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乐书》曰:“丝饰物而成声,其卦则离,其方则南,其时则夏,其声尚宫,其律蕤宾。其风景,其音哀,夏至之气也。先王作乐,弦之以为琴瑟之属焉。盖琴瑟之乐,君子所常御,其大小虽不同,而其声应一也,故均列之堂上焉。”

《乐书·琴瑟上》论曰:“古者琴瑟之用,各以声类所宜。雲和,阳地也,其琴瑟宜於圜丘奏之;空桑,阴地也,其琴瑟宜於方泽奏之;龙门,人功所凿而成也,其琴瑟宜於宗庙奏之。颛帝生处空桑,伊尹生於空桑,禹凿龙门,皆以地名之,则雲和岂《禹贡》所谓雲土者欤?瞽矇掌鼓琴瑟,《诗·鹿鸣》:‘鼓瑟鼓琴’。《书》曰:‘琴瑟以咏。’《大传》亦曰:‘大琴练弦达越,大瑟朱弦达越。’《尔雅》曰:‘大琴谓之离,大瑟谓之洒。’由是观之,琴则易良,瑟则静好,一於尚宫而已,未尝不相须用也。《明堂位》曰:‘大琴、大瑟、中琴、小瑟,四代之乐器也。’古之人作乐,声应相保而为和,细大不逾而为平。故用大琴必以大瑟配之,用中琴必以小瑟配之,然後大者不陵,细者不抑,五声和矣。《乡饮酒礼》:‘工人皆在左何瑟,後首挎越。’《燕礼》:‘小臣左何瑟,面执越。’《乐记》曰:‘清庙之瑟,朱弦而疏越。’《诗》曰:‘并坐鼓瑟,’‘何不日鼓瑟?’《传》言赵王为秦鼓瑟。皆不及琴者,以瑟见琴也。舜作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而不及瑟者,以琴见瑟也。後世有雅琴、雅瑟、颂琴、颂瑟,岂其声合於雅颂邪?琴,一也,或谓伏羲作之,或谓神农作之,或谓帝俊使晏龙作之。一也,或谓朱襄氏使士达作之,或谓伏羲作之,或谓神农使晏龙作之,岂皆有所传闻然邪?”

《琴瑟中》论曰:“古之论者,或谓朱襄氏使士达制为五弦之瑟,鼓搜又判之为十五弦,舜益之为二十三弦。或谓大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帝悲不能禁,因破为二十五弦。郭璞释大瑟谓之洒,又有二十七弦之说。以理考之,乐声不过乎五。则五弦,十五弦,小瑟也;二十五弦,中瑟也;五十弦,大瑟也。彼谓二十三弦、二十七弦者,然三於五,声为不足;七於五,声为有馀。岂亦惑於二变二少之说而遂误邪?汉武之祠太乙、后土,作二十五弦瑟。今大乐所用,亦二十五弦,盖得四代中瑟之制也。庄周曰:‘夫或改调一弦,於五音无当也。鼓之,二十五弦皆动。其信矣乎!’聂崇义《礼图》亦师用郭璞二十三弦之说,其常用者十九弦,误矣。盖其制前有柱则清,从其柱则浊。有八尺一寸,广一尺八寸者;有七尺二寸,广尺八寸者;有五尺五寸者。岂三等之制不同欤?然《诗》曰:‘椅桐梓漆,爰伐琴瑟。’《易通》:‘冬日至,鼓黄锺之瑟,用槐八尺一寸;夏日至,用桑五尺七寸。’是不知美檟槐桑之木,其中实而不虚,不若桐之能发金石之声也。昔仲尼不见孺悲,鼓瑟而拒之;赵王使人於楚,鼓瑟而遣之。其拒也所以愧之,不屑之教也;其遣也所以谕之,不言之戒也。宋朝太常瑟用二十五弦,其二均之声,以清中相应双弹之。第一弦黄锺中声,第十三弦黄锺清应。其按习也,令左右手互应。清正声相和亦依锺律,击数合奏。其制可谓近古矣。诚本五音互应而去四清,先王之制也(二均二节声,於瑟声十二清声,十二极清。一弦象琴第一挥,大抵於瑟半身设柱子,右手弹中声十二,左手弹清声十二,其律并同。第一弦大吕中,第十四弦大吕清,第三弦太簇中,第十五弦太簇清,第四弦夹锺中,第十六弦夹锺清,第五弦姑洗中,第十七弦姑洗清,第六弦仲吕中,第十八弦仲吕清,第七弦蕤宾中,第十九弦蕤宾清,第八弦林锺中,第二十弦林锺清,第九弦夷则中,第二十一弦夷则清,第十弦南吕中,第二十二弦南吕清,第十一弦无射中,第二十三弦无射清,第十一弦应锺中,第二十四弦应锺清)。臣尝考之,《虞书》‘琴瑟以咏’,则琴瑟之声所以应歌者也。歌者在堂,则琴瑟亦宜施之堂上矣。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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