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皇太后之丧,合葬,羡道开通,皇帝谒便房,太常导至羡道,去杖,中常侍受,至柩前,谒,伏哭止如仪。辞,太常导出,中常侍授杖,升车归宫也。已下,反虞立主如礼。诸郊庙祭服皆不便房。王时朝服各一袭在陵寝,其馀及宴服皆封之箧笥,藏宫殿後阁室。

世祖建武二年,以皇祖、考墓为昌陵,置陵令守视;後改为章陵,因以春陵为章陵县。

六年四月,幸长安,始谒高庙,遂有事於十一陵。

十年八月,幸长安,祠高庙,遂有事於十一陵。

十一年三月,幸章陵,祠园陵。

十八年二月,幸长安。三月,祠高庙,有事於十一陵。

二十二年,幸长安,祠高庙,有事於十一陵(以後幸长安谒陵,不录)。

古不墓祭,汉诸陵皆有园寝,承秦所为也。说者以为古宗庙前制庙,後制寝,以象人之居前有朝,後有寝也。《月令》有“先荐寝庙”,《诗》称“寝庙奕奕”,言相通也。庙以藏主,以四时祭。寝有衣冠几杖象生之具,以荐新物。秦始出寝,起於墓侧,汉因而弗改,故陵上称寝殿,起居衣服象生人具,名寝之意也。建武以来,关西诸陵以传久远,但四时特牲祠;帝每幸长安诣诸陵,乃太牢祠。自雒阳诸陵至灵帝,皆以晦望二十四气伏腊及四时祠。庙日上饭,太官送用物,园令、食监典省,其亲陵所宫人随鼓漏理被枕,具盥水,陈严具。

二十六年,初作寿陵(初作陵,未有名,故号寿陵,取长久之义)。将作大匠窦融上言园陵广袤,无虑所用(《说文》曰:“南北曰袤,东西曰广。”《广雅》曰:“无虑,都凡也。”谓诸园陵都凡制度也)。帝曰:“古者帝王之葬,皆陶人瓦器、木车茅马,使後世之人不知其处。太宗识终始之义,景帝能述遵孝道,遭天下反覆,而霸陵独完受其福,岂不美哉(谓赤眉入长安,惟霸陵不掘)!今所制地不过二三顷,无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

光武葬原陵,山方三百二十三步,高六丈六尺。垣四出司马门。寝殿、钟虡皆在周垣内。提封田十二顷五十七亩八十五步。《帝王世记》曰:“在临平亭之南,西望平阴,东南去雒阳十里(帝以中元二年二月戊戌崩,三月丁卯葬)。”

明帝永平元年正月,帝率公卿已下朝於原陵,如元会仪。

汉制:正月五供毕,以次上陵。西都旧有上陵。东都之仪,百官、四姓亲家妇女、公主、诸王大夫、外国朝者侍子、郡国计吏会陵。昼漏上水,鸿胪设九宾,随立寝殿前。钟鸣,谒者治礼引客,群臣就位如仪。乘舆自东厢下,太常导出,西向拜,止旋升阼阶,拜神座。退坐东厢,西向。侍中、尚书、陛者皆神座後。公卿群臣谒神座,太官上食,太常乐奏食举,舞《文始》、《五行》之舞。礼乐阕,君臣受赐食毕,郡国上计吏以次前,当神轩占其郡榖价,民所疾苦,欲神知其动静。孝子事亲尽礼,敬爱之心也。周遍如礼。最後亲陵,遣计吏,赐之带佩。八月饮酎,上陵,礼亦如之。

致堂胡氏曰:“送死之礼,即远而无近,至於墓则终事尽矣。人子孝思不忘,则专精於庙享而已矣。盖墓藏体魄而致生之,是不智也。庙以宅神而致死之,是不仁也。此圣人制礼明乎幽明之故,仁智合而理义全也。既已送形而往安於地下,迎精而反主於庙中,而又致隆於陵园,如元会仪,上食奏乐,郡国奏计,言民疾苦,是反易陵庙之理,以体魄为有知,虚庙祏而不重设,复举庙中之主而祭於陵,所皆违礼也。夫丧葬即远,岂得已而为之?不可沐浴而不敛也,故为之敛;不可敛而不殡也,故为之殡;不可殡而不葬也,故为之葬。首为中制,以节贤者之过,而引不肖者之不及也。若遂孝子思慕无穷之心,则葬之之不得见,曷若存之於殡之为近,殡诸客位之为近,曷若勿敛勿浴、勿饮、勿含之可以称吾之不忍也。原情至此,则大圣至愚,均於不行,故不若循礼中节之为当也。明帝此举,盖生於原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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