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廊上,查理把搭在玛丽肩上的手抽回来,看着正在跳舞的人群。

“这是一个大型的晚会,妈妈。”

看着狂欢的人群,对查理的恭维,她感到理所当然。

“我可不可以也开这么个舞会?”桑问,同时伸展着他的手。

“当然可以。”她微笑着,爽快地回答。他们俩进入舞池,跳起舞来。

看到莎伦没有跳,正在休息,查理就走向前去,邀请她跳舞。当他们跳舞的时候,他握着她的手使她的身子远离他的手臂,两眼看着远方。

“今晚你看起来非常漂亮。”他说,“你这是在哪儿,漂亮的姑娘?”查理开玩笑。

“在这里,库尔华达。”她大声地笑起来。

他对她的奉承并没有打动她。

“你打算将来干什么,莎伦?现在你已从学校毕业了吧?你对你将来有什么想法吗?”一曲结束,坐了下来,查理呷了一口酒,故意显示出一副哲学家的派头问莎伦。现在,当他开始欣赏莎伦那迷人的魅力时,查理想起了罗斯玛丽,一位英国姑娘,桑准备同她结婚。她和莎伦一样漂亮,但在气质方面不及莎伦。

“噢,我已经有计划了,”莎伦回答说,“首先,我要去悉尼。”

“你怎么想到那里去呢?你想过那行得通吗?”他怀疑地说。虽然莎伦比内地这些女孩看得远些,但逃离这里的梦想和其他女孩子却是一样的。

“我想我将要坐火车去。”

“什么时候走?”他又问。

“我知道该什么时候走,时机成熟我就走。请相信我。”她的眼睛在桑的身上来回转,桑还在和玛丽跳舞。

查理突然停止了跳舞。“喔,呵!看那儿。”

莎伦转过身看见凯丽正陪着一个身体健壮的剪羊毛工人站着,嘴里在慢吞吞地吐着烟雾。那男人的手正拥抱着她,现在她才明白她的妹妹到底在威士波干了些什么。

“查理,帮我一下。在我父亲看到她之前,把她从这里拉出去。”莎伦气愤地说:“大家会喧闹起来,她将毁了这晚会。”

“她是个小傻瓜。”查理说,“丹是附近有名的流氓加无赖。”

莎伦的心因害怕而怦怦直跳,她毫不迟疑地径直走到凯丽面前,拉起她的手就走。

“凯丽,我要和你谈谈。”

听到莎伦的声音,她立刻转过头来。“让我一个人在这里。你没看见我在忙吗?”

“扔掉那烟头,到这里来,你应该知道如果爸爸看见你这个样子,会发生什么事!”

“我们已经长大了,莎伦。”她与莎伦左拽右拉,同时冲着丹,挑衅似的微笑着。“你不能来阻止我。”

“凯丽,请听我说,爸爸将会做蠢事的。那样的话,我们将永远活不下去的。他已经喝醉了……”

“不,我不出去,不管那些,放开我。”她说着,挣脱莎伦的手。

“好吧,你这个小笨蛋,随你去吧。”

莎伦气得几乎站不住了,在一边一直等她的桑抓住了她。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了?”他说着,抓住她的手。

她挣脱桑的手去追凯丽。

“她不可能是这样——那真是凯丽吗?”桑叫道。

“如果爸爸看到她,他会杀了她的。”她担心地说。她心中的担心就象随时会有一颗炸弹掉下来一样。

莎伦突然站住了,这时她听见从走廊那边传来一阵象发狂动物发出的粗声的喘息。那是布莱德象一只发怒的野兽,穿过人群,朝这边跑来。莎伦想,一定有人把凯丽的事告诉了他。他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满脸怒气,人群纷纷后退给他让道。一些客人因这喧哗干挠了他们的兴致而非常不满,而另一些人却觉得很有趣。所有的目光都盯着布莱德和他追逐的目标——凯丽。凯丽已站在丹的身后,布莱德在离他们几英尺的地方站住了,两腿叉得开开的,两眼瞪得圆圆的,注视着他们。

“到这里来,你这小荡妇。”他咆哮着。

“不,让我留在这里!”她哭喊着,紧紧地拥着丹:“我不想回家。”

突然,丹从酒醉中醒过来。“你这混帐是谁?”他嚷道。

听到这话,布莱德给了他一拳。丹跌跌绊绊地往后退。

“好,你……”他边退边叫着。他刚才也和布莱德一样喝得醉醺醺的,但丹有年龄上的优势,他今年只有二十岁。一会儿,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噢,不,住手。”玛丽叫喊着。事情发生时,她正在游廊里。“鲍博!亨利!杰米!你们都到哪里去了?查理,快去!”玛丽不断地喊着。

