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本为大周众多州府之一,只因在最南端,靠近那极南幽暗之地,故称之为幽州。幽州再向南端,便是那暗无天日的冥宗所在之地,也因凡人无法长时间生存,故被世人称为冥府,此二地合称幽州冥府,可见其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在幽州北部有名的高山——越来山,之上座落着一青石铺成的寺院,其名约越来寺,只因座落于幽州有名的高山之上,再有此寺不少高僧在此圆寂,留下佛骨,也因此吸引了不少香客信徒不远千里不此上香敬佛。
这天,小雨霏霏,雨水如青丝般从天而落。在直达越来寺的一条青石台阶之上,一青年僧人正虚陈着、双手合十,一步一步向前远方越来寺的僧门走去。
“本寺今天关闭山门,请来者速速离开。”
还未近山门,便被守山的僧人看见,高声厉喝道。来人似不急不忙,也似未听到任何声音,还是如之前一般,合十双手,口中念着不知道的经书。
“不者止步,再向前,便别怪小僧无礼了。”守山门的二名僧人见来人不动无衷,提起僧棍,做攻击姿势。
来人对此不闻不问,慢悠悠地登上了山门,迎面而来的却是二只势若千均的僧棍。
“砰!”
来人不躲不闪,僧棍在近此人身体几厘米处停了下来,前进不了半分,此人合着手,念了一声佛号,头抬起,其面孔正是之前与陆石在破庙中相遇的那一年轻僧人。
此人抬头微微一笑,背后出现一道金色的身影,似一佛跎,微闭着眼,单手合前,一阵咒音传出。
“法像金身。”二人立克认出,此是佛门无上心法之一。话却没说出口,二人便被此法弹了出去。
“大梵寺随风,前来拜见智云师伯。”此人高声念道。
“原来是总院上使驾到,请絮小僧无礼。”二人连忙起身,双手合十,躬身一礼,打开山门,请随风进去,另一个小步快跑着向着寺内深处走去。
僧人将随风引到一禅房之后,略微介绍一二句,就起身离开了,只留下随风一人。
半柱香的时间后,来了一小沙弥,领着随风向着中央的大雄宝殿走去。沿着台阶,约百十来阶,迎面而来的是前殿,殿内供有弥勒像,二边则为佛家四大天王。
过了主殿后,来到寺院后山。但见古木参天,东为桧柏,西有黄杨,枝繁叶茂,三五宝鼎,香水插入其中,其四周正有一些僧人弟子打坐参禅。
走过一条花岗岩通道,就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大雄宝殿,殿内法相庄严,莲花台上坐减释迦牟尼佛,两则则是其弟子之一的迦叶与阿难,再有就是十八罗汉、普贤菩萨等。
二人绕过其间,随风停留一会儿,向着众佛拜了拜,才随小沙弥离开。
在宝殿约为十多米的地方,是方丈禅房,清幽古香,竹木树立。
“进来。”片刻之后,房中传来一温和的声音。
小沙弥向着随风念出佛号,离开了这里。
“随风,见过智云师伯。”随风入了禅房,恭敬的将一封书信交与智云之手。“家师捎与师伯的信。”
智云收下信,却没有马上看,放在眼前的桌子上。
“师弟近来可好。”
“家师一切安好,只时近来寺内杂事烦多,却不能静心礼佛。”随风老实答道。
智云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见其锐气未消,似有未静之心。
“师侄至今,入我佛六多久了。”
一句话问得随风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老实回答了。
“回师伯,已二十又四了,自一出生便久待沙门,未曾离开。”
“哦,原来如此。”智云点点头,心中已猜到此封信中所说之事了。
“师侄可在本寺中住上一段时间,再行回复师弟也不迟。”智云温和的说道。
“可是,师伯,我……。”
“万事急不得,师弟方面由我来说明,你就放心在此待一段时间。”智云打断其话语。
“是,师伯。”随风也不敢违抗,面色戚然回道。
“怎么,师倒有事,可否说与我这个老头听。”
随风就将今天遇到的事,向智云师伯说了一遍,特别是那中年人砍完佛像后,对佛像躬身礼拜的事情,至今甚为不解,烦恼至今。
“哈哈哈!”智云听后哈哈大笑,双眼眯着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随风。“随风师侄,那你又是怎么看的?”
“回师伯,原本那人吹了佛像,师侄便是想制止,但被一青年拦住,待太阳出来后,那人却对着自己破坏的佛像行礼。这种前后反常的事情,实在让让小僧不解,或者说我佛法已沦落供人取暖有地步。”
“看来不枉智永师弟将你送到我这里来,阿弥陀佛!”智云念了一句佛号。
“师侄不解,还望师伯指点。”随风恭敬问道。
“若以色见我,以音求我,不能见如来。有人以在德要点化于你,而你却不浑然不知。”
“啊……。”随风惊愕。
“指点你的人,不在我,所在那阻止你的那青年。”智云双手合十。
在一天气明媚一上午,古河师徒二人骑马慢踏在直直的官道上面,此道上最后的城池,是幽州最大的城市,也是幽州州府——幽州城,因此处距离大梵寺较近,故此管辖权大都为大梵寺僧众在管,也因此此处佛道较为昌盛。
冥宗虽为七宗之一,但地处偏远,凡间几乎没有人知道。而地处大周全部地区的三宗,其中属浩然宗最热心民事,大梵寺次之。是故一路之上,陆石所见的佛像,佛寺,越近幽州城,其数量越多,且其信徒举动则越加疯狂,甚至有礼佛而自残者。
且就在这去幽州的一路上,会看三二个信众,一步一跪,向着千里之外的幽州城中的大明寺走去。一时间这个与冥宗共列七宗之一的大梵寺,刷新了陆石对其的第一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