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呢?”克里亚奇科绕过那小伙子,出现在他身后,非常灵巧地用手铐把一个土匪的右手套到另一个土匪的左手上。“我说过要你坐过去,你是聋子不是?”克里亚奇科把他们皮茄克口袋里的手枪掏了出来,摸了摸他们的口袋。
“我有许可证……”
“你给民警出示去吧……扶着你的朋友,别让他倒下去。阿尔焦姆在哪里?”
“在老板那里,他们正在谈判。”小伙子的声音里出现了信心。“你要为米什卡负责……”
斯坦尼斯拉夫马上把枪管顶住小伙子的肋骨,那小子立即就不说了。克里亚奇科坐在旁边。
“我们大家都在上帝的下面,所以大家都得负责。”他抓起酒瓶,把酒倒到杯子里,嗅了嗅。“你们打算用他的车子把阿尔焦姆带走吗?”
“我们是干具体工作的。”
“我问你,”克里亚奇科又用枪管顶住另一个土匪。“你回答!”
“谈不拢就用他的车子把他送走。”
“他们肯定会谈不拢的。”克里亚奇科满有信心地说道。
杜罗夫舔了一下被打破的嘴唇,望了一眼坐在桌旁的主人。两个彪形大汉站在这位过去的刑侦人员的背后。
“百分之二十,”主人说,“否则把您弄走,到那时就是另一番话了。”
杜罗夫明白,任何条件都必须接受,只要能放出去就行。如果他们开始烧杀,那他们就会切断自己谈判的道路,最好的情况就是马上把他杀死。
“我在您的手里,但这对您没有多大价值;我可以答应你们的任何条件,但我的话算不得数的。老板以为我完蛋了,他会来收拾您的。”
“你对我们说出他的名字来,看怎么才能找到他。”萨比林又喝干了一杯。“我们一定要把他抓住,然后把你算作我们队伍的一员。”
杜罗夫本可以毫不犹豫地把乌索夫交出去的,但他知道,这对他自己毫无帮助。
“没有我,您是抓他不到的。您需要我活着,而且身体健康。”
“你硬说你老板是个严肃认真的人。你说出他的名字来,我去查一查,查到了,你就可以自由了。”萨比林微微笑着,他明白坐在他面前的人是在虚张声势。
任何一个大集团的头目也不会派一个没带武器的人去谈判的。一定是来两三辆汽车的人,带着自动枪,他一个人进屋里去,其他的人留在外面。而且在谈判中也不会隐瞒自己的姓名。客人肯定是个饱经世故的人,一个当过民警的人。至于站在他后面的是什么人,那就不清楚了。
“说出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萨比林拿起一支钢笔。“我打电话去谈判,你就可以自由了。”
“别把我当小孩子,谢尔盖·里沃维奇。”杜罗夫没有看见站在背后的人,但为了以防万一,他朝一边晃了一下。
一个彪形大汉一拳打在他的头发上,杜罗夫跳起来,抓住一把椅子。
“听着,你是个混蛋商人!”阿尔焦姆叫了一声,吐了一口血。“我不会为了钱去背十字架的!我开车走啦,我给您看篱笆,您会爬,就快爬过去吧!”
“拿手铐来,快上车,去别墅!”主人说完以后又从高脚玻璃杯里喝了一口酒。
杜罗夫明白,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于是使劲用椅子猛击就近的一个保镖,然后朝门口急速跑去。背后啪的一声枪响了。杜罗夫明白那是无声手枪,打不到房门口的。于是他朝窗口奔去。记忆力没有使他上当,那里的窗户的确没有栏杆。他两手掩面,纵身一跳,缩起身子冲破窗框,倒到了外面。他满身充满仇恨和害怕,对于拉口子、挨打已经毫无感觉了。啪的一声枪响,离“日古力”只有几公尺了。“难道我走不到吗?”他这么想时,背后响起了连续的啪啪声和一个人的说话声!
“在那里,在窗户上!傻瓜,既然你不会打炮,就快点把大炮扔掉吧!”
杜罗夫的车子已经开出了院子。
克里亚奇科第二枪就把一个拿手枪的人打伤了。那人跳到窗台上,用枪把打刚才同他讨论进口酒的缺点的同伴,然后对着ЪMB汽车的轮子放了一枪,就朝着自己的汽车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