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傅元撰《祠天地五郊夕牲歌》一,《祠天地五郊送神歌》一,《享天地五郊歌》一。

宋孝武大明五年,依汉汶上仪,设五帝位,大祖、文帝对享。

六年,帝亲奉明堂,祀祭五时帝,以太祖配(用郑元议)。

齐高祖建元元年,祭五帝之神於明堂,有功德之君配。明堂制五室。明帝时,有司奏以武帝配。

梁祀五帝於明堂,服大裘冕,樽以瓦,俎、豆以纯漆,牲以特牛,肴膳准二郊(详见《郊》及《明堂门》)。

陈祀昊天上帝、五帝於明堂,牲以太牢(详见《明堂门》)。

梁明堂遍歌、五帝登歌,五曲四言,每帝各一首(沈约撰)。

後魏道武帝亲祀上帝於南郊,五帝以下天文从食。

明元帝太常三年,立五精帝兆於四郊,远近放五行数,各为方坛四陛,埒壝三重,通四门,以太皥等及诸佐配。祭黄帝常以立秋前十八日,馀四帝各以四立日祀之,牲各一牛。又立春日,遣有司迎春於东郊,祭用酒脯、枣栗,无牲、币。

北齐三年一祭天於圜丘,五精帝、天文等从祀。後诸儒定礼:圜丘改以冬至祀之;南郊则岁一祀,以正月上辛,为坛於国南,祀所感帝灵威仰,以神武皇帝配。五郊迎气,为坛各於四郊,又为黄坛於未地,所祀天帝及配帝、五官之神同梁。其玉、帛、牲,各以其方色。其仪与南郊同。帝及后各以夕牲日之旦,太尉陈币,告请其庙,以就配焉。其从祀之官,位皆南陛之东,西向。坛上设馔毕,太宰丞设馔於其座。亚献毕,太常少卿乃於其所献。事毕,皆撤。又立春前五日,於州大门外之东,造青土牛两头,耕夫犁具。立春,有司迎春於东郊,竖青幡於青牛之旁。

後周祀昊天於圜丘,以其先炎帝神农氏配,五帝、天文并从祀。又祀所感帝灵威仰於南郊,以始祖献侯莫那配。五郊坛,其崇及去国如其行之数。其广皆四丈,其方俱百二十步,内壝皆半之。祭配皆同後齐。星辰、七宿、岳镇、海渎、山林、川泽、邱陵、坟衍,亦各於其方配郊而祀之。其星辰为坛,崇五尺,方二丈。岳镇为坎,方二丈,深二尺。山林已下亦为坎。坛崇三尺,坎深一尺,俱方一丈。其仪颇同南郊。冢宰亚献,宗伯终献,礼毕。

隋以冬至日祀昊天於圜丘,五方上帝、天文并从祀。又以孟春上辛,祀感帝赤熛怒於南郊,并以太祖武元帝配;炀帝即位,以高祖配感帝。季秋,祀五方上帝於雩坛,其用币各依其方。人帝各在天帝之左,太祖在太皥南,西向。五官在庭,各依其方。牲用犊十二。皇帝、太尉、司农行三献礼於青帝及太祖,自馀有司助奠。五官位於堂下,行一献礼,有燎。其省牲、进熟,如南郊礼。五时迎气:青郊为坛,国东春明门外道北,去宫八里,高八尺。赤郊为坛,国南明德门外道西,去宫十三里,高七尺。黄郊为坛,国南安化门外道西,去宫十二里,高七尺。白郊为坛,国西开远门外道南,去宫八里,高九尺。黑郊为坛,宫北十一里丑地,高六尺。并广四丈。各以四时立日,黄郊以季夏土王日,祀其方之帝,各配以人帝,以太祖武元帝配。五官及星、三辰、七宿,亦各依其方从祀。其牲依方色,各用犊二,星辰加羊豕各一。其仪同南郊。其岳镇海渎,各依五时迎气日,遗使就其所,祭之以太牢。

