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巳,章怀忌。

庚午,同呈胡宗回辞宝文阁学士及对赐。得旨:以宗回昨到本路,排日移文催促王瞻入据青唐,显属不当,特依所乞。“以五表乞罢恩命也。”

再对,以密院前後了诸路赏功九十余人,今未了者止十三处。以之奇曲谢,上令催赏功文字,云住滞颇多,仍令勿言上旨也,故以此进呈。辛未,重午假。壬申,夏至暇。癸酉,同呈河东人夺西界马已毙。从初不曾申报,令具职位、姓名申院施行讫,牒报宥州。以宥州移文理索故。

再对,差李许、曹诱馆伴吊祭副使。

又降府界第五将军都指挥使,不伏将官,决率众摒赴提点司,降都虞候,下名、节级、良行为首皆降配,副将王嗣祖对移第七将。

是日,同三省批旨,令同议复瑶华位号。先是,师朴遣跂来云,因曲谢,上谕以欲复瑶华,令与余等议,若余以为可,既白邦直。俟再留禀,乃白三省,且云:“恐有异议者。”答之云:“此事固无前比。上亦尝问及,余但答以:“故事,止有追册,未有生复位号者,况有元符,恐难并处,今圣意如此,自我作古,亦无可违之理。”若於元符无所议,即但有将顺而已。三省自来凡有德音及御批,未闻有逆鳞者,此无足虑,但白邦直不妨。”跂云:“若此中议定,即须更於上前及帘前再禀定,乃敢宣言。”至四月,再留,不易前议。师朴遂以白三省,因相率至都堂行次,师朴云惇言:“从初议瑶华法时,公欲就重法,官不敢违。”及至都堂,惇又云:“当初是做厌魅法,断不得,虽造雷公式等,皆不如法,自是未成。”余云:“公既知如此,当初何以不言?今却如此论议,当时议法论罪,莫须是宰相否?余当时曾议,依郭后故事,且以净妃处之,三省有人於上前犹以为不须如此。其後又欲贬董敦逸,余独力争,得不贬,此事莫皆不虚否?今日公却以谓议法不当,是谁之罪”惇默然。余云:“此事且置之。今日上及帘中欲复瑶华,正以元符建立不正。元符之立,用皇太后手诏,近见有旨,令蒋颖叔进入所降手诏,乃云是刘友端书。外面有人造文字,皇太后并不知,亦不曾见,是如何”惇遽云:“是惇进入,先帝云已得两宫旨,令撰此手诏大意进不”余云:“手诏云”非此人其谁可当“,皆公之语,莫不止大意否”惇云:“是。”众莫不骇之。卞云:“且不知有此也。”余云:“颖叔以为皇太后手诏中语,故着之麻词,乃不知出自公。”颖叔亦云:“当时只道是太后语,故不敢不着,今进入文字,却照验得刘友端书,皇太后诚未尝见也。”惇顽然无作色,众皆骇叹。是日,余又言:“此事只是师朴亲闻,余等皆未尝面禀,来日当共禀知,圣意无易,即当拟定一圣旨进呈。”遂令师朴草定云:“瑶华废后,近经登极大赦及累降赦宥,其位号礼数令三省、密院同详议闻奏。”遂退。晚见师朴等,皆云:“一勘便招,可怪!可怪!”五日,余出城东。六日,遂以简白师朴云:“前日所批旨末安,当如今日所改定进拟。”师朴答云:“甚善。”然尚犹预。七日,余云:“所拟批旨未安,有再改定文字在师朴处。”师朴出之,众皆称善,今所降旨,乃余所改定也。是日,上面谕,帘中欲废元符而复瑶华,余力陈以为不可:“如此,则彰先帝之短,而陛下以叔废嫂,恐未顺。”上亦深然之,令於帘前且坚执此议。“上又欲先宣召元佑。”众谓两存之为便,上又丁宁,令固执。卞云:“韩忠彦乃帘中所信,须令忠彦开陈,必听纳。”忠彦默然。及至帘前,果云:“自古帝王一帝一后,此事系万世论议,相公以下读书不浅,须论议得稳当,乃可行,兼是垂帘时事,不敢不审慎。”语甚多,不一一记省,众皆无以夺。惇却云:“臣思之,亦是未稳当。”众皆目之,师朴遂出所拟批旨进呈,云:“且乞依此降指挥,容臣等更讲议同奏。”许之,然殊未有定论。再对,余遂云:“适议瑶华事,圣谕以谓一帝一后,此乃常理,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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