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直径约25公里的包围圈中合围了达4万名希特勒匪徒。通往南方和西方的道路被我们封得很严,但在北面和西北面,合围第一天则只有坦克军的部队在阻击敌人。看来,德军第9集团军司令官妄图利用这一点。6月27日,他命令所属第35军军长冯·路得措夫不惜一切代价或者是往博布鲁伊斯克,或者是往北,往波戈列雷突围,以便和第4集团军会合。冯·路得措夫决定炸毁全部技术装备向北突围。但是法西斯的这个军却没能如愿。集团军司令员戈尔巴托夫派来了步兵第108师支援巴哈罗夫将军的坦克兵。这个师控制了通往莫吉廖夫的公路两侧。在右翼,我军部队前出到别列津纳河畔的斯维斯洛契地区。
6月27日日终时,敌人驻地爆发出震天巨响和大火:希特勒匪徒在炸毁大炮、炮车、坦克,烧毁汽车,他们杀死牲畜,把村庄烧光。由精选出来的官兵组成的掩护部队继续顽抗,甚至进行反冲击。但是,戈尔巴托夫和罗曼年科将军的兵团与第65集团军的部队密切协同,加紧压缩包围圈。
在季托夫卡地区,敌人进行的反冲击达15次之多,妄图往北突围。那次战斗的参加者、第108师师长П·A·捷列莫夫后来写道:
“……第444团和第407团正面敌人的进攻最为疯狂。在这一地区主要是集中有我们的炮团。至少有2000名敌军官兵在强大炮火支援下向我们的阵地走过来。当进攻的敌人前进到离我们阵地约700米时,我们的大炮开了火,距离约400米时机枪开始扫射,但希特勒匪徒还是往前走。炮弹在敌人堆里爆炸。在机枪的怒吼声中敌人一排排倒下。但法西斯分子踏着自己士兵的尸体继续往前走。他们为了打开一条通路,已经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这是一种丧失理智的冲击。我们从观察所看到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不,这里没有一丝一毫军人忘我牺牲精神的影子。希特勒匪徒都处于某种半麻木状态。这一大群士兵的行进,与其说是一支部队要不惜一切代价以自己的意志使敌人折服,不如说是一群牲畜表现出的动物的执拗。但当时的景象确实令人惊心动魄。”
我们的空军在杜博夫卡地区发现,那里集结了大批德军步兵、坦克、火炮和其他技术装备。空军接到命令实施突击。526架飞机立即升空对敌人进行了1小时轰炸。希特勒匪徒从森林中跑出来,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林中空地乱窜,许多人跳进别列津纳河企图游过去,但在那里也没有得救。很快,这个遭到轰炸的地区变成了一片巨大的墓地——到处是敌人的尸体和被炸得歪七扭八的技术装备。
在两天中,我们的部队消灭了敌军1万多名,俘虏了约6000人;缴获火炮432门,迫击炮250门,机枪1000多挺。博布鲁伊斯克东南的法西斯德军集团被歼灭了。
同时进行了夺取博布鲁伊斯克市的战斗。市内有德军l万多人。同时,在东边被打散的敌人残部也不断涌入城内。博布鲁伊斯克的城防司令哈曼将军费尽心机建立了坚固的环形防御体系。他在大街上筑了街垒,利用房屋建立了火力点,在十字路口埋伏了坦克,在城市的接近地上仔细布置了雷场。
6月27日下午,近卫坦克第1军和步兵第105军的部队对盘踞市内的敌人发起进攻,但没能奏效。27日一整夜和第二天一整天都在进行残酷的战斗。28日夜间,敌人把很大一部分兵力调到市中心并在城市的北部和西北部集中了大量步兵和炮兵。德军城防司令决定乘夜弃城向西北突围。
在用大炮和迫击炮对我步兵第356师阵地实施猛烈的狂轰滥炸之后,法西斯匪徒出动了坦克,后面是强击军官营的散兵线。再后面是所有的步兵。喝得醉醺醺的士兵和军官不顾我军炮火和机枪扫射,一个劲地冲上前来。在黑夜之中展开了肉搏。在长达一小时的战斗中,第356师官兵们英勇拼杀,顶住了敌人的猛攻。希特勒匪徒在付出了巨大损失的代价后,在某些地方楔入了第356师的防御阵地。
天亮时,第48集团军的先头支队在炮兵的掩护下渡过了别列津纳河,投入了博布鲁伊斯克东郊的战斗。
早晨8时,步兵第354师的部队夺取了火车站。德军遭到各方的压力,再次试图向西北突围,又一次向光荣的第356师发起冲击。他们终于侥幸突破了该师的防御地域。以敌坦克第41军司令官戈弗迈斯特将军的首的5000多名士兵潮水般地向突破口涌来。但他们却没能逃脱。我们在城市西北作战的部队歼灭了这股逃敌。