北齐五郊迎气乐辞:五帝降神各奏《高明乐辞》一首;祠五帝於明堂,先祀一日,夕牲,群官入自门,奏《肆夏》一首;太祝令迎神,奏《高明乐》、《覆焘舞辞》一首;太祖配享,奏《武德乐》、《昭烈舞辞》一首,牲出入,荐血毛,各奏《昭夏辞》一首;进熟,皇帝入门,奏《皇夏辞》一首;初献,祼献,太祝送神,奏《高明乐》、《覆焘舞辞》各一首;皇帝饮福酒,还便殿,各奏《皇夏辞》一首。

周祀五官乐辞:皇帝初献,青帝、赤帝、黄帝、白帝、黑帝,各奏《雲门舞辞》一首。

隋五郊歌辞:青帝,奏角音一首;赤帝,奏徵音一首;黄帝,奏宫音一首;白帝,奏商音一首;黑帝,奏羽音一首;感帝,奏奏諴夏辭一首。

唐高祖武德元年,制:“每岁季秋,祀五方上帝於明堂,以元皇帝配;孟春辛日,祀感帝於南郊,以元皇帝配。”

高宗显庆二年,诏:“南郊祈榖、明堂大享,皆祭昊天上帝。”

太尉长孙无忌言:“按《史记·天官书》等,太微宫有五帝者,自是五精之神,五星所奉。以其是人主之象,故况之曰‘帝’,如房、心为天王之象,岂是天乎?《周礼》:‘兆五帝於四郊’,‘祀五帝则掌百官之誓戒’。唯称五帝,皆不言天。此自太微之神,本非穹昊之祭。今请宪章姬、孔,取王去郑,四郊迎气,存太微五帝之祀,南郊明堂,废纬书六天之义。诏可之(详见《郊祀门》)”。

乾封元年,诏祈榖复祀感帝。二年,诏明堂兼祀昊天及五帝。

永昌元帝,敕:“天无二称,帝是通名。承前诸儒,互生同异。乃以五方之帝,亦谓为天,假有经传互文,终是名实未当,称号不别,尊卑相混。自今郊祀之礼,唯昊天上帝称天,自馀五帝皆称帝。”

元宗开元十一年正月一日,制:“献岁之吉,迎气方始,敬顺天时,无违《月令》。所由长吏,可举旧章。”二十五年十月一日,制:“自今已後,每年立春之日,朕当帅公卿亲迎春於东郊。其後夏及秋,常以孟月朔,於正殿读时令,礼官即修撰仪注。既为常式,乃是常礼,务从省便,无使劳烦也。”至二十六年正月八日,亲迎气於东郊,祀青帝坛,以句芒配,岁星及三辰、七宿从祀(惠王璵为亚献。颖王璬为终献。其坛本在春明门外,上以祠所隘,始移於滻水之东,面值望春宫。其坛一成,坛上及四面皆青色,句芒坛在其西,岁星已下其为一小坛,在青帝坛北)。

十五年,太常博士钱嘉会言:“准《月令》及《祠令》,九月农功毕,大享五帝於明堂。贞观及神龙,皆於南郊报祭,中间寝废,有亏祀典。准《孝经》‘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请每年九月,於南郊雩坛行享礼,以睿宗皇帝配。”制从之。

肃宗元年建卯月一日,赦文:“朕敬授人时,慎徽《月令》,庶无极惫,以获休徵。自今以後,每至四孟月迎气之日,令所司明按典礼,宣读时令,朕当以百辟卿士举而行之。”

德宗时,术士巨彭祖上疏云:“大唐土德,千年合符,请每四季郊祠祀天地。”诏礼官、儒者议之。礼官归崇敬议曰:“按礼,立春之日,迎春於东郊,祭青帝;立夏之日,迎夏於南郊,祭赤帝;立秋前十八日,迎黄灵於中地,祀黄帝。秋、冬各如其方。黄帝於五行为土,王在四季,土生於火,用事於未而祭,三季则否。汉、魏、周、隋,共行此礼。国家土德乘时,亦以每岁六月土王之日,祠黄帝於南郊,以后土配,所谓合礼。彭祖今请用四季祠,多凭纬候之说,且据阴阳书,事涉不经,恐难行焉。”

