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波停了掀簸;
深夜啊!——
深默的寒潭!
澈虚的古镜!
行人啊!
回转头来,
照照你的颜容罢!
啊!这般憔悴……
轻柔的泪,
温热的泪,
洗得净这仆仆的征尘?
无端地一滴滴流到唇边,
想是要你尝尝他的滋味;
这便是生活的滋味!
枕儿啊!
紧紧地贴着!
请你也尝尝他的滋味。
唉!若不是你,
这腐烂的骷髅,
往那里靠啊!
更鼓啊!
一声声这般急切;
便是生活的战鼓罢?
唉!擂断了心弦,
搅乱了生波……
战也是死,
逃也是死,
降了我不甘心。
生活啊!
你可有个究竟?
啊!宇宙的生命之酒,
都将酌进上帝的金樽。
不幸的浮沤!
怎地偏酌漏了你呢?
(原载1922年4月4日《清华周刊·双四节诗刊》,后收入《红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