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不可能从外边带来什么包裹放到这里,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把偷来的东西捆绑好,藏在这个角落里。恐怕是为了事后带走,而和那双大鞋一起放在这里。你们看,这鞋印排列很整齐,这说明它不是穿在人的脚上,而是被摆在这里的。凶手脱下了鞋,因此,他从黄色房间出逃时,没在实验室和门厅留下任何脚印。也就是说,凶手在穿鞋潜入黄色房间之后,也许是怕发出声音等原因,又把它脱下来了。他进黄色房间时留在门厅和实验实的脚印,被杰克大叔打扫卫生时擦掉了。这样推理下去,凶手从窗户潜入研究所的时候,正是杰克大叔第一次离开研究所到五点半钟开始打扫卫生这一段时间。你们明白吗?”胡尔达必环视一下众人,“凶手脱下鞋后,不知该把它放在哪里合适,于是,他用手提着鞋,来到洗手间,把鞋放在小包旁边。也就是说,这时,凶手已经完成了行窃的行动。他把鞋放好后,重新潜入黄色房间,藏在床底下。我在调查时,发现床底下的地毯被人卷动过。”

“嗯,我们在检查房间时,也发现了这点。”检察官感叹道。

“凶手重返黄色房间,这说明行窃并不是他的全部目的。”胡尔达必继续说道,“认为凶手在门厅发现杰克大叔回来了,或者是桑杰森散步回来,急急忙忙躲入床下的设想,我以为是不成立的。因为如果是那样,躲在二楼亭子间比藏到床底下更安全。那么,为什么凶手必须重返黄色房间呢,他有必须留在那里的理由。”

“哦,你的推理太精采了。”总监在一旁插话道,“虽然我们依旧不知道凶手是怎样逃走的,但至少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何时潜入研究所的。他的第一目的是行窃,那么他到底偷了什么呢?”

“当然是特别贵重的东西。”胡尔达必答道。

这时,突然有人在实验实惊慌大叫起来。

大家急忙向实验实奔去。只见桑杰森博士面色惨白,浑身颤抖,手指着刚刚打开的书柜,里面已被盗窃一空。桑杰森博士一屁股跌坐在扶手椅中,老泪纵横:“这是我女儿二十年来辛勤工作的结晶。是物质电子分解实验的研究成果,都是一些秘密数据。”博士呜呜地哭起来。

这时,又有警察进来报告说,拉桑侦探要求参加案情讨论会。不一会儿拉桑侦探提着一双沾满泥土的大鞋进来了。他把那双鞋扔在实验实的地上说:“诸位,这就是凶手的鞋。杰克大叔,你记得这双鞋吧?”

杰克大叔弯腰去打量那双肮脏的鞋,他的脸色陡然变了。原来,这双破旧的鞋是杰克大叔的,可是他早已把它扔在亭子间的小角落里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杰克大叔掏出手绢,狠狠地擦擦鼻子。

这时,拉桑侦探接着指着他的手绢说:“哎呀,这手绢和黄色房间的那条,怎么一模一样呢?”

“是啊,我也发现这个了,的确很象那条,让人心里不舒服。”杰克大叔哆哆嗦嗦地回答。

“还有,”拉桑侦探嘿嘿一笑,“黄色房间地上的那顶贝雷帽,也是杰克大叔的。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们并没有怀疑你。总监阁下,检察官先生,根据我的推理,凶手为了嫁祸于杰克大叔,故意留下这些证据。但是他的手法很拙劣,因为那天晚上杰克大叔一步也没有离开桑杰森博士,所以,很显然他不是凶手。那么,凶手是怎样离开黄色房间的呢?这是这起案件最大的疑点。我想,他是以最自然的方式,离开那里的。”拉桑侦探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诸位都知道,迄今为止,我还没有进黄色房间。但是大家都知道,除门之外,凶手没有其它出口。凶手作案后,的确是大摇大摆地从房间出去的。那么,他是何时出去的呢?当然,他选择了最适宜的时刻。现在,我们来设想一下有哪些合适的时机。第一个时机,是桑杰森博士和杰克大叔为了堵住凶手的退路而站在门口的时候;第二个时机,是杰克大叔去喊看门夫妇,这时,黄色房间门外只有桑杰森博士一人;第三个时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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