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广道御史梁天奇再劾户部尚书郭允厚。报闻。赠故大学士魏广微太师,仍荫子中书舍人。陈珙以参将管福建南路副搃兵。辽东搃兵满桂求罢。旨慰留之。

北新草厂火。丁巳,圣谕:朝廷设官,内外各有攸司,人臣守正奉公,交通甚为非法。昨逆恶魏忠贤、崔呈秀表里为奸,把持朝政,变乱祖制,贻祸生灵,业已磔诛以舒臣民之愤。自后大小臣工湏知各修职业,各效忠诚,本无招权纳贿之私心,何必巧行别窦?共矢特立独行之风节,自可上结主知,居高听卑。朕方广询于明达,逾阶历位,尔宜自爱其身名,倘有敢蹈前辙,交结作弊者,必究治如律。

工部侍郎张文郁免。

升江西饶州府知府陈大对为浙江按察司副使,提督学政;福建按察使胡尔慥为浙江右布政使;袁州府知府袁国祯为山东按察司副使;原任陕西右布政使杨述程为湖广右布政使;荫故辅臣吴道南子中书舍人,习字出身。漕运搃督郭尚友疏辞宫衘。允之。

吏部尚书房壮丽以御史高弘图疏论庇奸引罪。报闻。陕西道御史李柄疏言:督师王之臣以收降数多,久被人言。臣同官林栋隆发其私交魏忠贤及受贿之事。臣再三思之,任边事与他事不同;边事方急与无事不同;勇于任事与退缩偷安者不同。今王之臣当边事方急之时,闻其人虽多欲而实有才,犹勇于任事之人也。辽患十年来相习为退缩偷安,故恢复无期。之臣从本兵出,竭蹶危疆,一意柤当,进有却敌之心,退无弛担之意,此其勇可鼓,固与袁崇焕俱可倚任者。盖收降原属之臣,当令之臣终之。大抵言事易,任事难。前此袁崇焕之去,人惜之。安知王之臣去后来人不悔之?臣谓宜存林栋隆之言以儆官邪、敷罪状,异日者必不可为之臣求宽;存臣言以急疆圉、责成功,今日者且严谕之臣令其消殖衅端,永图万全,是亦任用边臣,实图恢复之一法乎。是之。

戊午,礼部奏会试天下举人,取中式举人曹勋等三百五十名。以七年波罗大捷,荫延绥搃兵杨肇基子一人□□卫正千户,世袭。大学士李国木普引疾求归。优旨不允。

前户部尚书汪应蛟卒。应蛟,字潜夫,南直婺源人,中万历甲戌进士,由南兵部主事历礼部郎中升福建按察司副使、四川提学、山东参政、备兵易州,旋擢天津巡抚、右佥都御史,升工部侍郎,至今官。应蛟学宗诚敬,不希顿悟,扬历内外,着有劳绩,为一时名臣云。蓟辽搃督张凤翼以台臣宁光先疏论建祠诸臣,因具疏引罪请罢。不允。河南道御史李应荐疏紏大监刘文耀、胡良辅逞威逼索杨州知府颜容暄,不遂辄行参革,又诬参运使汪承爵,借口追赃,擅行籍没,刑及妻拿。令核奏。己未,礼科给事中闫可陛疏紏创建三祠者李蕃;迎像行九拜礼,呼九千岁,创建两祠者李精白,三王之国不行迎送,而海州建祠亲诣上梁,联语云至圣至神中乾坤以立极,多福多寿同日月以常明,居然以忠贤为有道天子矣;朱童蒙延绥建祠用琉璃瓦;刘诏蓟州建祠用冕旒金像;杨邦宪江西建祠毁澹台灭明之祠。诸如此辈,上得罪于名教,下得罪于生灵,处以不赦之条当无同异者也。臣乡陕西省城,乡宦生员无一请建祠者,岂非冯从吾节义廉耻之教所渐磨者深乎?至若德安知府李行志为杨涟赃事设印信簿、作募缘文,不避时忌;应山知县夏之彦捐俸资以助涟悬坐之赃而保全其妻子;前真定抚臣宋师襄、马逄皋、京通仓臣杨建烈皆以不媚忠贤而降处。今逆珰已伏诛,而忤珰之豸使所当赐还原职者也。圣明在上,邪正业已分明,而尚有讥讪邹元标、冯从吾之李正中,非宇宙间一怪事乎?旨嘉其词严义正,所论荐诸人分别议奏。户部尚书郭允厚、兵部侍郎秦士文俱免。

庚申,以熹宗葬期,命百官致斋三日。补给吏科右给事中虞廷陛被夺诰命。贵州道御史宁光先以巡仓既复,请革旧役以杜钻营,严革顶首诸弊。从之。

南福建道御史朱纯疏荐武弁丘磊起自儒生,为袁崇焕参谋、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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