第65集团军与第48集团军密切协同,于6月29日完全控制了博布鲁伊斯克。
这次战役的结果,完全摧毁了白俄罗斯突出部南面敌人的防线,我们的部队向前推进了110公里。所有这一切为迅速攻占明斯克和巴拉诺维奇创造了条件。
在历时6天的战斗中,我们缴获和摧毁了敌军坦克和自行火炮366辆,各种口径的火炮2664门。敌人在战场上留下了近5万具尸体,2万多德军官兵当了我们的俘虏。
由B·B·格里果利耶夫海军上校指挥的第聂伯河区舰队积极参加了合围和歼灭博布鲁伊斯克敌军集团的战役。第1大队的舰艇沿河而上,越过战线,冲到帕里奇附近,破坏了德军的渡口,前出到通往博布鲁伊斯克的接近地。区舰队的水兵们在3昼夜中把66000名我军战士从别列津纳河左岸运到右岸。
在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的部队合围并歼灭了博布鲁伊斯克的敌军,而友邻方面军歼灭了维捷布斯克—奥尔沙和莫吉廖夫敌军集团以后,就造成了对敌实施新的突击的有利条件。
6月28日,大本营向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下达了下述任务:以部分兵力进攻明斯克,而以方面军主力进攻斯卢茨克、巴拉诺维奇,以截断敌人往西南方向的退路,并与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的部队协同,尽快完成对明斯克的法西斯军队集团的合围。
在那些日子里,我们快速兵团的指挥员们表现出了高超的军事艺术。7月2日,帕诺夫将军的近卫坦克第1军在中央实施猛烈突击,突破了德军第12师的防线,并与第82师一道攻占了普霍维奇地区。普利耶夫将军的骑兵机械化集群迅速扑向斯卢茨克。7月2日凌晨,近卫骑兵攻占了斯托尔布齐、戈罗察和涅斯维日,切断了敌军明斯克集团通往巴拉诺维奇、布列斯特、卢尼涅茨的交通线。
第3集团军步兵第85军的部队前出到波戈斯特、切尔文地域,在那里与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的部队会师。
从南面迂回明斯克的巴哈罗夫将军的坦克军于7月2日攻占了柳比亚恰附近的铁路枢纽并继续沿斯卢次克—明斯克公路往北推进。同一天,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的坦克部队攻占斯莫列维奇,从东北方向明斯克推进,从而完成了对白俄罗斯首都以东的敌第4集团军的合围。
敌人沿乡间小道和莫吉廖夫—明斯克公路仓皇后撤。但是桥梁和渡口已被游击队炸毁,于是敌人在许多地方挤成一团。我们的空军对敌人纵队进行了不间断的轰炸。
经过残酷战斗,到7月3日晚,白俄罗斯首都之敌被完全肃清。
展现在祖国解放者们面前的是一片令人心碎的景象。明斯克已是一片断垣残壁。就连残存的很少房屋也被埋上地雷准备爆破。幸好我们来得快,它们才幸免于难。白俄罗斯政府大楼、白俄罗斯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大厦的地雷均被排除了。
饱受占领军蹂躏之苦的市民兴高采烈地欢迎战士们。全国都在庆祝明斯克的解放。
消灭被合围在明斯克大包围圈内的德国法西斯军队的任务交给了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我们的第3集团军被抽调去加强他们。
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的部队向西迅猛进攻。由于维捷布斯克、博布鲁伊斯克和明斯克以东地区的敌军被歼,敌战线上出现了一个宽达400公里的缺口。德军指挥部没有兵力在短期内封闭这个缺口,7月4日,大本营要求我们充分利用这一极其有利的态势。为贯彻大本营的这一训令,我们决定,在不停止追击敌人的同时,由第48和第65集团军向巴拉诺维奇的总方向实施向心突击,以合围德军巴拉诺维奇集团并歼灭它。在这一战役中,普利耶夫将军的快速集群和菲尔索维奇将军的机械化军担负从侧翼迂回包围敌人部队的任务。
