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初即位,御史中丞王陶奏劾宰相韩琦不押常朝班,陶坐黜知陈州。

陶疏略曰:“忽千官瞻视之庭,蔑如房闼;艰再拜表仪之礼,重若邱山。”琦与曾公亮皆待罪。故事,朝廷以宰相日奏事垂拱,退,诣文德殿押常朝班,或已过辰正,缘中书聚厅见客,有急速公事商量,若必须轮宰臣赴文德殿押班,必於常朝事务大有妨滞,故御史台放班,行之数十年,非始於琦等。陶以论事不行,疑琦沮之,故以此劾琦。上不直陶,黜之。

熙宁元年,诏:“自今授外任者,许令转讫朝辞。”

二年,监察御史里行张戬、程颢言:“每欲奏事,必俟朝旨,或朝政有阙及闻外事而机速後时,则已无所及;况往复待报,必由中书,万一事干政府,则或致沮格。请依谏官例,牒閤门求对,或有急奏,即许越次登对,庶几遇事入告,毋忧失时。”诏依所请。

三年,知制诰宋敏求等言:“文德殿入閤仪制,考之《国朝会要》,与今仪制所载,颇或异同。按今文德殿,唐宣政殿也;紫宸殿,唐紫宸殿也。然祖宗朝,皆尝御文德殿入閤。唐制,常设仗卫於宣政殿,或遇上坐紫宸,即唤仗入閤。如此,则当御紫宸殿入閤,方协旧制。请下两制及太常礼院详定。”诏学士院议。翰林学士承旨王珪等言:“按入閤者,乃唐只日紫宸殿受常朝之仪也。唐宣政殿,即今文德殿。唐紫宸殿,今紫宸殿也。唐制:天子坐朝,必立仗於正衙。若止御紫宸即唤正衙仗自宣政殿东西閤门入,故为入閤。五伐以来,遂废正衙立仗之制。今閤门所载入閤仪者,止是唐常朝之仪,非为盛礼,不可遵行。”从之。自是入閤之礼遂罢之。敏求又言:“本朝以来,惟入閤乃御文德殿视朝,今既不用入閤仪,即文德殿遂阙视朝之礼。请下两制及太常礼院,约唐制御宣政殿,裁定朔望御殿仪,以备正衙视朝之制。”诏学士院详定仪注。

学士韩维等以《入閤图》增损裁定上仪曰:“朔日不值假,前五日閤门关诸司排办,前一日,有司供帐於文德殿。其日,左右金吾将军常押本卫仗,判殿中省官押细仗、先入殿庭,东西对列;文武官等分东西序立;诸军将校分入,北向立;朝堂引赞官引弹奏御史二员入殿门踏道,当下殿北向立;次催文武班分入,并东西相向对立;诸军将校即於殿庭北向立班(其班次并御史台祇应)。皇帝服靴袍,垂拱殿坐鸣鞭,内侍、閤门、管军依朔望常例起居;次引枢密、宣徽使、三司使副、枢密直学士、内客省使以下至医官、待诏及修起居注官二员并大起居诸司使以下,退排立。皇帝乘辇至文德殿後,閤门奏班齐,皇帝自後閤出,殿上索扇,升榻,鸣鞭;扇开、帘卷,仪鸾使焚香,喝文武官就位,四拜起居;鸡人唱时,舍人於弹奏御史班前西向喝大起居。御史由文武班後至对立位,次引左右金吾将军合班於宣制石南大起居,班首出班躬奏军国内外平安,归位再拜,各归东西押仗位。通喝舍人於宣制石南北向对立。舍人退於西阶,次揖宰臣、亲王以下,躬奏文武百僚、宰臣某姓名以下起居,分引宰臣以下横行,诸军将校仍旧立。閤门使喝大起居,舍人引宰臣至仪石北,俛伏跪致词祝曰讫(其词曰“文武百僚、宰臣全衔臣某姓名等言:孟春之吉,伏惟皇帝陛下膺受时祉,与天无穷,臣等无任欢呼忭蹈之至。”)归位五拜。閤门使揖中书由东阶升殿,枢密使带平章事以上由西阶升殿侍立(并依图);给事中一员(以知门下封駁事官充)归左省位立;转对立於给事中之南(如罢转对官,每遇御史台前期牒请;文官二员并依转对官例,先於閤门投进奏状);吏部侍郎及刑法官立於转对官之南;兵部侍郎於右省班南,与吏部侍郎东西相向立定,搢笏,各出班籍置笏上(吏部、兵部侍郎以知审官东、西院官充,刑法官以知审刑、大理寺官充);亲王、使相以下分班出;引转对官於宣制石南,宣徽使殿上承旨宣答如议;次吏部、兵部侍郎及刑法官对揖出(见谢辞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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