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均调辰阳长,为立学校。

寇恂为汝南太守,修学校,教生徒,聘能为《左氏春秋》者,亲受举焉。

卫飒为桂阳太守,下车修庠序之仪。

任延为武威太守,造立校官,自掾吏子孙皆令习业受业,复其徭役。章句既通,悉显拔荣进之。郡遂有儒雅之士。

秦彭为泰山太守,崇好儒雅,修明庠序。每春、秋飨祀,辄修升降揖逊之仪。

鲍德为南阳太守,时郡学久废,德乃修起黉舍,备俎豆、黻冕,行礼奏乐。又尊飨国老,宴会诸儒。百姓观者,莫不劝服。

班固《东都赋》曰:“四海之内,学校如林,庠序盈门,献酬交错,俎豆莘莘,下舞上歌,蹈德咏仁。”

鲁丕为赵相,赵王商尝欲避疾,便时稍住学官(学官,学舍也),丕止不听。曰:“学官传五帝之道,修先王礼乐教化之处,王欲废塞以广游宴,事不可听。”诏从丕言。

魏明帝时,延寿亭侯高柔上疏曰:“汉末陵迟,礼乐崩坏,太祖初兴,愍其如此,在於拨乱之际,并使州县立教学之官。高祖即位,遂阐其业,兴复辟雍,州立课试,於是天下之士,复闻庠序之教,亲俎豆之礼焉。”

晋虞溥,太康时为鄱阳内史,大修庠序,广招学徒,移告属县,具为条制。於是至者七百馀人,溥乃作诰以奖谕之,曰:“文学诸生,皆冠带之流,年盛志美,始涉学庭,讲修典训,此大成之业,立德之基也。夫圣人之道,淡而寡味,故始学者不好也。及至期月,所观弥博,所习弥多,日闻所不闻,见所不见,然後心开意朗,敬业乐群,忽然不觉大化之陶己,至道之入神也。故学之染人,甚於丹青。丹青吾见其久而渝矣,未见久学而渝也。夫工人之染,先修其质,後事其色,修色积积,而染工毕矣。学亦有质,孝弟忠信是也。君子内正其心,外脩其行,行有馀力,则以学文,文质彬彬,然後为德。夫学者不患才不及,而患志不立,故曰希骥之马,亦骥之乘,希颜之徒,亦颜之伦。又曰锲而舍之,朽木不知,锲而不舍,金石可亏。斯非其效乎!”时祭酒求更起屋行礼,溥曰:“君子行礼,无常处也,故孔子射於矍相之圃,而行礼於大树之下。况今学庭庠序,高堂显敞乎!”

右系鄱阳郡学事迹之见於前史者。溥之言有味可书,《郡志》殊欠登载。

穆帝永和中,征西将军庾亮在武昌开置学官,起立讲舍,亮家子弟及参佐大将子弟,悉令入学。四府博学识义,通涉文学经纶者,建儒林祭酒,使班同三署,厚其供给。皆妙选邦彦,必有其宜者以充此举。近临川、临贺二郡,并求脩复学校。若非束脩之流,礼教所不及,而欲阶缘免役者,不得为生。明为条制,令法清而人贵。

梁武帝选学生,遣就会稽雲门山,受业於庐江何胤。分遣博士、祭酒到州郡立学。

後魏献文帝天安初,立乡学,郡置博士二人,助教二人,学生六十人。後令大郡立博士二人,助教四人,学生百人;次郡立博士二人,助教四人,学生八十人;中郡博士一人,助教二人,学生六十人;下郡立博士一人,助教一人,学生四十人。郡县学始乎此矣。

北齐制:诸郡并立学,置博士、助教授经,学生俱被差逼充员,士流及豪富之家皆不从调。备员既非所好,坟籍固不关怀,又多被州郡官人驱使。纵有游惰,亦不检察,皆由上非所好之所致也。诸郡俱得察孝廉,其博士、助教及游学之徒通经者,推择充举。射策十条,通八以上,听九品出身。其尤异者亦蒙抽擢。

隋仁寿元年,诏废州县学。(详见《太学门》)

唐制:京都学生八十人,大都督、中都督府、上州各六十人,下都督府、中州各五十人,下州四十人,京县五十人,上县四十人,中县、中下县各三十五人,下县二十人。州县学生,州县长官补,长史主焉。每岁仲冬,州县馆监举其成者,送之尚书省。(详见《太学门》)

武德七年,诏诸州县及乡并令置学,有明一经以上者,有司试册加阶。

元宗开元二十一年敕:“诸州县学生年二十五以下、八品九品子若庶人并年二十一已下,通一经已上及未通经,精神聪悟,有文词史学者,每年铨量,举送所司简试,听入四门学,充俊士。即诸州人省试不第,情愿入学者听。国子监所管学生,尚书省补;州县学生,州县长官补(州县学生取郭下人充)。诸州县学生习正业之外,仍兼习吉凶礼,公私有礼事处,令示仪式,馀皆不得辄使。诸百姓任立私学,其欲寄州县受业者亦听。”