德宗贞元元年,诏:“郊祀之义,本於至诚,制定礼名,合从事实,使名实相副,尊卑有伦。五方配帝,上古哲王,道济蒸人,礼著明祀。论善计功,则朕德不类;统天御极,则朕位攸同。而祝文所在称臣以祭,既无益於诚敬,徒有黩於等夷。宜从改正,以敦至礼。自今以後,祀五方配帝祝文,并不须称臣,其馀礼数如旧。”

◎唐开元礼

立春日,祀青帝於东郊(以太皥配,句芒、岁星、三辰、七宿从祀);立夏日,祀赤帝於南郊(炎帝配,祝融、荧惑、三辰、七宿从祀);季夏日,祀黄帝於南郊(轩辕配,后土、镇星从祀);立秋日,祀白帝於西郊(少皥配,蓐收、太白、三辰、七宿从祀);立冬日,祀黑帝於北郊(颛顼配,元冥、恒星、三辰、七宿从祀)。正座、配座笾豆各十二,五辰、五官、三辰、七宿笾豆各二,馀各一(笾豆实物,并见《郊祀门》)。

●皇帝立春祀青帝於东郊仪(馀四郊及摄事并同)

●斋戒(摄事祀官斋戒如圜丘仪)

前祀七日平明,太尉誓百官於尚书省曰:“某月某日,祀青帝於东郊,各扬其职。不供其事,国有常刑。”皇帝散斋四日,致斋三日,如圜丘仪。

●陈设

前祀三日,尚舍直长施大次於外壝东门之内道北,南向;尚舍奉御铺御座(摄事则卫尉设祀官、公卿已下次於道南,北向西上)。卫尉设陈馔幔於内壝东门之外道南,北向;设文武侍臣次,又设祀官及从祀官、诸州使、蕃客等次。前二日,太乐令设宫悬之乐於坛南壝之内,设歌钟、磬於坛上,各如圜丘之仪。右校扫除坛之内外。郊社令积柴於燎坛(其坛於乐之南外壝之内。摄事则其坛於神坛之左、内壝之外),方一丈,高丈二尺,开上南出户,方六尺。前祀一日,奉礼设御位在坛之东南,西向(摄事则设祀官、公卿位於内壝东门之内道北,执事位於道南,每等异位,重行西向,以北为上也);设望燎位於柴坛之北,南向;设祀官、公卿位於内壝东门之外道南,分献之官於公卿之南,执事位於其後;设祀官及从祀群官位及门外等位,一如圜丘(摄事则御史位於坛上)。设牲榜於东壝之外,当门西向,配帝牲榜少退在南;设廪牺令位於牲西南,祝史陪其後,俱北向;设诸太祝位於牲东,各当牲後,祝史陪其後,俱西向;设太常卿省牲位於牲前,近北南向。设青帝(夏赤帝,季夏黄帝,秋白帝,冬黑帝)酒樽於坛之上下,太樽二、著樽二、牺樽二罍二,在坛上,於东南隅,北向;象樽二、壶樽二、山罍二,在坛下,皆於南陛之东,北向西上;设配帝著樽二、牺樽二、象樽二、罍二,在坛上,於青帝酒樽之东,北向西上;岁星、三辰、句芒氏(夏祝融,季夏后土,秋蓐收,冬元冥,已下仿此)俱象樽二,各设於神座之左,皆右向;七宿,壶樽二,设於神座之右而左向(上帝配帝之樽,置於坫;星辰已下樽,藉以席,皆加勺、幂,设爵於樽下)。设御洗於坛南陛东南,亚献之洗又於东南,俱北向。罍水在洗东,篚在洗西,南肆(篚实以巾、爵)。设星辰之樽、罍、洗、篚各於其方陛道之左,俱内向,执樽、罍、篚、幂者各於其後;又设玉币之篚於坛上下栏坫之所。祀日未明五刻,太史令、郊社令设青帝灵威仰神位(赤帝赤熛怒,黄帝含枢纽,白帝白招拒、黑帝时光纪)於坛上北方,南向,席以槀秸;设配帝太皥氏神座(夏神农,季夏轩辕,秋少皥,冬颛顼,已下仿此)於东方,西向,席以莞;设岁星、三辰之座於坛之东北,七宿之座於坛之西北,各於其坛南向,相对为首;设句芒氏之座於坛之东南,西向,席皆莞;设神位各於座首。“)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