玛丽摇着头。来这里的人,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从漂泊不定的牧场打杂工人到该地区富有的牧场主。因此在这样一个混乱的环境里,发生打架斗殴就不足为奇了。打架时,人们纷纷跑开,时不时地还有人起哄。后来鲍博抓住布莱德,其他人把丹拖开。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这场斗殴暂时结束了,但玛丽还是很担心。

“好了,这件事结束了。”鲍博走到玛丽面前,如释重负地对她说,“布莱德的脾气太暴躁,凯丽做什么事了?她真的做了象他说的那样的事吗?”

玛丽挥挥她的手:“大家都过来。”玛丽大声叫喊,以盖过人群中嘈杂的声音。“现在该是切蛋糕和发表演说的时候了。”

“怎么切这演讲,发表这蛋糕啊?”有人故意颠倒搭配开着玩笑,引起了哄堂大笑。

大家离开花园,来到接待大厅。一块巨大的蛋糕已摆在那里,等待着切蛋糕的仪式。

当讲演开始时,莎伦靠近家庭的位置站着。想到刚才的那件事,心里觉得很难过。在她的一生中,还没有觉得象今天这样羞臊过。她看了一眼桑,发现他正向自己打手势,示意她跟他出去。趁着众人被鲍博的玩笑弄得开心大笑时,她溜出了大厅,来到外面,看见有一个人正靠在一棵树旁。她认出来那是桑。

“你好。”当她接近他,他说着,手里拿着一瓶香槟和两个杯子。“我想我们应该为我们自己干杯,远离喧闹的人群。”

“你今晚玩得好吗?”当他们默默地走了一段路程后,他问她。

“是的,我很好。”

他抓住了她的手,她也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任感情的热流在他们之间传递。

“你一定对今晚发生的事情感到很讨厌吧?”她问。

“讨厌?不,你应该知道你父亲。”

“不要对我说他在别人的晚会上喝醉了酒就打架,我不会相信的。”尽管桑告诉过她,但她还是按自己的想象把他父亲描绘成克里格林伯爵的形象:他是一位聪明有个性的绅士。

“我不知道爸爸什么时间才能忘了这件事,忘了凯丽的那件事。”莎伦自言自语地说。

这时他们来到马厩最后一间房。桑踢开了门,把瓶子和杯子放在草地上,伸手把莎伦揽进怀抱里。

他的触摸象电击一样,顿时使她感到全身微微颤抖。这时,她感觉他那张不老实的嘴在不断搜索着,最后紧紧地压在她的嘴唇上,全身就象流过一股暖流把他们紧紧拴在一起。他们拥抱着,倒在草地上。

“我爱你,莎伦。”他喃喃地说,“你的嘴唇,你的眼睛,你的笑声,你的一切。你漂亮、善良,我希望我能带你走,离开这里。我们不要呆在这马厩里,这对你太不公平了。我不知道上帝怎样、为什么、干什么要把我们俩放在一起。”

他所说的正是她所想要表达的。当他松开他的嘴时,她也说出了同样的话。

“我爱你,桑。”她几乎在哭诉着说。桑马上把嘴又压上去,深深地亲吻着。

“相信我。”他说,轻轻脱掉她的衣服,同时他抖抖索索脱掉自己的裤子,笨手笨脚地解着衬衫上的钮扣。

桑的手在莎伦细嫩白净的皮肤上轻轻地来回抚摩着。莎伦轻声呻吟着……顿时心中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感受,兴奋地叫喊着。

“莎伦——莎伦,我亲爱的。”桑喃喃地说着,同时他的手在她的下身来回抚摸着。

“桑,我要你,要你。”她兴奋地说。

当她感觉桑在靠近时,莎伦本能地把身子缠绕在他的身上。他们发狂地吻着。突然,莎伦感到下身一阵剧痛,整个身子就象散了架似的。桑呼吸急促……一会儿,他们又相互亲了亲。这时莎伦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他们是躺在马厩里。他们躺着,好长一段时间彼此都没有说话。

“下两周将是痛苦的,我们不能象现在这样能呆在一起了。”他说。

“我知道。”她回答说。她抓住他的头发,无法掩饰她内心的幸福。

“两周时间我们不能见面,我无法忍受,莎伦,听着——你说过要去悉尼——我在想,为什么现在不动身?在那里,我将自由得多。我们能够日日夜夜呆在一起,我能帮你找一套房子,甚至还可以找一个工作。如果你想去,为什么不现在走?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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