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对,乐士宣辞免内侍押班,上称其知礼。

又复王舜臣、李泽、李澄、康谓等差遣。以得旨叙官,路分以上与降一等差遣故也。

己亥,同呈王愍移河东总管。

庚子,初伏假。

辛丑,天贶节假。

壬寅,北使辞於皇仪殿,遂同二府赴垂拱。百官起居,又赴紫宸,同北使赐茶,朝辞讫,二府退归。

癸卯,同呈熙河奏安乡南城毕功。又奏把拶桥至湟州止九十九里。宗河“乃湟州也。”可通五板船,漕运道路通快。候安乡北城毕功,令诸军歇泊,至秋凉修瓦吹等三堡寨。

又奏赵怀德及三伪公主至熙州。

再对,环庆奏遣将官於新边界,候以里发窖藏解。诏勿令侵越引惹。

是日,以向氏女六日入内谢子莘除合门祗候,太母令传宣抚谕,及慰抚之语甚厚,又赐以御酒,并前尝赐茶,当致谢,遂先於崇政留身。因言:“正月十二日《时政记》尚未进,蔡卞已出,欲约许将因留身进呈,又恐张皇,欲只进入。”上云:“累曾议定,只进入不妨。”余因言:“当日事出仓卒,太后圣训先定,臣等但奉行而已,臣虽与惇等议论不同,然人臣义所当然,无足言者。然臣待罪政府已六七年,久妨贤路,加之衰残空疏,无补朝廷,只俟山陵发引,便当伸前请,乞致仕归,遂微志。”上云:“卿与众人不同,卿何可言去。”余云:“臣幸会陛下,践祚之初,受遣定策,预闻大议,在臣遭遇可谓千载一时。非不怀恋圣世,然因循尸素已久,必待如章惇、蔡卞而後去,则於臣进退之义实所未安。臣於此时得不以罪戾而去,陛下於臣之赐厚矣,必待有罪乃许其去,亦非所以保全老臣之意。”上云:“累与皇太后言,卿在密院宣力累年,今日与众人不同,无可去之理;亦尝与言事官论及此,卿岂可去。”余云:“陛下眷厚,朝廷驱策之意固如此,在臣进退之分,亦不得不然。”上又云:“密院赖卿久矣,岂可去。”余云:“密院既无边事,人人可为,何必臣而後可。然臣今日未尝喋喋上烦圣德,俟山陵乃敢请。”上因言:“边事虽已宁,自韩忠彦是元佑中同弃城寨者,恐所见有异。”余云:“臣亦察知忠彦意,常云,今日边面濶远,难照管。然今日城寨尤不比前日,不惟不可轻议弃舍退缩,若备御不至,异时西人万一犯顺,若一处为西人所破,则边计便须动摇,此不可不慎。”上深然之,云:“若破却一处,则他处皆动摇必矣。”上又云:“茶马事亦不可罢。”余云:“茶马岁课二百万,元佑中所不能废,今若罢去,则边费及岁买马二万疋将何以给”上又云:“不独茶马,免役法亦不可改。”余云:“元佑罢免役,天下百姓以为不便,皆愿复行,何可改。然不独免役,常平法亦不可废。”上云:“此四事且总说与韩忠彦,或因奏对时,对众说亦不妨。”余云:“臣且当以圣意谕忠彦,俟将来章惇赴山陵,臣当对众更敷陈上事。”上又云:“近所擢言事官,多绍圣中失职之人,恐怀忿心,议论或过当,卿等可亦说与勿令过论。”余云:“宰执与言事官无由相见,臣无由传达此意。”上云:“多卿等所属,岂不令人说与”余唯唯。余又云:“言事官固难戒以言事,其议论过当亦必不免,但斟酌取舍在陛下尔。其次则宰执当上体圣意,每事持平,处以义理,则言者亦足戒也。”余又请问朱彦何以罢御史,上云:“无他,只是令改郎官。”余云:“所陈必有不足以当圣意者。”上云:“有一劄子亦好,只是论议与陈瓘等不同,故不欲处以言职。”因盛称陈瓘论议多可取。余云:“龚夬亦强果敢言。”上亦称之。师朴曾报,上云:“彦奏对无取,兼所见有异,不宜处以台职。”然不曾请问其详,故余复及之。余又云:“外议亦疑彦为徐彦孚、吴居厚所荐。”上云:“此亦不妨。”遂退。至帘前,具陈:“子莘妻入谢,蒙圣恩传宣抚谕,又劳问丁宁,臣何以仰称圣眷。”遂再拜。太母云:“亦曾说与,令以上尊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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