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功夫,我们便来到城堡。在古塔和路易十四年代改建的建筑之中,有一个近代建筑将全部建筑联结起来。正门就在这正中的近代建筑上。
走近近处,有两名警察站在古塔的小门外,据说塔底层过去曾是监狱,如今成了仓库。看门人夫妇就监禁在这里。达尔扎克教授带我们从正门进入城堡,参观了中间这部分近代建筑。
胡尔达必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达尔扎克教授的身上移开。随着他的视线,我发现他一直注视着教授那两只带着手套的手。一会儿,我们来到一间摆设着古香古色家具的小客厅。达尔扎克教授不慌不忙地转向胡尔达必,不高兴地说:“好,听听你的重要问题吧。”
胡尔达必也表情冷淡地说:“我在提问之前,我想我们应该握握手。”
“什么意思?你……”达尔扎克教授不由自主地往身后退了一步。
这时,我才明白,我的朋友怀疑达尔扎克教授就是那个可恶的凶手,不料,教授慢慢地摘下手套,伸出手来:“这样,你满足了?”
“不,还没有。”胡尔达必摇摇头,转身对我说,“对不起,我想和教授单独谈谈。”
我只好出去,焦急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胡尔达必和达尔扎克教授一起从馆里出来了。可是,怎么回事?就在刚才,他们二人还是那么不友好,这会儿,他们简直成了一对亲密无间的朋友。
“现在,我们就去那间黄色房间怎么样,和我们一块儿去吗?”胡尔达必笑咪咪地问我,“看来,今天一天都要麻烦你了,一会儿调查完那间黄房子,我们一起去吃午饭。饭后,我要给报社写稿子,尔后麻烦你帮我送到编辑部去行吗?”
“当然。今晚,我准备住在这里。”我愣住了,胡尔达必表情很认真,我扭头看看达尔扎克教授,他的面色也很平静。
我们路过古塔时,听到一男一女的抽泣声,无疑是看门夫妇的哭泣。
“警察为什么逮捕他们?”胡尔达必问达尔扎克教授。
“这也有我的责任。”达尔扎克教授答道,“昨天,检察官来时,我对他说,研究所离大门很远,可是杰克大叔刚刚跑出研究所没多远,就遇上了看门人夫妇,算起来,那时距枪响不过两分钟时间。不管怎么说,听到枪声之后,换下睡衣,再跑出那么远的一段路,仅仅用两分钟时间是难以解释的。如果不是事先有准备的话,是不可能有这么快速度的。结果,检察官就把他们关起来了。”
“噢,是这样。这事的确很奇怪。”胡尔达必点点头,“两个人确实都换下了睡衣?”
“没错,两个人穿得整整齐齐,贝合尼耶甚至还穿上了皮靴。平时,他们夫妇是九点钟准时上床的,这么快穿戴好了,一定是事先有准备。当然,不能光凭这一点就断言贝合尼耶夫妇是凶手。至少有同案犯的嫌疑,所以,我建议检察官将他们拘留了。”
“可是,假如他们真的是同案犯,为了掩盖自己的行为,他们不应穿戴整齐。正相反,他们应该故意穿戴不整;或者,他们根本不跑出来,那样,他们就不会露出什么马脚了。”
“那么,他们半夜在外面转悠什么呢?他们可以讲清楚嘛!”
“也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这个原因没准和这案件有关。”我们说着,走向橡树园的深处,那里孤零零地有一座建筑,这就是我们要去的研究所。
好奇特的一座建筑。一面白色的墙上看不到一个窗户,只有一个小门,宛如荒林深处的一座坟墓。在门口有几级石台阶。胡尔达必在台阶前站住了:“达尔扎克教授,您认为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这很清楚,”教授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悲痛的愁云,“那个可恨的男人,一开始就想杀死玛蒂小姐,从勘查现场的结果看,在小姐脖子上致伤的人,和在墙上留下的手印的人是同一个人。”
“您说的就是那个血手印吧。”我在一旁插言道,“那个手印是否有可能是玛玛蒂小姐受伤后,自己扶墙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