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曰:《中庸》一篇,某妄以己意分其章句,是书岂可以章句求哉!然学者之於书,未有不得於辞而能通其意者。《中庸》自首章以下,多对说将来,直是整齐。某旧读《中庸》,以为子思做,又时复有个“子曰”字,读得熟後,方知是子思参夫子之说,著为此书。自是沈潜反覆,遂渐得其旨趣,定得今《章句》,摆布得来,直是恁细密。《中庸》全在章句,其《或问》中皆是辩诸家说,恐未必是。问:《中庸》编集得如何?曰:便是难说。缘前辈诸公说得多了,其间侭有差舛处,又不欲尽剥难他底,所以难下手。不比《大学》,都未有人说。
◇《中庸辑略》二卷
陈氏曰:晦庵既为《章句》,复取石子重所集解,删其繁乱,名以《辑略》。其取舍之意,则《或问》详之。
◇《曲礼口义》二卷,《学记口义》二卷
陈氏曰:戴溪撰。
◇《中庸说》一卷
陈氏曰:项安世撰。
《礼记集说》一百六十卷
陈氏曰:直秘阁昆山卫湜正叔集诸家说,自注疏而下为一书,各著其姓氏。宝庆二年表上,之由是寓直中秘。魏鹤山为作序。
◇《孔子间居讲义》一卷
陈氏曰:慈湖杨简敬仲撰。
◇《大戴礼》十三卷
晁氏曰:汉戴德纂,亦河间王所献百三十一篇,刘向校定,又得《明堂阴阳记》三十三篇,德删其烦重,为八十五篇。今书止四十篇,其篇目自三十九篇始,无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六十一四篇,有两七十四,盖因旧阙录之。每卷称“今卷第几”题曰“九江太守戴德撰”。按九江太守圣也,德为信都王太傅,盖後人误题。
陈氏曰:汉信都王太傅戴德延君、九江太守圣次君皆受《礼》於后苍,谓《大》、《小戴礼》者也。汉初以来,迄於刘向校定中书,诸家所记殆数百篇,戴德删其烦重,为八十五篇,圣又删为四十九篇,相传如此。今《小戴》四十九篇行於世,而《大戴》之书所存止此。自隋、唐《志》所载卷数,皆与今同,而篇第乃自三十九而下,止於八十一,其前阙三十八篇,末阙四篇,所存当四十三,而於中又阙四篇,第七十二複出一篇,实存四十篇。意其阙者,即圣所删邪?然《哀公问》、《投壶》二篇,与今《礼记》亦不异,他亦间有同者;《保傅传》,世言贾谊书所从出也,今考《礼窣》篇,汤武、秦定取舍一则,尽出谊疏中,反若取谊语剿入其中者;《公符》篇至录汉昭帝《冠辞》,则此书殆後人好事者采获诸书为之,故驳杂不经,决非戴德本书也。题九江太守,廼戴圣所历官,尤非是。
《朱子语录》曰:《大戴礼》无头,其篇目缺处,皆是元无,非小戴所去取。其间多杂伪,亦有最好处。然多误,难读。《大戴礼》本文多错,注尤舛误,或有注,或无注,皆不可晓。武王诸铭,有直做得巧了切题者,如《鉴铭》是也,亦有绝不可晓者。想他古人只是述戒惧之意,而随所在写记,以自警省耳,不似今人为此铭,便要就此物上说得亲切。其间亦有切题者,如汤《盘铭》之类。至於武王《盥盘铭》,则又切似个船铭,想只是因水起意,然恐亦有错杂处。《大戴礼》冗杂,其好处已被小戴采摘来做《礼记》了,然尚有零碎好处在。·淳问:《大戴‖保傅篇》多与贾谊《策》同,如何?曰:“《保傅》中说‘秦无道之暴’,此等语必非古书,乃後人采贾谊《策》为之,亦有孝昭《冠辞》。”
周氏《西麓涉笔》曰:《大戴礼·公冠篇》载汉昭帝《冠辞》及《郊天祀地》、《迎日》三辞,皆典驯简仆,有史佚祭公风味。班固徒取《麟》、《马》以下夜祠诸篇文词峭美者入《礼乐志》,此皆不录,可恨也。
◇《三礼义宗》三十卷
《崇文总目》:梁明威将军崔灵恩撰。其书合《周礼》、《仪礼》、二戴之学,敷述贯穿,该悉其义,合一百五十六篇。推衍闳深,有名前世云。
晁氏曰:灵恩,武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