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东道节度使、同平章事、判河南府张士逊为门下侍郎兼兵部尚书、平章事,户部侍郎、同知枢密院章得象以本官平章事,右谏议大夫〔12〕、同知枢密院事王鬷、龙图阁学士、工部侍郎、权知开封府李若谷并为参知政事。初,韩琦数言执政非才,上未即听。琦又言曰:“岂陛下择辅弼未得其人故耶?若杜衍、孔道辅、胥偃、宋郊、范仲淹,众以为正直之臣,可备进擢,不然尝所用者王曾、吕夷简、蔡齐、宋绶,亦人所属望,何不图任也?”上虽听琦罢王随等,更命士逊及得象为相,士逊犹以东宫旧恩,或言又夷简密荐之。得象入谢,上谓曰:“往者太后临朝,群臣邪正,朕皆默识,惟卿清忠无所附,且未尝有干请。今日用卿,由此也。”
大臣补外
陈尧咨出镇天雄
天圣五年八月丙戌,以翰林学士兼龙图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陈尧咨为宿州观察使、知天雄军,枢密直学士陈尧佐权知开封府。尧咨自负其能,冀速登用,颇不快于执政者。尝有谤言达于上,太后惑焉。他日,以问王曾等。曾既具对,且曰:“臣等职在弼谐,敢不心存公正?然谗人罔极,亦不可不察也。”太后犹未信,曾曰:“是非曲直,在于听断之审,请以药物喻之:医方有谓药有相使相反恶者,而甘草为国老,以其性能和众药,故阳剂中不以寒温多用之。班猫有毒,若与众药同用,必致杀人,此其验也。”太后大悟,不数日,尧咨有换官出镇之命。尧咨内不平,上章固辞。时太后尝以双日垂帘,特用只日召见敦谕之,不得已,乃拜受。尧咨善射,常取钱为的,一发贯其中。于兄弟间最为少文,任气节,真宗尝欲授以武职,尧咨每不可,乃止。或谓太后:“此除实用真宗遗意也。”寻有诏尧咨遇契丹使过大名,权位丞郎上,及岁增公使钱百万。天雄城壁器械,自契丹修好久不治,尧咨至,并加完葺。然须索烦扰,多暴怒,列军士持大梃侍前,吏民语不中意,立至困仆。
尧咨谗谤事据《言行录》。《百一编》又云:尧咨晚年,以其兄尧佐妨已进用,颇出怨言,国史并不载,或修史者阴有所庇,盖蒲宗孟与尧咨实同州里也。不然王氏父兄雅不喜尧咨故云耳。当考。又《王沿传》“知开封府陈尧咨嗜酒废事,沿奏弹之。”亦当考。
晏殊出知宣州
天圣五年正月庚申,降枢密副使、刑部侍郎晏殊知宣州。先是,太后召张耆为枢密使,殊言:“枢密与中书两府同任天下大事,就令乏贤,亦宜使中材处之。耆无他勋劳,徒以恩幸,遂极宠荣,天下已有私徇非才之议,奈何复用为枢密使也?”太后不悦,于是从幸玉清昭应宫,从者持笏后至,殊怒,撞以笏,折其齿。监察御史曹修古、王沿等劾奏:“殊任辅弼,百僚所法,而忿躁无大臣体。古者三公不按吏,先朝陈恕于中书榜人,即时罢黜。请正典刑,以允公议。”殊坐是免,寻改知应天府。
论张耆不可为枢密,据张唐英《政要》及欧阳修《神道碑》,史不载也。
六年七月,赐枢密使张耆常乐坊第一区。
八月。晏殊之出也,上意初不谓然,欲复用之,会李及卒,乙酉,召殊于南京,命为御史中丞,仍令班翰林学士上。
钱惟演改判河南
天圣九年正月辛未,改新判陈州钱惟演判河南府。始惟演托疾,久留京师。既除陈州,迁延不赴,且图相位。天章阁待制范讽奏曰:“惟演尝为枢密使,以皇太后姻属罢之,示天下以不私。今固不可复用。”殿中侍御史郭劝亦请督惟演上道。惟演自言先陇在洛阳,愿司宫钥,遂命惟演守河南,促其行。他日讽入对,太后曰:“惟演去矣!”讽曰:“惟演奴仆皆得官,不去尚奚以为?”时惟演弟处州观察使、知定州惟济亦迁武昌留后、知澶州,寻复知定州。劝又言惟演不当与其弟求迁。惟演且就总兵权,乞罢之。不报。
王鬷出知河南
康定元年三月戊寅,工部侍郎知枢密院事王鬷、右谏议大夫知枢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