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伊尹”,姚本、聚珍本误作“伊周”。”

“〔五〕“虽吞刀以奉命兮”,“虽”字聚珍本注云:“疑作“胥”。”四库全书考证云:“按竦赋本以悼子胥、屈原,此句正用伍员事也。“虽”字疑是“胥”字之讹。”聚珍本注、考证所疑近是。史记伍子胥列传载:吴王夫差信太宰嚭之谗,“乃使使赐伍子胥属镂之剑,曰:“子以此死。”伍子胥仰天叹曰:“嗟乎!谗臣嚭为乱矣,王乃反诛我。我令若父霸。自若未立时,诸公子争立,我以死争之于先王,几不得立。若既得立,欲分吴国予我,我顾不敢望也。然今若听谀臣言以杀长者。”乃告其舍人曰:“必树吾墓上以梓,令可以为器;而抉吾眼县吴东门之上,以观越寇之入灭吴也。”乃自刭死”。”

“〔六〕“信”,与“伸”字通。“王庐”,指吴王阖庐,为吴王夫差之父。”

“〔七〕“关北在篇”,此句文义不明,字有讹误。“北”字姚本作一方格,表示脱一字。”

“〔八〕“君名既泯没兮”,“名”字下姚本、聚珍本皆有“其”字。”

“〔九〕“句践罪种兮,越嗣不长”,越王句践平吴,横行江、淮,号称霸王。句践谋臣范蠡认为越王“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遂离开越国。而句践另一谋臣大夫种则称病不朝。有人谗种欲作乱,句践乃赐种剑,迫令自杀。种遂自杀。种卒后,越王七传至无强,被楚所杀,越从此败散。事详史记越王句践世家。”

“〔一〇〕“重耳忽推兮,六卿卒强”,重耳以献公骊姬之乱出亡,后归晋得立,是为晋文公。晋文公赏从亡者及功臣,以赵衰为原大夫,居原,任国政;以魏武子袭魏氏之后,列为大夫,治于魏;又封赏司空季子、狐偃等,从亡者介子推未能得到封赏。介子推认为:“献公子九人,唯君在矣。惠、怀无亲,外内弃之;天未绝晋,必得有主,主晋祀者,非君而谁?天实开之,二三子以为己力,不亦诬乎?窃人之财,犹曰是盗,况贪天之功以为己力乎?下冒其罪,上赏其奸,上下相蒙,难与处矣!”遂隐居不出。晋至昭公时,六卿赵、魏、韩、范、中行、智氏势盛,公室卑微。此所云“重耳忽推”,即指忽视介子推之言,封赏赵衰、魏武子等,导致后来六卿之强。事见史记晋世家、赵世家、魏世家。”

“〔一一〕“赵殒鸣犊兮,秦人入疆”,“鸣犊”,即窦鸣犊。史记孔子世家云:“孔子既不得用于卫,于西见赵简子。至于河而闻窦鸣犊、舜华之死也,临河而叹曰:“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济此,命也夫!”子贡趋而进曰:“敢问何谓也?”孔子曰:“窦鸣犊、舜华,晋国之贤大夫也。赵简子未得志之时,须此两人而后从政;及其已得志,杀之乃从政。丘闻之也,刳胎杀夭则麒麟不至郊,竭泽涸渔则蛟龙不合阴阳,覆巢毁卵则凤皇不翔。何则?君子讳伤其类也。夫鸟兽之于不义也尚知辟之,而况乎丘哉!””是鸣犊曾辅佐赵简子,赵简子从政后杀之。“赵殒鸣犊”即谓此。“秦人入疆”,指赵王迁时秦兵入邯郸,赵亡。”

“〔一二〕“乐毅奔赵兮,燕亦是丧”,燕王哙时,齐兵入燕,攻破燕国,燕王哙死,燕昭王嗣立。昭王卑身厚币以招贤者,乐毅自魏往,昭王二十八年,为燕上将军,与秦、楚、三晋合谋伐齐,齐兵败。燕军攻入齐都临淄,齐城不下者独聊、莒、即墨。昭王卒,子惠王立,因与乐毅有隙,不加信任,使骑劫代乐毅为将,乐毅亡走赵。齐田单以即墨击败燕军,骑劫死,燕兵引归,齐悉复得其故城,此后燕国力衰败。事见史记燕召公世家。”

“〔一三〕“武安赐命兮,昭以不王”,“武安”,即白起。白起事秦昭王,以功封武安君。武安君晚年与昭王相应侯范睢有隙。昭王四十八年,使五大夫王陵攻赵邯郸,少利。四十九年正月,发兵佐陵,陵战不善。昭王欲使武安君代陵为将,武安君称病不肯行。昭王使王龁代陵,围邯郸,不能拔。楚又使春申君和信陵君将兵攻秦,秦军多有亡失。昭王、应侯欲起用武安君,武安君遂称病笃。于是昭王免武安君为士伍。诸侯军急攻秦军,秦军屡次败退。昭王使人遣武安君,不得留咸阳。武安君既行,出咸阳西门十里,至杜邮,昭王与应侯群臣议曰:“白起之迁,其意尚怏怏不服,有余言。”昭王乃使使者赐之剑,令自裁,武安君遂自杀,此即所谓“武安赐命”。武安君死后,王龁未能攻拔邯郸,引兵而去。“昭以不王”,即谓此。事详史记白起列传、秦本纪。”

