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贯以下:
随(三务)‖金(十七务)‖均(三务)‖信阳(二务)‖莫(三务)‖霸(三务)‖乾宁(一务)‖信安(一务)‖鄜(五务)‖虢(四务)‖坊(四务)‖岷(三务)‖原(六务)‖仪(四务)‖府(二务)‖代(十九务)‖隰(九务)‖忻(一务)‖石(六务)‖辽(五务)‖威胜(五务)‖平定(四务)‖南安(三务)‖建昌(二务)‖通(二务)‖桂阳(二务)‖鼎(四务)‖澧(四务)‖陵井监(四务)‖峡(五务)‖梁山(一务)‖邵武(三务)‖康(十六务)‖南雄(六务)‖英(八务)
五千贯以下:
广济(一务)‖房(一务)‖保安(一务)‖安肃(一务)‖丹(四务)‖广信(一务)‖顺安(二务)‖保安(三十务)‖镇戎(六务)‖熙(一务)‖庆成(二务)‖鄜(一务)‖宪(一务)‖岚(三务)‖慈(二务)‖宁化(一务)‖火山(一务)‖岢岚(一务)‖保德(一务)‖抚(二务)‖大通监(二务)‖江阴(三务)‖筠(三务)‖永(三务)‖郴(一务)‖邵(三务)‖全(二务)‖归(一务)‖辰(一务)‖沅(四务)‖复(二务)‖茂(一务)‖南平(三务)‖兴化(八务)‖循(四务)‖韶(三务)‖连(四务)‖贺(二十一务)‖封(三务)‖端(一务)‖新(一务)‖南恩(一务)‖惠(四务)‖梅(二务)‖春(九务)‖桂(十四务)‖容(五务)‖邕(一务)‖象(七务)‖融(一务)‖昭(十二务)梧(一务)‖藤(一务)‖龚(一务)‖浔(三务)‖贵(十一务)‖柳(九务)‖宜(五务)‖宾(四务)‖横(三务)‖化(五务)‖高(六务)‖雷(二务)‖白(一务)‖钦(一务)‖郁林(一务)‖万安(一务)‖珠崖(一务)‖廉(五务)‖琼(一务)‖蒙(一务)‖窦(二务)‖南仪(一务)
按:天下商税惟四蜀独重,虽夔、戎间小垒,其数亦倍蓰於内地之壮郡。然《会要》言四蜀所纳皆铁钱,十才及铜钱之一,则数目虽多,而所取亦未为甚重。而熙宁十年以後再定之额,他郡皆增於前,而四蜀独减於旧,岂亦以元额偏重之故欤?
仁宗时,诏场务岁课倍增者,乃增使臣一员监临。又诏取一岁中数为额,後虽羡益勿增,仍毋得抑配人户、苛留商贾,求羡馀以希赏(详见《酒税门》)。
天圣中,有请算钱以助给费者,仁宗曰:“货泉之利,欲流天下而通有无,何可算也。”不许。又诏有司裁定岁课或不登而州县责衙前备偿者,立命罢之。
神宗熙宁元年,诏:“三路支移,或民以租赋赍货至边贸易以转官者毋税。石炭自怀至京不征。流民复业者,所过免算。”
四年,诏三司:“凡民承买酒麴、坊场,率千钱输税五十,储之以禄吏。”
七年,诏减国门税数十种,钱不满三十者蠲之。其先,外城二十门皆责以课息,近止令随其闲要分等,以检捕获失之数为赏罚。既而以岁旱,复有是命。
八年,手诏问中书,贾贩之物法不税者,其市利钱当输否?时有司创税贾物之入京者,谓之市利钱,以禄吏。帝疑焉,故问之。
《郑侠奏议》跋後云:“建言者以诸门及本务税钱额亏折,皆是官员饶税过多,而吏人受财,公共偷瞒,不知乃为市易拘拦商旅入务官买,以致商旅不行,税乃大亏也。遂立条约,专拦皆有食钱,官员不得饶税。专拦取钱依仓法,官员妄饶税,并停替,仍会问诸处,每商旅纳官税一百文,即专拦所得市利钱几何。诸处申,约官税一百,专拦等合得事例钱十文。官中遂以为定例,每纳税钱一百文,别取客人事例钱六文,以给专拦等食钱。已而市易司作弊,於申收事例钱项,即声说所收不及十文亦收十文,此明为所收事例钱不及十文亦收十文,及法行,乃谓所收之税不及十文亦收事例钱十文。只如苎麻一斤收钱五文,山豆根一斤收钱五文,却问客人别要事例钱一十文。本门为不便申省,及市易司并不施行,致客人为事例钱故,屡与专拦相拖拽,云:‘我官钱十文纳了,你却问我要甚事例钱?’必须取条贯分明详谕,方肯纳钱而去。不三五日间,適因三月二十六日奏状,准三月二十七日圣旨,市利钱三百文以下税钱者,皆无市利钱矣。看详,有司当立法时,取专拦所得事例钱以供专拦逐月食钱,不曰事例钱,而以市利名之者,盖取《孟子》所谓‘有贱丈夫左右望而罔市利’之意以为名,是贱之也,又从而多取之以益官,岂不缪哉!宜乎圣上闻之,自三百以下税钱,并不收市利也。”
