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擦黑板的速度很快，等苏琳抱住他，黑板上的字迹已经少了四分之一。
苏琳那个心疼啊！
万一整个证明过程完全正确，这将是世界数学界的奇迹，无论学校还是赵寒本人，都将赢得巨大荣誉。
“咳咳，苏老师。”
望着苏琳，又被人家抱着。
背后传来柔软的感觉，赵寒嘴角微抽，满是尴尬。
苏琳面色一红，松开他道：“赵寒，你知不知道哥德巴赫猜想的意义？”
“不知道。”赵寒摇头。
这是什么学生啊！
苏琳满头黑线，“这是世界最著名的数学猜想，不管你的证明思路对不对，对任何数学家来说都是一次尝试。”
她望向黑板，越发气闷，“赶紧把擦掉的证明过程补上。你和郑老师的矛盾，我刚才已经听郭奇说过，这件事以后再说。”
赵寒看看黑板，又瞥了眼皮特郑，一脸平静的说，“我刚才只是灵机一动，论证并不严谨，还需要继续验证。作为认真严谨的数学系学生，我不会把未经验证的论证写出来。”
苏琳喘了几口粗气，差点儿被气死。
“你如果不擦掉，我可以帮你论证。”
“学姐，让我回去好好想想。你放心，等我彻底弄明白，肯定和你分享。”
“唉！去吧！”
苏琳已经看出来，赵寒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写，逼迫完全没用。
与其这样，还不如放他回去。
赵寒一走，议论声四起。
“唉，你们说赵寒是不是真的成功了？”
“不知道。但是看学姐和皮特的举动，好像有那么几分可能性。”
“笑话！那可是世界级难题，他如果能证明，老子把名字倒过来写。”张睿嗤之以鼻。
同学议论，苏琳两人同样在交流。
“苏老师，赵寒的证明过程？”
苏琳盯着黑板，默默心算，又摇了摇头，“郑老师，我现在刚上研一，暂时还没接触太高深的理论，从第一块黑板中间开始，以后那些内容，我完全看不懂。”
皮特郑哼了声：“前六分之一正确，我怀疑他偷看过国外数学家的论文，这才能记住。”
“后面那些呢？”
苏琳秀眉微蹙，对皮特郑的说法有些不满。
“后面？”
皮特郑高昂着头，“那些我没见过，但是以赵寒数学刚及格的成绩，我不认为那些内容正确。”
苏琳很想讥讽几句，但是想到皮特郑是学院副教授，地位比自己高，又关系到赵寒的成绩，她不得不暂时放弃。
“郑老师，赵寒这次的确冲动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下课！”
皮特郑没说接受，也没说不接受，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宿舍。
坐在椅子上，赵寒目光沉静，脑海中多了段记忆。
小时候，有次放学回家，正赶上父母吵架。
母亲曾指责父亲，说父亲堂堂材料学研究生，却被同宿舍好友欺骗，发现的新材料被人家抢先注册专利，自己只能回家种地，害的老婆孩子吃苦，算什么男人？
至于吵架原因，他早已记不得，这句话却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母亲说着这句话，父亲唯一一次，当着他的面流下了眼泪。
大概就是从那时起，他对抢夺别人的研究成果，有着本能的痛恨。再加上皮特郑看不起国人，两相结合，赵寒宁愿被开除，也绝不可能退让。
思绪落下，他突然跳起，一脸惊悚。
“刚才怎么回事？”
之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诡异。
皮特郑让他走人，他正要拂袖而去，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句话：“若此时离开，打脸失败，使用者将失去所有数学知识。届时，可能连十以内混合运算都无法解答。”
除了声音，还涌进大量数学知识。
失败的结果实在恐怖，无论是真是假，赵寒毅然决定，先把解题过程写上去再说。反正是系统给的答案，真假都和他无关。
此时冷静下来，他试探着问：“在吗？打脸系统是什么？”
“滴。使用者——”
“日。”
赵寒弹身而起，看看双手，看看脚下，“你，你在哪儿？”
“系统存在于你的识海。使用者，恭喜你成为打脸系统第十九名拥有者，地球空间唯一一名使用者。”
“在系统帮助下，你将走上人生巅峰。你走过的地方，无数人顶礼膜拜；你说过的话，无数人奉为真理。更重要的是，在你面前，任何人都只能甘拜下风。”
“额？”
赵寒嘴角一抽，心说怎么听着像神棍忽悠信徒。
“刚才那些知识是怎么回事？”
“在地球位面，哥德巴赫猜想属于二级知识，鉴于使用者首次开启系统，不限等级。打脸结束后，系统收回八成内容，仅残留两成。”
“怪不得。”
赵寒苦笑，恍然大悟。
放在以前，苏琳提出请求，怎么说都要给面子。
但是等他望向黑板，却一个头两个大。
从头到尾，他居然只认得数学符号，不懂什么意思。
这让他怎么补充？
忽的，脑海中出现一道系统页面；
“姓名：赵寒。
年龄：20岁，
身份：地球位面华夏人。
体力：90（包涵力量，速度等等，85以上为健康，可提升。）
智力：101（包涵记忆，理解，联想等等，80以上正常，可提升。）
系统等级：一级（10100）
永久技能：无。（不可兑换。）
临时技能：哥德巴赫猜想（二级知识，熟练度：20，可兑换。）
系统技能：无”
打脸系统介绍道：
“从现在开始，使用者完成任务，获得贡献点升级，打脸失败，接受惩罚。”
“一级系统，使用者掌握一级技能和知识，打脸后收回九成。若想学习不同技能，只能放弃前一种。”
“一级系统保留一种技能，二级系统保留两种，以此类推，直到九级。”
“另外，二级系统出现抽奖区，可用贡献点抽取随机奖励。”
“三级之前，系统无法准确锁定装逼者，请使用者自行判断。判断不正确，可能被反打脸。”
“三级出现商城，可购买相应技能及道具。”
“购买或奖励的技能，为永久性技能，不可兑换贡献点。”
赵寒洗耳恭听，尤其认真。
莫名其妙得罪皮特郑，形势相当严峻。这货是学校高薪聘请的海归硕士，又担任班级任课老师，得罪了他，肯定被穿小鞋。
大学已经上了一年多，现在回去，父母必然伤心。
“打脸系统，我怎么听着像得罪人系统。”
听完各种介绍，赵寒一脸哭笑不得。
对那所谓技能，他倒是兴趣满满。
“系统，不是说打脸成功有奖励吗？我的奖励呢？”
“稍等。”
刹那间，赵寒觉得脑海中涌进很多知识，根据之前的介绍，应该是本科时期需要掌握的数学知识。
“奖励发放完成。”
发现永久技能栏多了大学数学知识，赵寒大为满意，“有了这些知识，就不怕皮特郑那个假洋鬼子穿小鞋了。最后一个问题，怎么获得贡献点？”
“完成系统任务，或者出售技能，均可获得贡献点。所学技能不限于临时技能，现实生活中所学技能也可兑换。最后，凡系统提示的装逼者，使用者必须出面，成功奖励1点，失败扣除2点。”
“等等。”
赵寒急忙问，“为什么奖励和惩罚相差两倍？”
“因为不是系统任务。”
“这也太坑爹了吧！那我现在有多少贡献点？扣完之后会怎么样？”
这两个问题，绝对关系到身家性命啊！
以打脸系统的尿性，指不定惩罚多么严重。
“使用者，目前贡献点十，满一百贡献点升为二级。贡献点不足扣除，随机扣除使用者的体力，智力，知识或能力，比如数学知识，运动能力，性能力，……，”
赵寒目瞪口呆，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