“〔一四〕“蒙宗不幸兮,长平颠荒”,“蒙宗”,犹言“蒙氏”,指蒙恬、蒙毅。秦始皇尊宠蒙氏,蒙恬任外事,多年统兵在外,居上郡,威震匈奴;蒙毅在内位至上卿,出则骖乘,入则御前。始皇死,胡亥、赵高处死蒙恬、蒙毅。“蒙宗不幸”,即指此。事详史记蒙恬列传。“长平颠荒”,指秦二世胡亥被赵高、阎乐困杀于望夷宫。因望夷宫在长陵西北长平观道东故亭处,故云“长平颠荒”。事详史记秦始皇本纪。”

“〔一五〕“范父乞身兮,楚项不昌”,“范父”,谓范增,项羽谋士,羽尊之为“亚父”。楚、汉相争时,刘邦采用陈平之计,离间项羽、范增。项羽对范增发生怀疑,范增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项羽许之。范增离开项羽,未至彭城,疽发背而死。范增死后,项羽所建立的楚政权日渐衰弱,终于被刘邦所灭。事详史记项羽本纪。”

“〔一六〕“贾傅其违指兮”,“贾傅”,指贾谊,谊先后为长沙王太傅、梁怀王太傅。贾谊建议文帝改正朔,易服色,法制度,定官名,兴礼乐,又草具诸事仪法,色尚黄,数用五,悉更秦法。因遭到大臣的反对,文帝未能采纳其议。后来谊又上疏言诸侯地连数郡,当稍削其地,文帝亦未能采纳。“违指”之言当即指此。事详史记、汉书贾谊本传。”

“〔一七〕“杨生之欺真”,“杨生”,指杨雄。王莽篡汉,建立新朝,雄曾事莽。在东汉人看来,刘汉为“真”,新莽为“伪”。因雄事莽,故云“欺真”。”

“〔一八〕“岷川”,即岷水,出自蜀境,古人视为江水正源。”

“〔一九〕“指丹海以为期”,“丹海”,川名,拾遗记卷一云:“舜葬苍梧之野,有鸟如雀,丹州而来,吐五色之气,……常游丹海之际,时来苍梧之野。”又名丹渊,汉书律历志云:唐帝“让天下于虞,使子朱处于丹渊为诸侯”。此句下聚珍本尚有以下一段文字:“永元九年,制诏三公、大鸿胪曰:“夫孝莫大于尊尊亲亲,其义一也。追命外祖,以笃亲亲。其追封谥皇太后父竦为褒亲愍侯,好爵显服,以慰母心。””姚本亦有此文,然“永元九年”误作“永和元年”。据书钞卷四七所引,此文出和帝纪,今编入和帝纪。”

梁商〔一〕

商少持韩诗,兼读众书传记,天资聪敏,昭达万情。举措动作,直推雅性,务在诚实,不为华饰。孝友着于闾阈,明信结于友朋。其在朝廷,俨恪矜严,威而不猛。退食私馆,接宾待客,宽和肃敬。忧人之忧,乐人之乐,皆若在己。轻财货,不为蓄积,故衣裘裁足卒岁,奴婢车马供用而已。朝廷由是敬惮委任焉。“范晔后汉书卷三四梁商传李贤注”

梁商,字伯夏,安定乌氏人。〔二〕常曰:“多藏厚亡,为子孙累。”每租奉到及两宫赏赐,便置中门外,未尝入藏,悉分与昆弟中外。〔三〕“御览卷五一五”

梁商,〔四〕饥年谷贵,有饿馁,辄遣苍头以车载米盐菜钱,〔五〕于四城散乞贫民。〔六〕“书钞卷三九”

梁商上书曰:“猥复超起宿德。”〔七〕“文选卷四二应璩与侍郎曹长思书李善注”

商病笃,敕子冀等曰:“吾以不德,享受多福,生无以辅益朝庭,死必耗费帑藏,衣衾饭唅玉匣珠贝之属,何益朽骨。百僚劳攘,纷华道路,祇增尘垢。虽云礼制,亦有权时。方今边郡不宁,〔八〕盗贼未息,岂宜重为国损。气绝之后,载至冢舍,实时殡敛。敛以时服,皆以故衣,无更裁制。殡已开冢,冢开即葬。祭食如前,〔九〕无用三牲。孝子善述父志,不宜违我言也。”〔一〇〕“聚珍本”

梁商薨,给赐东园轜车、朱寿器、银镂、黄金玉匣。〔一一〕“书钞卷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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