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丁丑,上谓辅臣曰:“宜州贼闻官军至桂州,势颇穷蹙。可令曹利用等分兵追捕,以便宜从事。”仍降敕榜四十付。利用等遣人赍示贼众,及揭于要路,冀其悛革归顺,免于屠戮。贼围象州久不克,曹利用等以大军趋救之。甲申,与贼遇于武仙县之李练铺。贼初不知觉,已而陈进独率众来拒,直犯前军,寄班侍禁郭志言麾骑士左右纵击,贼衣顺水甲、执摽牌以进,飞矢攒锋不能却,前军即持掉刀巨斧破其摽牌。内侍使史崇贵登山大呼曰:“贼走矣,急杀之!”贼心动,众遂溃,逐北至象州城下,贼寨犹有据长竿以瞰城中者。卢成均始挈其族持敕榜来降,遂斩进并其党,生擒贼帅六十余人,斩首级、获器甲、战马甚众。利用等遂入象州,安抚军民,分兵捕余寇,遣於德润驰奏其事。

十月乙巳,诏奖知象州何邴等。广南西路转运使舒贲坐不察宜州刘永规虐政,御史台遣官就劾,罢其任。诏以曹利用为引进使,张煦为如京使,张从古为庄宅副使,张继能为供备库使,自余进秩有差。

泸蛮之叛

大中祥符元年二月癸卯,泸州言江安县蛮人杀伤戎州内属户,同巡检、殿直任赛领兵追捕。

四月戊子,遣内殿崇班、閤门祗侯侍其旭乘传诣戎、泸招抚蛮人。自任赛遇害之后,蛮人不自安,遂集众为乱。虽屡示招诱,而侵扰不已,故令旭与转运使滕涉、本州长吏谕以祸福,如尚敢拒命,即召集酋首以兵威警之,苟能悛心,咸释其罪。倘执迷不改,须至加兵,即与钤辖等经度以闻。又令枢密院召前梓州路转运使李士龙询其便宜。士龙言:“泸州江安县最当要冲,望徙富顺监监押宋贵和知县事,兼本路监押,仍给精兵三百人。”从之。甲寅,泸州言:“近界诸蛮交相侵夺,请益兵御之。”上曰:“远方之人,但当抚慰,使安定耳。”

七月,侍其旭至泸州,蛮人即来首罪,杀牲为誓。旭按行盐井,蛮复拒之。旭率部兵百余,生擒其首领三人,斩数十级,而部下被伤者二几十人。旭遂趋黎州,以其事闻。时黎州蛮人斗婆行亦数出为寇,上以旭轻敌致侮,己未,降诏谕旭,令笃恩信,设方略,制御毋尚讨伐,以滋惊扰。

《实录》云:旭按行盐井,部下被伤,遂还黎州?按:旭受诏招抚戎、泸蛮人,初不及黎州,不知何以遂来黎州,而《实录》且称“还也”?黎州与戎、泸蛮人固相通,然道里亦稍远矣。其后遣将出兵,又以黎州巡检为名,其所讨伐,则多戎、泸边界,不知何也。据旭本传云:蛮人斗婆行出寇黎州,诏旭领兵讨之。乃不云治江安、杀任赛事,与《实录》、《会要》及正史俱不合。疑泸州及黎州皆有蛮人作过,而正史、《实录》、《会要》载首尾疏略也。今略依旭传删修,更须详考。

八月,侍其旭言:“蛮人僻在岩险,未即首罪,尚集徒党拒扞。望发兵三五千,与近界巡检并赴清井监胁诱。如尚敢陆梁,即因而讨之。”甲申,以文思副使、知庆州孙正辞为黎雅等州水陆都巡检使,东染院副使、环庆驻泊都监张继勋及旭为同巡检使,仍发陕西兵尝经战阵者付之,缘边给兵器。又录曹利用讨宜州悬赏罚格示正辞等,遣陕西转运使李士龙乘传与正辞等偕行,供给军须。其将士程俾冬初到彼,以春夏瘴毒也。峡路都监侯延赏病,上以蛮寇未宁,发兵招遏,虑施、黔、夔、峡蛮人惧扰,戊子,命閤门祗侯康训同官勾峡路驻泊公事,往慰抚之。戊午,孙正辞等以北兵不谙山川道路,因点集乡丁,目白兮子弟给兵器,使为乡导。又请济师。上以边徼穷僻,供亿非易,不许。仍诏正辞等:“如蛮寇不受招安,已经诛剪畏服,勿穷追之。”又言:“蛮性犷悍,往者丁谓夔州安抚,有诫誓,并令歃血为盟,署铁石柱以志其事,条制甚多。”诏枢密院录示正辞等。戊戌,益州言黎州蛮已招安,有未宁辑者,望就选使臣抚谕。诏梓州路转运使滕涉及侍其旭等:“如孙正辞等未至,第依前诏安抚,按兵勿出,候正辞等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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