二十六年正月十九日赦:“古者乡有序,党有塾,将以弘长儒教,诱进学徒。化人成俗,率由於是。其天下州县,每乡之内,里别各置一学,仍择师资,令其教授。”

正元三年正月,右补阙宇文炫上言,请京畿诸县乡村废寺,并为县学。并上制书事二十馀件。疏奏不报。

後唐天成三年,宰臣兼判国子祭酒崔协奏:“请颁下诸道州府,各置官学。如有乡党备谙、文行可举者,录其事实申监司,方与解送。但一身就业,不得影庇门户。”

宋太宗皇帝太平兴国二年,知江州周述言:庐山白鹿洞,学徒常数千百人,乞赐《九经》肄习。诏国子监给本,仍传送之。

先时南唐升元中,白鹿洞建学馆,以本道为洞主,掌其教授。

又赐石鼓书院敕额。

书院唐元和间衡州李宽所建,国初赐额。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应天府民曹诚,即楚邱戚同文旧居,造舍百五十间,聚书数千卷,博延生徒,讲习甚盛。府奏其事,诏赐额曰应天府书院,命奉礼郎戚舜宾主之,仍令本府幕职官提举,以诚为府助教。

八年,赐潭州岳麓书院额。始,开宝中郡守朱洞,首度基创宇,以待四方学者。李允则来为州,请於朝,乞以书藏。方是时,山长周式以行义著,八年,召见便殿,拜国子学主簿,使归教授。诏赐书院名,增赐中秘书。

右宋兴之初,天下四书院建置之本末如此。此外则又有西京嵩阳书院,赐额於至道二年;江宁府茅山书院,赐田於天圣二年。嵩阳、茅山後来无闻,独四书院之名著。是时未有州县之学,先有乡党之学。盖州县之学,有司奉诏旨所建也,故或作或辍,不免具文;乡党之学,贤士大夫留意斯文者所建也,故前规後随,皆务兴起。後来所至,书院尤多,而其田土之锡,教养之规,往往过於州县学,盖皆欲仿四书院云。

仁宗即位之初,赐兖州学田。已而又命藩辅皆得立学。其後诸旁郡多愿立学者,诏悉可之,稍增赐之田如兖州。由是学校之设遍天下(皇祐四年,诏自今须藩镇乃得立学,他州勿听)。庆历四年,参知政事范仲淹等建议精贡举,请兴学校,本行实。乃诏州县立学,本道使者选属部为教授,不足则取於乡里宿学之有道业者。士须在学三百日,乃听预秋赋,旧尝充者,百日而止(见《举士门》)

安定先生胡瑗,自庆历中教学於苏、湖间二十馀年,束脩弟子前後以数千计。是时方尚辞赋,独湖学以经义及时务。学中故有经义斋、治事斋。经义斋者,择疏通有器局者居之;治事斋者,人各治一事,又兼一事,如边防、水利之类。故天下谓湖学多秀彦,其出而筮仕往往取高第,及为政,多適於世用,若老於吏事者,由讲习有素也。欧阳公诗曰:“吴兴先生富道德,诜诜子弟皆贤才。”王荆公诗曰:“先收先生作梁柱,以次收拾桷与榱。”庆历四年,诏州县皆立学,於是建太学於京师,而有司请下湖州,取先生之法以为太学,至今著为令。

五年,诏曰:“顷者尝诏方夏增置学官,而吏贪崇儒之虚名,务增室屋,使四方游士竞起而趋之,轻去乡闾,浸不可止。今後有学州县,毋得辄容非本土人居止听习。若吏以缮修为名而敛会民财者,按举之。”

神宗熙宁四年,诏置京东西、河东、河北、陕西五路学,以陆佃等为诸州学官。仍令中书采访逐路有经术行谊者各三五人,虽未仕亦给簿尉俸,使权教授。他路州、军,命近日选荐京朝官有学行可为人师者,堂除逐路官,令兼所任州教授。州给田十顷为学粮。仍置小学教授。

八年秋,诏诸州学官先赴学士院,试大义五道,取优通者选差。

元丰元年,诏诸路州府学官共五十三员。

京东路兖徐曹郓青密州、应天府各一员,京西路西京国子监、许陈襄邓州各一员,河北路北京国子监、定相沧卫棣瀛州、真定府各一员,陕府西路陕华耀邠秦熙州、永兴军、凤翔河中府各一员,河东路潞、晋、代州、太原府各一员,淮南路扬州、亳州各一员,两浙路杭越苏三州各一员,江南东路饶州、江宁府各一员,江南西路洪州、吉州各一员,荆湖南路潭州一员,荆湖北路江陵府一员,福建路建州一员,成都府路眉州、成都府各一员,梓州路梓州、普州各一员,利州路利州一员,夔州路夔州一员,广南东路广州一员,广南西路桂州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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