觱篥‖悲篥‖笳管‖头管‖风管‖觱篥本名悲篥,出於胡中,其声悲(或云,懦者相传胡人吹角以惊马,後乃以笳为首,竹为管)。

陈氏《乐书》曰:“觱篥一名悲篥,一名笳管,羌胡龟兹之乐也。以竹为管,以芦为首,状类胡笳而九窍,所法者角音而甚悲篥,胡人吹之,以惊中国马焉。唐天后朝,有陷冤狱者,其室配入掖庭,善吹觱篥,乃撰《别离难曲》以寄哀情,亦号《怨回鹘》焉。後世乐家者流,以其旋宫转器,以应律管,因谱其音,为众器之首,至今鼓吹教坊用之,以为头管。是进夷狄之音,加之中国雅乐之上,不几於以夷乱华乎?降之雅乐之下,作之国门之外可也。宋朝元会,乘舆行幸,并进之,以冠雅乐,非先王下管之制也。然其大者九窍,以觱篥名之;小者六窍,以风管名之。六窍者犹不失乎中声,而九窍者其失盖与太平管同矣(今教坊所用上七空、後三空,以五、凡、工、尺、上、一、四、六、勾、合十字,谐其声)。”

漆觱篥‖唐九部夷乐,有漆觱篥。

双觱篥‖胡部安国乐有双觱篥,《唐乐图》所传也。

银字觱篥(银字管)‖唐德宗朝,有将尉迟青素善觱篥,冠绝古今。时幽州有王麻奴,河北推为第一手。後诣尉迟,令於《高般涉调》中,吹勒部羝曲。曲终,尉迟颔颐而己,谓麻奴曰:何必《高般涉》也?即自取银字管於《般涉》中吹之,麻奴恭听,愧谢,自此不复言律矣。元和、太和以来,有黄日迁、楚林、尚六六、史敬约、史汉瑜之徒,皆雅能者,然方尉迟,邈乎天冠而地履也(懿皇命史敬约以觱篥初弄通调,上谓是曲乃误拍,乃随曲撰一成此曲)。

十八管箫‖《唐乐图》所传之箫,凡十八管,取五声四清倍音,通林钟、黄钟二均声,而梁部用之。

二十一管箫‖此箫取七音而三倍之,龟兹部所用,岂宜存之以乱华音哉?

歌箫‖隋炀帝七年,征辽东,箫及笳各四面,则後亦用箫吹者矣,非古制也。唐铙吹部有鼓、箫、笳并歌四种,凡七曲,本诸此欤(歌、箫、笳,工服武弁,朱褠衣,革带)?

双角(长鸣角)‖书记所不载,或云羌胡以惊中国马。马融又云出吴越谷间,黄帝会群臣於泰山,作清角之音,似两凤双鸣,二龙齐吟,丹蛇绕首,雄虹带天,横吹,双角之实,不过如此。《乐录》亦云蚩尤氏率魍魉与黄帝战於涿鹿之野,黄帝乃命吹角为龙吟以御之。晋庾翼与燕王书曰:“今致画长鸣角一双,幡眊副。”是其遗志也。沈约、徐广并谓经史所不载。则黄帝之说,岂先儒傅会言之邪?

中鸣({竹欺}逻迥,其制类胆瓶)

陈氏《乐书》曰:“胡角本应胡笳之声,通长鸣、中鸣,凡有三部。魏武帝北征乌丸,越沙漠,军士闻之,靡不动乡关之思。於是武帝半减之为中鸣,其声尤更悲切。盖其制并五采衣幡,掌画蛟龙,五采脚,故《律书·乐图》以为长鸣一曲三声,并马上严警用之。第一曰龙吟,二曰彪吼,三曰阿声。其中鸣一曲二声,一为荡声,二为牙声,亦马上警用之也。其大者谓之{竹欺}逻迥,胡人用之,本所以惊中国马,非中华所宜用也。宋朝审定音乐,更制鼓吹,虽角之尺度均一,声比锺律,内之乘舆行幸,外之郡邑警备,莫不奏之,以为警严,是用羌胡之音以和军旅,以节声乐,曷为不易之以先王雅乐,以为鼓吹乎?存之有亏中国之制,削之则华音息,起非强中国弱夷狄之意欤(隋大角工平巾帻,绛衫,白大口袴。内宫鼓乐服色准之。大鼓长鸣工服青地苣文)?”

●警角

陈氏《乐书》曰:“晋大司马桓温屯中堂,夜吹警角,御史中丞司马恬奏劾大不敬。厥明,温见之叹曰:‘此儿乃敢弹我,真可畏也。’又陆士衡为河北都督,内怀忧懑,闻众军警角鼓吹,谓其司马孙极曰:‘我今闻此,不如华亭鹤鸣。’然则军中用警角尚矣。《卫公兵法》曰:‘军城及野营行军在外,日出没时,挝鼓千,搥三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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