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虞祭

措之庙,立之主,曰帝。

◎右作主

鲁文公二年,作僖主(主者,殷人以柏,周人以栗,三年丧终,则迁入於庙。疏曰:主所用木,终无正文。《公羊传》曰,主者曷用?虞主用桑,练主用栗。《左传》唯言祔而作主,一而已,非虞、练再作、《公羊》之言,不可通於此也)。作主,非礼也(元年四月葬,二年乃作主,遂因葬,文通讥之)。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於主(既葬,反虞则免丧,故曰卒哭。哭,止也。以新死者之神祔之於祖。尸柩已远,孝子思慕,故造木主,立几筵,特用丧礼祭於寝,不同於宗庙。凡君者,谓诸侯以上,下通於乡大夫),烝尝禘於庙(冬祭曰烝,秋祭曰尝。新主既特祀於寝,则宗庙四时尝祀,自如旧也。二年礼毕,乃同於吉。疏曰:君既葬,反虞则免丧。与葬不相远,共在一月之内,故杜每云“既葬卒哭,縗麻除”。谓之卒哭者,卒此无时之哭。自此之後,唯朝夕哭耳。天子、诸侯则於此除哭。全不复哭也)。

勉斋黄氏曰:“按杜预‘天子诸侯既葬除丧服,谅暗以居心丧,终制,不与士庶同礼’之议,见《晋书》本传。於《左氏传》注,遂有既葬反虞则免丧之说。司马公尝言其失。矣然其言乃曰縗麻,主於哀戚。然庸人无縗麻,则哀戚不可得而勉。又谓杜预辩则辩矣,不若陈逵之言质略而敦实也。愚谓縗麻之制,乃古先圣人沿孝子之情为人制服。盖天理人心之所不容已者,岂专为庸人而设以勉其哀戚哉?杜预违经悖礼,沦斁纲常,当为万世之罪人,坐以不孝莫大之法,而特言其不若陈逵之言质略而敦实;非所以明世教也。先师朱文公曰,左氏所传祔而作主,则与礼家虞而作主者不合;烝尝禘於庙,则与《王制》丧三年不祭者不合。杜氏因左氏之失,遂有国君卒哭除之说。”

作僖公主者何?为僖公作主也(主状正方,穿中央,达四方。天子长尺二寸,诸侯长一尺)。主者曷用?虞主乃桑(礼:平明而葬,日中而反。反,虞犹安神也。用桑者,取其名与其粗觕,所以副孝子之心。礼,虞祭,天子九,诸侯七,卿大夫五,士二。其奠处犹吉祭),练主用栗(谓期年练祭也。埋虞於两阶之间,易用栗也。夏后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松犹言也,想见其容貌而事之,主人正之意也。柏,犹迫也。亲而不远,主地正之意也。栗犹战栗,谨敬貌,主天正之意也。《礼·士虞记》曰:“桑主不文吉主皆刻而谥之,盖为禘祫时别昭穆也。虞主三代同者,用意尚粗觕,未暇别也)。用栗者,藏主也(藏於庙室中,常所当奉事也,质家藏於室)。作僖公主何以书?讥。何讥尔?不时也。其不时柰何?欲久葬而不能也(礼作练主当以十三月,文公乱圣人制,欲服丧三年六月。十九月作练主,又不能卒竟,故以二十五月也。日者重失礼鬼神)。立主,丧主於虞(其主用桑),吉主於练(其主用栗)。作僖公主,讥其後也(僖公薨至此己十五月)。作主坏庙,有时日於练焉。坏庙,坏庙之道,易檐可也,改涂可也(檐,以占反。‖礼:过高祖则毁其庙,以次而迁。将纳新神,示有所加。疏曰:按庄公之丧己二十二月,仍讥其为吉禘。今方练而作主,犹是凶服,而日吉主者,三年之丧至二十五月犹未合全吉,故公子遂有纳币之讥。庄公丧制,未二十五月而禘祭,故讥其为吉。此言吉者,比之虞主,故为言也。然作主在十三月,坏庙在三年丧终,而《传》连言之者,此主终入庙,入庙即易檐,以事相继,故连言之,非谓作主坏庙同时也。或以为练而作主之时则易檐改涂,故此《传》云於练焉坏庙。於《传》文虽顺,旧说不然,故不从之。直记异闻耳。糜信引卫次仲云,”宗庙主皆用栗,右主八寸,左主七寸,广厚三寸,若祭讫则纳於西壁埳中,去地一尺六寸。右主谓父也,左主谓母也。何休、徐邈并与范注同“,云天子尺二寸,诸侯一尺,状正方,穿中央,达四方。是与卫氏异也。《白虎通》亦云,”藏之西壁,则纳之西壁中”,或如卫说。去地高下,则无文以明之)。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