往后,利用两条平行的公路(斯洛皮姆—普鲁扎内公路和巴拉诺维奇—布列斯特公路),两个集团军向布列斯特方向发展战果,与我方面军左翼部队一道,深远迂回并合围法西斯德军平斯克集团。
7月8日,巴拉诺维奇获得解放。到7月16日前,我们的兵团已前出到斯维斯洛奇、普鲁扎内一线,12天中向前推进了150~170公里。
巴拉诺维奇和沙雷河地域之敌被歼对敌平斯克集团构成威胁,迫使它开始撤退。从而加快了别洛夫将军的第61集团军沿普里皮亚季河北岸的进攻速度。
方面军各部的战役态势大大改善。在白俄罗斯战役开始时,我们两翼的集团被宽大的沼泽地分割,而现在,波列西耶沼泽已被远远抛在身后,方面军的战线几乎缩短了一半。
该令我们左翼部队向前推进的时候了。我们在这里的兵力有:5个诸兵种合成集团军,l个空军集团军,快速兵团则有1个坦克集团军和2个骑兵军。①从7月初就已开始从右翼往左翼调集方面军的加强兵器。
“①这些兵团是:波波夫中将的第70集团军;古谢夫中将的第47集团军;崔可夫中将的近卫第8集团军;科尔帕克奇中将的第69集团军;波格丹诺夫坦克兵上将的坦克第2集团军;波雷宁空军中将的空军第6集团军;康斯坦丁诺夫中将的近卫骑兵第7军;克留科夫中将的近卫骑兵第2军;西格蒙德·贝林格中将的波兰第l集团军。”
我们仔细研究了敌人和地形的情报。近一段时间敌军部队的位置表现没有多少变化。但我们仍然通过了一个有些异乎寻常的决定:前卫各营开始进攻时先作战斗侦察。我们想证实一下,敌人是否已把主力往纵深地域,而仅仅在我们前面留下掩护部队。那样,它就使我们白耗费用于突破主要防线的弹药。
讲一个远非毫无意义的细节。当时,我们与集团军司令员波波夫、古谢夫、崔可夫和科尔帕克奇曾研究了一个问题,即如何更好地开始进攻。那时候我们就产生了一个想法,要采取一种复合办法(如果可以这样叫的话)——以先头营的战斗侦察开始进攻。如果确信敌人主力还在老地方,就把计划使用的兵力兵器全部投入战斗,而不必停顿下来明确任务。
于是,先头营开始了战斗。我们这个将军小组7月18日那天就呆在前沿观察所注视战局的发展(方面军基本指挥所在拉多希纳)。战场的情况历历在目。在炮兵加强火力支援下,先头营随着坦克很快冲向敌人阵地。德军用大炮猛烈轰击。我们的飞机以不大的机群对敌人的大炮和迫击炮阵地实施打击。他们遭到敌人歼击机的截击。敌人投入战斗的火器越来越多。
我们的步兵和少许坦克在一些地方成功地突入敌第一道堑壕,战斗越来越激烈,已经很清楚,我们遭遇的是敌人主要防线。不能再等了。我立即下达命令执行进攻计划。
卡扎科夫将军命令开火。各种口径火炮的齐射使地动山摇。
方面军左翼的进攻是在博布鲁伊斯克开始的战役的继续。但这绝不意味着右翼停止了战斗。右翼的部队在继续进攻,向布列斯特筑垒地域推进。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在此阶段,科韦利方向已成了我们的决定性方向,能否成功在多方面取决于敌人是否把主要预备队投入布列斯特的防御。
第47集团军、近卫第8集团军和第69集团军受命突破科韦利以西敌人的正面。突破之后,各合成集团军应将坦克兵团和骑兵军投入战斗并与它们协同,向谢德尔采和卢布林发展进攻。对地面部队提供支援的空军第6集团军拥有1465架飞机。
7月18日一大早,我们的部队就突破了敌人防线正面30公里并向前推进13公里。到7月20日前,左翼的突击集团前出到西布格河,并在3个地方强渡过河,进入了波兰。
7月份,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左翼展开的会战与我们的左邻乌克兰第1方面军一周前开始的进攻在两个方面军相邻翼侧配合得十分和谐。我们之所以获得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得力于这样一种局面,即乌克兰第1方面军的进攻使敌人无法在卢布林方向增强其兵力;同样,我们的战斗也使敌人无法抽调自己的部队去对付乌克兰第1方面军。这个从白俄罗斯战役推演来的战役,是大本营及时策划的结果。
苏军的强大进攻,在7月份已经有5个方面军参加,它导致了德国法西斯“中央”集团军群(第4、第9、第2集团军和坦克第3集团军)和“北乌克兰”集团军群(坦克第4和第1集团军,匈牙利第I集团军)的毁灭。敌人的防线在宽大的正面上被突破。
