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伟大的灵魂,宇宙间还有无数游荡着的小灵魂,每个人、每个动物、每棵树、每个湖、每座山和每条小溪都有自己的灵魂,并有自己特有的意识,可以说至今仍然如此。
宇宙是个整体,它的灵魂是个整体,但它是由所有生命组成的,而最伟大的生命是地球,它的灵魂是其内部之火;太阳只是伟大的地球内部之火的反照或者外喷,或其中的一束光明而已;——而与地球并列的还有海,海水时尔涌动时尔沉静,并拥有自己深藏的心灵。地球与海洋并肩同处,却完全不一样。
这便是一切。宇宙是个单一的生物体,有其单一的灵魂,它会经常变化,当你想到它时,它便变成了具有水和火两个灵魂的双重生物,这两个灵魂会突然分开却又永久地结合在一起,它们由宇宙的伟大活力结合在一种最终的均衡状态之中。然而它们一会儿分开一会儿结合,很快生成了万物:火山和大海、小溪和高山、树和动物和人类,其中每一种都是双重性的,或都含有双重性,会突然分开却又会永久地结合在一起。
有关宇宙生命力的古老观念在史前早已被人们信奉过,并在我们能对此瞥上一眼之前,它便被提炼成了普遍的宗教。当历史在中国、印度、埃及或巴比伦,甚至在太平洋和原始美州的文明真正开始时,我们看到了这一强化的宗教观念的验证:宇宙生命力的观念。生命万物虽一片混乱,却仍有某种统一的秩序;追求所有荣耀的人类之所以冒险、挣扎,实际只努力于追求一样东西:生命活力、更多的活力,使自己获得更多再更多的宇宙能量,那是希世珍宝。
积极的宗教观认为,人类凭借灵活的注意力、敏感以及自己的最大力量,能从外界获得更多的生命力,获得越来越多的闪闪发光的活力,直到他变得像早晨一样光芒四射、像神一样光辉灿烂。当他获得了完全的自我时,他会把自己涂成朱砂色,犹如黎明时的光线,犹如神的肌体,变得可见、红色、极富活力,于是他成了一个王子、一个国王、一个神、一个伊特鲁利亚人之王鲁库蒙、法拉奥、白尔沙扎或阿锡班尼帕或塔奎因,或者如音乐中的“渐弱”——亚历克山大或凯撒或拿破仑。
这便是所有伟大古老文明背后的观念,它甚至在大卫王心灵的背后、在赞美诗的声音中改变了一半形态。但对大卫王来说,这一有生命的宇宙仅仅只变成了一个人化的神。而对于古埃及人、巴比伦人和伊特鲁利亚人,严格地说世界上没有人化的神,他们只是偶像或象征物,只是有生命的宇宙本身在聚合分离、闪光或呼吸,那是由最强的灵魂所决定并操纵的,并只发生在瞬间;只有这一无双的灵魂才能从宇宙本源中汲取最后的火焰,然后你们便有了真的神化的国王。
这里你们了解了古代有关国王的观念,国王由于有活力而成了神,因为他们从宇宙中聚集、吸取了一颗又一颗生命的潜能,直到他们穿上了深红色大袍,他们的身体成了最深的地球之火的一部分。法拉奥以及尼尼微的国王、东方之王,以及伊特鲁利亚的鲁库蒙斯,都是纯地球之火、宇宙生命力的活载体,是灵动的生命之匙,是通向神秘世界及获得生与死之快乐的深红色线索。他们在其自身内为其人民释放了宇宙的巨大宝库、带来了生命、照亮了通向死亡的黑暗之路,他们是宇宙之火的一束蓝色火焰。他们肌体中的灵魂是生命的给予者、是死亡的向导,在黑夜里它们引人向前,在白天它们带来比太阳光还多的光明。因此,如果这样的死者现在被用金子包裹起来,你会觉得奇怪吗?如果它是在过去被包于金子之中呢?
生命的授与者、死亡的向导,但他们在生与死之门两边全设了卫士,他们保持着秘密,严密守卫着那条通路,只让少数几个人被引进神秘的生命浴场和死亡浴场。那是个池中之池的池中之池,当一个人被浸入其中——如是死亡之池时,他会变得比血色还深黑;——如是生命之池,则会变得比火光还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