即便青春期叛逆,但在父母的监管下,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而在这个世界,刚醒过来不久就和一个校花级的美女拥抱送吻。

春风城外十里,青崖古道旁,夕阳残雪,一匹瘦马“踢嗒踢嗒”走来,马背上坐着一个青衣长袍男子,剑眉如电,挺拔的鼻梁,脸廓棱角分明,背上一柄古朴长剑,剑鞘刻有紫电龙纹,剑首双龙戏珠,剑穗配山玄玉。瘦马旁跟着一个黑脸小丫鬟,长相一般,鼻翼上还有些黑头,身材却娇俏的紧,前凸后翘,脚步稳健,手里抓着马缰,噘嘴说道:“公子,你说那个赵晨风真有那么厉害?你可是咱们南明剑派的大师兄,论剑术的造诣,怎么可能输给那人?我看青璇师妹是猪油蒙了心,偏偏喜欢上那个家伙!”

男子微闭着眼,听到“青璇”二字,猛地睁开,白眼黑眸煞是惊人,“三年前我输给他半招儿,也输掉了青璇师妹的心,师父说,他是我的心魔!欲成佛,必斩魔!”

“哼!”黑脸小丫鬟点头,手中握一把精琢细剑,“等见到他,先让他尝一尝我青霜剑的威力,替公子报仇!”

在大丰国,南明剑派是四大剑派之一,素有“小剑天”之称的南山岳是南明剑派第二十八代掌门,精研伏羲剑法四十余载,祖传名器伏羲剑,论剑术的造诣,与离川剑派的“剑痴”姜山齐名。而春风城外骑马的男子,便是南山岳的亲传弟子肖横,七岁入剑道,十二岁通晓伏羲剑法,十五岁在剑冢方寸山得寒泉剑,一举成名。如果在未遇到赵晨风之前,肖横绝对可以称得上举世无双的剑道奇才,可偏偏是“既生瑜何生亮”。三年前,南山岳在方寸山设宴摆擂,诚邀天下剑道豪杰,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南青璇招驸马,其实说白了南山岳就是想藉此时机扩大南明剑派的威望,肖横才是驸马的不二人选,只等肖横打败各剑派弟子抱得美人归时,南山岳振臂一呼,南明剑派自然名利双收。可是偏偏天公不作美,赵晨风跑来凑热闹,以一根柳条为剑,将自信心爆棚的肖横打下擂台,惊艳四方,也俘获了南青璇的芳心。

被一个无名之辈打败,肖横剑道方面的自信全毁,独自一人去了悬壶峰苦修三年,如今下山,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斩杀赵晨风,破除心魔,夺回小师妹的芳心。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