发动战争的敌人已充分感受到我们突击的力量。战争开始时红军不得不退却,当时我们就明白,我们的失败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敌人背信弃义的突然袭击,因此我们一刻也没丧失赢得战争最后胜利的信心。敌人现在不得不遭受一个接一个的失败,他们玩火自焚,已没有任何希望使战争结束得稍微体面一些。灾难不可避免地降临了。德国法西斯指挥部一个接一个地撤换其将领也无济于一事。我们从侦察情报中得知,指挥“中央”集团军群的倒霉的布施元帅已被撤换,由指挥“北乌克兰”集团军群的莫德尔元帅兼任。我们参谋部的军官中流传着这样一句玩笑话:“莫德尔?好啊,就来一个模特儿吧!”看来,这句话是哪一个同志把著名电影里夏伯阳说的一句名言改头换面来的。您大概还记得夏伯阳怎么说的吧:“你是说普西希切斯卡哑吗?那就来一个神经质的女人吧!”②
“②俄语里“莫德尔”和模特儿是同一词。普西希切斯卡娅是个女人的姓,其词义是“神经质的”在这里是一语双关。”
随着方面军右翼前出到斯维斯洛奇、普鲁扎内地域和布列斯特接近地,就构成了合围敌布列斯特集团的条件。这一任务应由第70集团军与第28集团军协同完成。
第47集团军的部队在渡过布格河以后,面临的任务是在西南方向向谢德尔采方向进攻,击溃当面之敌,并阻止谢德尔采、卢库夫地域以东的敌人部队向华沙退却。在这一方向作战的是克留科夫的近卫骑兵第2军。
与此同时,这些集团军的进攻要保证崔可夫、波格丹诺夫、贝林格和科尔帕克奇将军的部队取得成功,他们在渡过布格河以后正向西挺进。他们沿途打垮敌人的抵抗,于7月22日攻占了海尔姆、弗洛达瓦两市,并解放了众多居民点。
坦克第2集团军和近卫坦克第8集团军于7月24日解放了卢布林。7月25日坦克兵们在卢布林地区前出到维斯瓦河。在这里,拉济耶夫斯基将军接替负伤的波格丹诺夫,把自己的地段转交给了随坦克集团军进攻的波兰第1集团军。而坦克兵们则受领了新的任务——沿维斯瓦河右岸向北进攻,从行进间夺取华沙——普拉加的郊区并扼守到第47集团军到达。波兰第1集团军应在卢布林方向渡过维斯瓦河并在河的西岸夺取登陆场。
到7月28日前,我方面军主力已到达布列斯特、谢德尔采、奥特沃茨克地域,遭遇到敌军部队的顽强抵抗,被迫向北展开正面。从各方面情况看,德军指挥部在这一地段集中了大量兵力,妄图在维斯瓦河以东的南方向上实施反突击,以阻止我们的集团军渡河。
既然敌军将其主力集团放在华沙以东,我方面军左翼的部队就有可能快速推进到维斯瓦河。7月27日,科尔帕克奇将军的第69集团军前出到维斯瓦河,从行进间于普瓦维附近强渡过河并于29日前夺取了西岸的登陆场。波兰第l集团军31日曾试图渡过维斯瓦河,但却没有成功。但是此时我们已能利用整个近卫第8集团军夺取河的西岸。从8月1日起,这个集团军在马格努谢夫地区皮利察河河口处开始强渡。
在一天的时间内,崔可夫将军的部队在维斯瓦河西岸占领了一个宽15公里、纵深达10公里的登陆场。到8月4日前,该集团军在河上已架起几座承重16吨的桥梁,有一座承重达60吨。崔可夫便把坦克和所有火炮都运到了登陆场。方面军的工程兵部队着手在河面上架设木桥。
我们方面军指挥所也随部队向前推进。通常,只有当新的地点已与方面军各部队建立起通信联系后指挥所才移过去。
现在我们的指挥所就迁到了西布格河西岸一个叫弗洛达瓦的小镇上。与此同时,马利宁和马克西缅科已在离谢德尔采不远的孔科列维察村准备新的指挥所,那里还在进行战斗。
在临迁移前的夜里,我们在拉多希涅遭到敌人空军的轰炸,值得庆幸的是,大家都安然无恙。回想起这个情节,我想强调一下,就是敌人的空军受领了专门的任务,要找到我们的指挥机关并轰炸它们。而我们方面当然也与敌人礼尚往来,我空军第16集团军司令员鲁坚科将军也千方百计地对敌指挥机关实施打击。当时该集团军的任务主要还是保障维斯瓦河的各个渡口。
我们右邻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的部队在比亚韦斯托克方向进展很慢。他们当面的敌军集团非常强大,因此能够阻挡住我军的进攻。但敌人却不能对我方面军右翼的部队实施打击。这是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部队的功劳,我们高度评价友邻部队的帮助。
