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小花园内只有白镜坐在一长椅之上,微闭着眼,古井无波。旁边站着二人,正是白府二老爷——白兴,与迎接二人的白袍小子——白名。
“大哥,古大师如何说?”
“还能如何,就当名儿没这个福份。”
旁边的白名听到此结果后,低着头,拳头紧紧的握着,一幅不甘的表情。
“亏我们白家每年给他送那么多东西,到头来却。”白兴一脸不平。
“二弟,休得胡说。”白镜励声道;“古师兄已经做的够多了,再向下可就不只是白家与铁家这么简单了。”
“是,大哥。”
“对了,七叔现在在那里?”
“七叔他老人家还在白堡闭关,再过一段时间,便可出关了。”白兴答道。
七叔作为白家另一位虚丹期长老,其对白家的重要性不言而预。
“七叔一出关,马上向我回报。”白镜一幅老练的模样,教待着事情。“名儿,你这段时间就跟在我身边吧。”
“是,大爷爷。”白名恭亲的说道。
“都下去吧。”
在离极南城几百里的地方,二人各自骑着一匹健硕的俊马,奔驰在一片青绿色的草原之上。自大清早,二人醒来后,原本白镜还想二人多留几天,以尽地方之宜,可是在古河的要求下,白镜也没有强人所难,命人给二人准备一些灵石,几副地图及路上必要之物。
此外古河还向白镜讨要了二匹俊马,白镜虽有迟疑,修仙之人用凡人之物做什么 ,但知道古河性格,也没多问,着人准备。
二人告别白家之后,出了城门,纵马急驶,向着北边奔去。一路之上草红阴绿,正值春日时分,万物复苏,一切动物都向着外面的世界。二人骑着黑色俊马,走走停停,好不自在,特别是古河,更是酒不口,坐在宝马上,左摇右晃,醉醉醺醺,一幅随时都可能坠马落地的感觉。
天色渐暗下来时,像是有一场大雨要来,二人骑马来到一破旧小庙,小庙正好在路口的一颗大树之下。
“师父,前方有一小庙,虽然有点破,但是大殿勉强还可避雨。”
“就去那里,骑马时间长了,这腿也有点发麻了。”
二人下马,牵马向前急行,约百左右,路帝出现一岔道,二边松柏林立,路尽头庙宇朱红玉漆、飞檐弯角,隐约是一座气宇非凡的寺院。慢慢靠近,再发现寺角已杂草丛生,玉漆也掉了下少,甚至连栋梁之类的木材都被人拾去不少,就不要提门了。
陆石将马拴在一破木棚之下,下方有些许青草,没有再管它们,就进入了这大雄宝殿之内,正面台坐之上,摆放着几只佛陀木像,大约是附近百姓不敢动,才得以保留至今,不过看其佛像近前的香炉中,也可以说明此寺也有一段辉煌的过去。
“今天就在此休息一夜吧。”
柱子低下传来古河的声音,只见陆石的这个师父,长袖一挥,将地上灰尘吹尽,靠着柱子,自饮自酌,一副享受这修然的生活。陆石会意,从随身行李中,拿出一副上好兽皮,盖在师父身上,自己则坐在旁边。
“来喝酒,暖暖身子。”古河递过酒来。
“师父,为什么我们必须这,与凡人一样,还不许我使用法力。”陆石喝了一口,酒的烈性穿过陆石的身体,引起一阵咳嗽。
“这样不好吗?悠哉悠哉,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可是这样,那我学习这些法术,踏上修仙之路,不就毫无意义了。”陆石明显对一路上各种限制,非常不满。
“徒弟呀,听师父的准没错。”古河再拿起酒,向口中喝下去。
约半个时辰后,庙外电闪雷鸣,不一会儿倾盆大雨便下下来了。
踏踏踏,一辆马车停在庙宇边,进来五口约为一家赶路的人,二大人,三小孩,身上衣服已有一半被雨打湿。在其为首的中年人,微低着头,像是表示歉意,也不说话,带着其它人在屋边一角缩在一起,也不敢生火取暖。
再过一二分钟后,一身着斗笠,身穿僧服的一僧人走了进来,其气内敛,让人无法察觉,但陆石判断人可并不是从气息上推断,而是从灵魂强弱上来看,其修为大约为凝液后期,但其筋骨粗壮,一看就是以练体为主。
僧人注意到陆石的目光,也回头目光相交,报以善意的微笑,陆石也微微回礼,二人无事,各自坐一边。再往后,避雨的人增多,原本狭小的地方,已拥十多人了。
庙外,雨势越越大,阵阵狂风,气温直向下降,原本年久失修的庙宇,也经不起这暴雨的侵袭,庙内缓缓地滴起雨水来。一阵寒风吹过,庙宇内体质稍弱的便打起了喷嚏。
“儿子,怎么样了。”一名父亲模样的中年人关怀地问道。
“冷。”幼童只说了一个字。
中年人将幼童放与旁边母亲怀中,在殿中东寻西找的找了一些干柴、树叶,点起火来,顿时殿内温度也高了不少,幼童与其它人靠着火源取火,身体好了不少。
可不久后,这些干柴烧完了,火势娈小,眼看就要熄灭了。中年人将目光看向木佛,再看向坐在一边的僧人,犹豫再三,不敢妄动。
“咳咳咳!”幼童一阵咳嗽声传来。中年人父亲下定决心,拿起一把柴刀,就要向前砍了这木佛,当柴取暖。
这时僧人睁开双眼,单手指出,向着那中年人的后背点去。突然一手出现,挡在僧人前方,阻止了僧人施法,正是陆石。
“这位施主,为何拦我。”
“大师,古有佛祖舍身喂虎,他们只不过砍几块木头取暖,不至如此吧。”
僧人收起手,起身合十。陆石这才看见其模样,约二十出头,光头,身披灰色袈裟,头顶也有些雨水,神态从容,合手直身,隐约有一种高僧的气质。
“阿弥陀佛,施言此言差矣,我佛舍身喂虎,是仍拯救生灵,大悲大善,而这些人只为取暖,此轻彼重,如何能比。”
“大师,我虽不懂佛理,但生老病死,春过夏来,自然之理也,众生也不可违抗,这几只木佛在此也好多年了,至如今才被人为破坏,岂不是命中注定,就像佛中说的劫数,也是不可违抗的。”陆石一顿胡说海讲,也不知是对还是错,说的这僧人一愣一愣的。
这时天空雨水已停,太阳从一边的天空升起,中年人正欲将最后一尊佛像砍掉,只见天边一缕旭光照在这佛像的脸上,仿佛露了一丝笑容。中年人一惊,跳了下来,恭敬的向其拜 了拜,转身带着家人离开了。
殿中众人也收拾收搭拾的东西,离开了这里。僧人呆呆地看着刚刚那们中个的有举动,久久没有说话。
“走了。”古河在一旁,直起身子来,没有管二人,径直走了出去。
“告辞!”陆石向着僧人一礼,跟着出去了。
“施主尊姓大名?”僧人大声问起,可二人已消灭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