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四品以下,及诸道行军司马、节度副使、两使判官、书记、支使、推巡令录等,旧例并不对扬申谢,祇於正衙朝谢。
後唐同光元年十二月,中书门下奏:“每日常朝,百官皆拜,独两省官不拜,准本朝故事,朝退於廊下赐食,谓之‘廊餐’。百官遂有谢食拜,唯两省官本省有厨,不赴廊餐,故不拜。伏自僖宗幸蜀回,以多事之後,遂废廊餐。百官拜仪,至今未改,将四十载,礼恐难停。唯两省官独尚不拜,岂可终日趋朝,曾不一拜,独於班列有所异同。若言官是近臣,於礼尤宜肃谨。起今後逐日常朝,宣‘不坐’。除职事官押班不拜外,其两省官与东西班并齐拜。”从之。
天成元年五月十九日敕:“本朝旧日趋朝官置待漏院,候子城门开,便入立班。如遇不坐,前一日晚便宣‘来日两衙不坐’。其日才明,阁门立班,便宣‘不坐’。百官各退归司。近年以来,虽遇不坐正殿,或是延英对宰臣,或是内殿亲决机务,所司不循旧制,往往及辰巳之时,尚未放班。既日色已高,人心咸倦,今後若遇不坐日,未御内殿前,便令閤门使宣‘不坐’,放朝班退。”
五月诏:“每月朔望日,赐百官廊下餐。”
唐室升平日,常参官每日朝退赐食,谓之“廊餐”。自乾符乱离之後,祇遇月旦入閤日赐食。上初即位,命百官五日一起居。李琪以为非故事,请罢之。唯每月朔望日入閤赐食。至是宣旨,朔望入閤外,依旧五日一起居。遂为定式。
《五代史·李琪传》曰:“唐末丧乱,朝廷之礼坏,天子未尝视朝,而入閤之制亦废。常参之官日至正衙者,传闻不坐即退。独大臣奏事,日一见便殿,而侍从内诸司,日再朝而已。明宗初即位,乃诏群臣,五日一随宰相入见内殿,谓之起居。琪以谓非唐故事,请罢五日起居,而复朔望入閤。明宗曰:‘五日起居,吾思所以数见群臣,也可罢。而朔望入閤可复。’然唐故事,天子日御殿见群臣,曰常参;朔望荐食诸陵寝,有思慕之心,不能临前殿,则御便殿见群臣,曰入閤。宣政,前殿也,谓之衙,衙有仗。紫宸,便殿也,谓之閤。其不御前殿而御紫宸也,乃自正衙唤仗,由閤门而入,閤官俟朝於衙者,因随以入见,故谓之入閤。然衙,朝也,其礼尊;閤,宴见也,其事杀。自乾符已後,因乱礼阙。天子不能日见群臣而见朔望,故正衙常日废仗,而朔望入閤有仗,其後习见,遂以入閤为重。至出御前殿,犹谓之入閤,其後亦废,至是而复。然有司不能讲正其事。凡群臣五日一入见中兴殿,便殿也,此入閤之遗制,而谓之起居。朔望一出御文明殿,前殿也,反谓之入閤,琪皆不能正也。琪又建言:‘入閤有待制、次对官论事,而内殿起居,一见而退,欲有言者,无由自陈,非所以数见群臣之意也。’明宗乃诏起居日有言事者,许出行自陈。又诏百官以次转对。”
三年,中书门下奏:“逐日常朝,宣‘奉敕不坐’,两省官与东西两班并拜,押班宰臣不拜。或闻班行所论,承前有廊餐,百官谢食。两省即各有常厨,从来不拜。或云:‘有侍臣不拜。’检寻故实,不见明规。百官拜为廊餐,即承旨合宣、‘有敕赐食’,供奉官不拜,亦恐非仪。且左右前後之臣,日面天颜,岂可不拜。臣等商量,今後常朝,押班宰臣亦拜,通事舍人亦拜,閤门外放仗亦拜。”从之。
晋开运元年十一月,尚书吏部侍郎张昭远奏:“文武常参官日於正衙立班,閤门使宣‘不坐’後,百僚俱拜。旧制唯押班宰相、押楼御史、通事舍人,各缘提举赞扬,所以不随庶官俱拜。自唐天成末,议者不悉朝仪,遽违旧典,遂令押班之职,一例折腰,此则深忽礼文,殊乖故实。且宰相居庶僚之首,御史持百职之纲,严肃禁庭,纠绳班列,虑於拜揖之际,或爽进退之宜,於是凝立静观,检其去就。若令旅拜旅揖,实恐非仪。况事要酌中,恭须近礼。人臣爱主,不在於斯。其通事舍人,职司赞导,比者两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