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戊辰,遣中使诣雄霸瀛莫深沧州、干宁军,为粥以赈居民。

京城衢巷狭隘,诏右侍禁、合门祗候谢德权广之。

德权既受诏,则先撤贵要邸舍,羣议纷然。有诏止之,德权面请曰:“今沮事者皆权豪辈,吝屋室僦资耳〔四〕,非有它也。臣死不敢奉诏。”上不得已,从之。德权因条上衢巷广袤及禁鼓昏晓,皆复长安旧制。乃诏开封府街司约远近置籍立表,令民自今无复侵占。

会凶人刘煜、僧澄雅讼执政与许州民阴构西戎为叛者,诏温仲舒、谢泌鞫问,德权监之。既而按验无状,翌日对便殿,且奏其妄。泌对曰:“追摄大臣,狱状乃具。”德权叱之曰:“必欲陷大臣耶!若使大臣无罪而受辱,则人君何以使臣,臣下何以事君?”仲舒进曰:“德权所奏甚善。”上乃可之。(不知大臣谓谁,今姑从本传。温仲舒时为礼书,知开封。谢泌去年十二月以主客郎中知登闻院,今年春同知贡举,四月知银台司。仲舒及泌鞫狱,乃令德权监之,未详。)

庚午,户部使、右谏议大夫王子舆奏事长春殿,疾暴作,仆地,命中使掖之,至第而卒。上甚悼焉,赙赠加等,以其子道宗方幼,诏三司判官朱台符检校其家。子舆止一子,而三女皆未笄。道宗寻卒,家属寓居楚州,子舆妻刘还父母家,子舆犹旅殡京畿。后五年,从弟上言愿借官船载柩还乡里,鬻京师居第,以钱寄楚州官库,备三女资送,上怜而许之。

癸酉,诏:“比司帑廪者,多收羡余以为课绩。盖出纳之际有所重轻,此可责而不可奨也。宜令有司严加戒励,无使复然。”三司尝言衣库副使焦守节监香药榷易院〔五〕,岁课增八十余万,当迁合门副使。上谓辅臣曰:“守节缘财利羡余而迁横行,何以劝边陲效命者?”止以为宫苑副使。

孙全照至绥州,乃言筑城非便,朝论亦多异同。丁丑,诏知天雄军、工部侍郎钱若水与并代钤辖陈兴乘传详度之,傥有所利,急令施功,如其不然,即可罢役。

先是契丹入寇,前阵保州招收小校解恕、杨光美、齐峦等奋不顾身,摧锋陷阵,及大军分退,犹依山据险,大诟杀贼,以至陷没。上嗟悯之,优恤其家,仍录其嗣。

己卯,以折中刍粮事繁,置原州通判一员。

知镇戎军李继和上言:“昨自天麻川杀卫狸族后,近界蕃部颇甚震慑。即今自本军西陇山外五百里已来,诸族皆乞点集军马,各于蕃界建立寨栅,戍守要害。然戎狄之性,本无仁义,既资德泽,亦用威怀。若迁贼奔冲,本军量加杀戮,则威令必振,此辈益思助顺。如稍落奸计,及被围三五日出兵不及,或抄取十族五族熟户,则此辈亦因而解体,岂复有连衡之心。臣愚以为国家事势,宜令边寇每来,百里之外先怀畏怯,一舍之间即须败衂,岂宜使目睹城隍,更加攻守。臣以为若移泾原一路部署于本军屯戍,最为利便。何者?蕃贼来往,急于风蹒,既兵数不充,则难于接战。若兵众力敌,急于交锋,乘其困乏,决可图捷胜。又屯兵之所,以粮薪水草为先。今本军薪水,丰饶他处。又部署司在此,即内地州郡可减戍兵。然后请移泾、原、仪、渭、陇五州二税,及邠、宁、泾、原、仪、渭州商旅入中,并于环、庆及本军三处,充赡刍粮。又环州至本州岛裁五百里,请于本军熟户中开路直抵环州,不过三百余里。如两路有急,便交相应援。贼若轻来抄掠,则本路部署司与州兵可同掩击。如贼稍众,则不踰旬日,两路可以会兵。用此枝梧,理无不胜。更请于环、庆开路以达延州,则横亘千里,可以互相照应。况延州去石、隰去麟、府,各不至远,请今潜相期约,递入贼境,使其疲于奔命,则彼将自救不暇,安能更犯疆埸,吞并蕃部。如此,则三二年间,加之水旱,众心必离,因而披攘,则何寇不摧,何贼不灭矣。”上曰:“继和此奏,颇亦尽心。然其欲开环庆诸路相应,虑僻远难行也。”

代州民李绪有罪,亡入敌境,州捕其家属赴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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