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住嘴是不住嘴呢?”

组长合上笔记本,那里面记载着汽车号码,男女特征。反间谍局的军官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执行什么任务。

“太热,快把炉子关上吧,”维卡说道。“你打算在这里过夜吗?”

“想听你谈点有趣的东西,”古罗夫继续模仿她的口气回答。“他们坐在酒店的沙发上,走过来一个小伙子,他邀请瓦列京娜跳舞,他们相信他不是顾客,可他却‘取下’这头母牛,把她带进汽车里。什么小伙子?为什么他们认定他不是顾客?他额头上写着字吗?”古罗夫把车子开到胡同里。“这么说是奥尔登卡?”

“为什么这样!……列夫·伊凡诺维奇,你是个讨厌的人,所以到现在还打单身。男子汉的身份是可以判断出来的。如果他的领带是花二十五个卢布买的便宜货,他怎么可能给姑娘付五百元绿色的美金呢?”

“今天差不多就我一个人打领带。”

“我是打个比方。小伙子可以随便怎么穿都行,比如说,他手表就有两只。然后再看他的说话和举止。如果同他跳舞,马上就会明白他要你干什么,或者只是玩一玩。”

“他多大年纪?”

“三十。这样应该牢牢地把他接下来,让他去‘取’姑娘。”

“听你说了一千遍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说‘取’?”

“别再纠缠啦!你一旦同一个傻瓜一起坐车,他总该摸摸你的膝盖才好吧。”

“我认为抚摸会使你腻烦、反感呢。”

“对,心里作呕。不过,我也从没同一个木头汉子坐过车。你会以为我根本不是女人。”

“是女人,而且是个很诱人的女人。”古罗夫仔细察看跟在后面的一辆“伏尔加”。“你在前厅里碰见了谁?是女友吗?”

“是我的好朋友瓦列京娜,其他的都是我的伙伴,也可以说是同事。”

“她对你说了什么有趣的事?”

“你有病吗?”维卡关心地望了一眼,然后皱起眉头。“对,她说了。”她轻轻地咬着嘴唇。“也许你又会觉得很重要。瓦列京娜不是同一个而是同两个人一起走的。”

古罗夫停下车来,抽开了烟。

“我是不打女人的,但你把我弄到了这个地步。哪里来的第二个人?”

“你的手肯定很重。”维卡把身子挪开。“第二个坐在车子的驾驶室里。”

“也许那是司机?”

“‘日古力’车又破又脏,却是有专门的司机的。好啦,上校,你提问吧。”

“你的女伴没说‘日古力’的型号和颜色吗?”

“我没问!”维卡挑衅性地答道。“你们办公室又不给我付钱。”

“你说你只有一个女友。”古罗夫把烟扔掉,点燃了一根新的。“经常一个妓女接待两名顾客,是吗?”

“常有这种情况。”维卡觉得他不怀好意,她的声音抖了一下。“往往第二个晚到,通常他都是在住所里等。瓦列京娜是很少到农舍里去找男子汉的,所以见到瓦列京娜和一个男人坐在车里的时候,女伴大为吃惊。司机也坐在车里。”

“原来是这样,”古罗夫嘟嘟哝哝说道。“在晴朗的日子里,往往事情一件接一件,全都堆到一起来了,弄得你横过街道的绿草地,都只能跑着。不过好事总是不会长久的,这不符合生活规律。为什么一个人去赌场,另一个却留在车上?既然是休息,那就很反常了。”

“是暴徒?他们把瓦列京娜带来了?你干嘛老站着。我打过电话了,她不在家!你快给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快叫民警来!”维卡骂了一通娘,然后抓起话筒。

“我们到民警局里说什么呢?”古罗夫抢过维卡手中的话筒,开始拨号码。“说一个妓女同两个小伙子坐车走了,我们不高兴吗?斯坦尼斯拉夫,”他对着话筒说。“快穿好衣服,我过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古罗夫老老实实开着车子,没有提高速度,虽然街上无人,沥青干燥。

“如果一切像我想的这样,他们暂时还不会动你的女友,她一定在自己的住所里。暂时瓦列京娜还有用,以后他们当然会把她杀死的。”

维卡想打古罗夫一耳光,但他在头顶上捉住了她的右手,打退了姑娘不灵活的一拍。

“打起精神来,别急!”

他们的车子开过了奥尔登卡,维卡指着瓦列京娜的房子,轻松地说道:

“窗幔放下来了,但灯亮着。”

“有人在喝茶,也许是在喝咖啡。”古罗夫望了一眼停在妓女对面的一辆又红又脏的“五人面包车”。

“也许是他们在正常地碰杯呢?”

“那倒未必。”古罗夫把车子开过去五十来米,停了下来,然后拿起话筒拨号码。“我在奥尔登卡,就在你附近,等你。”

“我就去,好像是从旁经过去找别的女人的。”维卡说道。“我看看那里的情况就回来。”

“想得倒好,有了个好的开端,至于回来嘛,那倒未必。你坐着别吱声,我需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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