哲宗元祐元年,从户部之请,在京商税院酌取元丰八年钱五十五万二千二百六十一缗有奇,以为新额,自明年始。
八年,商人载米入京粜者,力胜税权蠲。
兵部尚书苏轼上言:“臣闻榖太贱则伤农,太贵则伤末。是以法不税五榖,使丰熟之乡商贾争籴,以起太贱之价;灾伤之地舟车辐凑,以压太贵之直。自先王以来,未之有改也。而近岁法令始有五榖力胜税钱,使商贾不行,农末皆病,废百王不刊之令典,而行自古所无之弊法,百世之下,书之青史,曰:‘收五榖力胜税钱,自皇宋某年始也。’臣切为圣世病之。臣顷在黄州,亲见累岁榖熟,农夫连车载米入市,不了盐酪之费,所蓄之家日夜祷祠,愿逢饥荒。又在浙西,累岁亲见水灾,中民之家有钱无榖,被服珠金,饿死於市。此皆官收五榖力胜税钱,致商贾不行之咎也。臣闻以物与人,物尽而止;以法活人,法行无穷。今陛下每遇灾伤,捐金帛,散仓廪,自元祐以来,盖所费数千万贯石,而饿殍流亡不为少衰。只如去年浙中水灾,陛下使江西、湖北雇船运米,以救苏、湖之民,盖百馀万石,又计籴本、水脚,官费不赀,而客船被差雇者,皆失业破产,无所告诉。与其官司费耗为害如此,何似削去近日所立五榖力胜税钱一条,只行《天圣附令》免税指挥,则丰凶相济,农末皆利,纵有水旱,无大饥荒。虽目下稍失课利,而灾伤之地,不必尽烦陛下出捐钱榖如近岁之多也。今《元祐编敕》,虽云灾伤地分,虽有例亦免,而榖所从来,必自丰熟地分,所过不免收税,则商贾亦自不行。议者或欲立法,如一路灾伤,则邻路免税,一州灾伤,则邻州亦然。虽以今之法小为疏通,而隔一州一路之外,丰凶不能相救,未为良法,须是尽削近岁弊法,专用《天圣附令》指挥,乃为通济。臣窃谓若行臣言,税钱亦必不至大段失陷。何也?五榖无税,商贾必大通流,不载见钱,必有回货。见钱、回货,自皆有税,所得未必减於力胜,而灾伤之地有无相通,易为赈救,官司省费,其利不可胜计。今肆赦甚近,若得於赦书带下,光益圣德,收结民心,实无穷之利。取进止。”
徽宗大观元年,凡典买牛畜、舟车之类,未印契者,更期以百日,免倍税。建中靖国初有此令,至是蠲之。
二年,诏在京诸门,凡民衣屦、榖菽、鸡鱼、果蔬、炭柴、磁瓦器之类,并蠲其税,岁终计所蠲,令大观库给偿。
重和元年,以臣僚言,凡民有遗嘱并嫁女承书,令输钱给印文凭;其丝绵缣帛即其乡聚市鬻者,亦令先历近地场务请税。寻皆罢之。八月,臣僚又言,税物由便道者,请令批引致务参验并税之。诏户部下诸路漕司计画以行。
宣和二年,宫观、寺院、臣僚之家为商贩者,令关津搜阅,如元丰法输税,岁终以次数报转运司取旨。
初,《元符令》,品官供家服用之物免税。至建中靖国初,马、牛、驼、骡、驴已不入服用之例,而比年臣僚营私谋利者众,宫观、寺院多有免税专降之旨,皆以船艘贾贩,州县无孰何之者,故有是诏。
三年,两浙、淮西等路,税例外增一分者勿取。其先,漕臣被旨起应奉物,乃增税以更费。至是,御笔罢之。
钦宗靖康元年,诏:“都城物价未平,凡税物,权更蠲税一年。”
高宗建炎元年,诏:“京城久闭,道路方通,有贩货上京者,与免税。”又诏应残破州县合用竹木砖瓦并免收税。又诏北来归正人、两淮复业人,在路不得收税。又诏於平江昆山县江湾浦量收海船税,应官司回易诸军收买物色,依条收税。盖宁於海道取给军需,而不以病民也。又虑税网太密,诏减并一百三十四处,减罢者九处,免过税者五处。至於牛、米、柴、面,民间日用所需,并与罢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