等敌人意识到出现了对它最大的威胁时,为时已晚:近卫第8集团军部队已牢牢控制住马格努谢夫登陆场,第69集团军也牢牢扼守住普瓦维南面的登陆场。德军指挥部从华沙以东和东北地区抽调部队对我们的登陆场进行冲击。近卫第8集团军的部队遭到的打击最为猛烈。
特工、空中侦察和无线电侦察获得的情报都证实敌人正匆忙向马格努谢夫登陆场调兵遣将。应当帮助崔可夫的近卫军。于是我们向我们的波兰战友求援。西格蒙德·贝林格将维斯瓦河岸地段交给骑兵军,率部队以急行军赶到登陆场。他们在近卫第8集团军右翼占领了防御阵地。我们还将坦克第2集团军的一个坦克军迅速调到这里。
这一切做得正是时候。尽管敌人对登陆场实施了强大的突击,但我们的防御坚如磐石,希特勒军队多天的疯狂进攻一无所获,却蒙受了巨大损失。
敌人将其全部空军都投入了战斗,妄图轰炸登陆场和渡口。但敌人数十架数百架轰炸机却遭到鲁坚科的空军集团军飞机的截击。方面军强大的高射炮兵对成功掩护渡口也发挥了很好的作用。
在艰苦的战斗中,苏联部队与波兰部队的友谊得到了巩固,波兰第1集团军的将士们与德国法西斯侵略者英勇作战,赢得了广泛的尊敬。
在前出到维斯瓦河和纳雷夫河之前,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的部队在一个半月中一直在进行艰苦的进攻作战,人员和技术兵器都受到不少损失。
敌人在我军的强大突击下节节败退,但他们在溃退时一路破坏桥梁、铁路和公路。而修复它们则需要时间。
我们的后勤供应基地离我们有数百公里之遥,不能及时保障我们继续顺利进攻所需的一切。需要给部队必要的时间进行休整,以便对最后决战做好准备。
对前一段进行总结,可以说,方面军群在大本营领导下出色地完成了白俄罗斯战役。其成果是粉碎了敌“中央”集团军群并重创了敌“北乌克兰”集团军群,解放了白俄罗斯全境和立陶宛大部,以及维斯瓦河以东大片波兰土地。苏联军队渡过了涅曼河和纳雷夫河,接近了东普鲁士边境。德国法西斯军队遭受到了重大失败。
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对这一伟大事业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据我看,我军在白俄罗斯战役中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最高统帅部大本营选择了实施突击的有利时机。苏军统帅部完全掌握着战略主动权,善于对战役做全面准备,保证了4个方面军的密切协同。
由于共产党领导苏联人民英勇奋斗,在战役开始前及战役进行中我方面军才能得到足够的武器、弹药、粮食和一切必需的技术装备。
在执行大本营的训令时,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首长和司今部与各兵种司令员及各部首长一道,在各集团军司令员的参与下,制订了未来战役的详细计划,确定了主要突击方向,向每个兵团布置了具体的任务。
考虑到在森林—沼泽地条件下的特殊困难,我们进行了工程作业,建立了必要的通信联络。
后勤部门能够及时运送前线所需的一切,并建立了军事技术装备、武器、弹药、粮食的必要储备。在进攻过程中,特别是战役的第一阶段,我们没有感到供给的间断。
在战役过程中,方面军司令部与各集团军司令员之间,以及与各部队指挥员之间,通信一直保持良好,实现了紧密的相互协同。
各集团军司令员表现了特别高超的战役指挥水平,广泛运用了合围敌军大集团的机动。
各级指挥员从先前的会战中积累了战斗经验,因此在本次战役中能巧妙地指挥部队。
这次战役的胜利,还应归功于我们的战士作战技能的提高、无与伦比的英勇、吃苦耐劳和集体英雄主义。在难以通行的地形条件下作战,他们勇敢,不顾疲劳,不论是敌人的炮火、也不论是沼泽,还是数不清的大小河流,都不能阻挡他们前进。工兵部队和工程兵部队也表现了高度的动员能力。
政治工作机关、党和共青团组织善于团结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鼓舞部队去克服一切困难。
还值得一提的是,在整个白俄罗斯战役期间,大本营都非常重视我们的建议和请求,支持我们任何有益的创举。
所有这一切都促成了这次战役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