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元元年七月丙辰,右司谏韩琦言:“前奉诏详定钟律,尝览《景祐广乐记》,视李照所造乐不合古法,皆率己意,别为律度,朝廷因而施用,识者久以为非。今将亲祀南郊,不可重以违古之乐,上荐天地、宗庙。窃闻太常旧乐见有存者,郊祀大礼,请复用之。”诏资政殿大学士宋绶、御史中丞晏殊同两制详定以闻。绶等言:“李照新乐比旧乐下三律,众论以为无所考据。愿如琦请,郊庙复用和岘所定旧乐。旧乐钟、磬不经照镌磨者,犹存三县七虞,郊庙殿庭,可以更用。”乃诏太常旧乐悉仍旧制,李照所造勿复施行。

琦以五月上言,绶等以七月定议。今从本志联书之。康定元年三月癸丑,太子申允阮逸上《钟律制议》并图三卷,诏送秘阁。

皇祐再定

皇祐二年十一月乙酉,召太子中舍致仕胡瑗赴太乐所,同定钟、磬制度。先是,祭明堂,上亲阅大乐,而言者以为缚钟、特磬大小与古制度未合。诏令改作。而太常言瑗素晓音律,故召之。

瑗本传云:并召阮逸。阮逸此时实教授睦亲宅,当考。《会要》九月五日诏:鎛钟、特磬未协音律,令邓保信、阮逸、卢昭序同太常寺检详典礼,别行铸造。《实录》无此。

三年二月己丑,诏徐、宿、泗、耀、江、郑、淮阳七州军采磬石,仍令诸路转运司访民间有藏古尺律者上之。

十二月,益州乡贡进士房庶为试校书郎。庶,成都人。宋祁尝上书,著《乐书补亡》二卷。田况自蜀还,亦言其知音。既召赴阙,庶自言:“尝得古本《汉书》,云“度起于黄钟之长,以子谷黍中者,一黍之起,积一千二百黍之广,度之九十分,黄钟之长,一为一分。”今文脱“之起积一千二百黍”八字,故自前世以来,累黍为尺以制律,是律生于尺,尺非起于黄钟也。且《汉志》“一为一分”者,盖九十分之一。后儒说以一黍为一分,其法非是,当以秬黍中者一千二百实管中,黍尽得九十分为黄钟之长,九寸加一以为尺,则律定矣。”祠部员外部、直秘阁、判吏部南曹范镇是之,乃言曰:“李照以纵黍累尺管,空径三分,容黍千七百三十。胡瑗以横黍累尺,管容黍一千二百,而空径三分四釐六毫,是皆以尺生律,不合古法。今庶所言,实千二百黍于管,以为黄钟之长,就取三分以为空径,则无容受不合之差,校前三说为是。盖累黍为尺,始失之于《隋书》。当时议者以其容受不合,弃而不用,故隋平陈,得古乐器,高祖闻而叹曰:“华夏旧声也!”遂传用之。唐祖孝孙、张文收号称知音,亦不能更造尺律,止沿隋之古乐制定声器。朝廷久以钟律未正,屡下诏书,博访群议,冀有所获。今庶所言以律生尺,诚众论所不及。请如其法试造尺律,更以古器参考,当得其真。”乃诏王洙与范镇同于修制所,如庶说造律尺龠律,径三分,围九分,长九十分。龠律径九分,深一寸。尺起黄钟之长加十分,而律容千二百黍。初,庶言太常乐高古乐五律。比律成,才下三律。以为今所用黍非古所谓一稃二米黍也。尺比横黍所累者长一寸四分。

庶又言:“古者有五音,而今无正徵音。国家以火德王,徵属火,不宜阙。今以旋相五音相生法得徵音。”又言:“《尚书》同律度量衡,所以齐一风俗。今太常、教坊、钧容及天下州县各自为律,非《书》同律之义。且昔帝王巡狩方岳,以考礼乐,以行谏赏。谓宜颁格律,自京师及州县,无容辄异,有擅高下者论之。”帝召辅臣观庶所进律尺龠,又令庶自陈其法,因问律吕旋相为宫事,令撰图以进。其说以五正二变配五音,迭相为主,衍之成八十四调。旧宫、徵、角、羽、商五音次第配十声,然后加变宫、变徵二声以足之。庶推以旋相生之法,谓五行相戾非是,当改变徵为变羽,易变为闰,随音加之,则十二月各以其律为宫,而五行相生,终始无穷。诏以其图送详定所。庶又论:“吹律以听军声,谓以五行逆顺,可以知吉凶。先儒之说略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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