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团在镇子里安营扎寨,女战士们又抽时间帮女房主们忙这忙那,有的带小孩玩,有的给牲口添食料,有的帮着做家务……

于是,当这个团离开时,事情就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哥萨克女人将自己做的点心、奶酪面包等送给“导师”们。当她们离开时,不仅挥手点头,有的还相互拥吻,失声大哭,感激的话是说了一遍又一遍,实在是有些舍不得。跟初来的时候相比,这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回想那时尖酸刻薄之语,再比照现在甜酥酥的话,真是天壤之别啊!

那以后,镇子里有了两个派别。接受了红军女战士观点的哥萨克女人被当做“女布尔什维克”,遭到了非人的折磨。

红军部队离开了……哥萨克镇子依旧如故……除了少数几个哥萨克妇女坚信女战士们说的话外,大多数又都变回去了。可是,只要一回想起“红军女战士”说过的话,就觉得心情开朗,一股暖意流遍全身。她们感到她们终究会脱离牛棚生活的,幸福的日子会来到的,一定会来到的,同时她们又是如此的迷惘,谁会将幸福的生活带过来呢?是在什么时候呢?她们搞不清楚。

表演结束了,帷幕也降下来了,兴奋的战士不顾部队禁止喝彩和鼓掌的规定,‘啪啪啪“鼓起掌来,他们高兴,这是深受他们喜欢的文艺队……

对面战壕里的哥萨克一定听到了这片的吵闹,他们在想什么呢、在戏里面,红军女战士正在向他们的婆娘宣传“共产主义理想”呢,他们会想到这一点吗?

在表演尚未结束时,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进驻该镇的时候,有位战士在一间残破不堪的房子里找到一首送给夏伯阳的诗。在诗的最后一行下面签着作者的名字:Л·阿斯特罗夫,是个白卫军。

这首诗被认真摘抄下来,并搬到表演台上进行朗诵,随后又将它送给了夏伯阳,作为“纪念”。

诗的内容是这样的:

依伏尔加河岸边的青山,到亚伊茨克城堡。

散乱的布尔什维克军,朝着东方蹒跚前进。

车马驮载大量装备,还有那么多的机枪和大炮。

瞧夏伯阳双手叉腰,正亲自领军杀奔而来。

征服和占有暴动的亚伊茨克,这就是他的奢望。

看到了吗?村庄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听到了吗?老百姓的悲哀哭号……

这就是他们,烧杀抢夺无所不为。

不管是老人,还是青年,都充满仇恨地同声说:

“痛苦灾难和噩运,来到我亲爱的家乡。

快快拿起长枪,我的哥萨克弟兄,我们决战在宽阔的草原!……

将布尔什维克的政委驱赶,让他们魂魄离散!

我们是旧俄的哥萨克,不像他们四处流窜。

站起来,我们才是草原上的雄鹰,站起来,我们要在自己的草原上翱翔。

让我们取下挂着的长枪,让我们将宝刀磨得发光。”

待到人马齐整,我们协力奔驰杀敌。

村村镇镇喊杀震天,四处是我哥萨克的弟兄。

瞧,慈祥的亚伊茨克爷爷,正微笑着目送他的子孙。

看,布尔什维克就像无头苍蝇,正狼狈地节节溃退。

不知是谁想出的办法,竟把这首诗拿到台上朗诵,这太出乎意外了。不管怎么讲,怎么找理由,都没有必要拿出来朗诵,抄录一份给夏伯阳就够了,是谁想的馊主意呢?看来是没办法弄明白了。朗诵一旦开始,就不可能有人愿意去打断它。诗的内容可能使大家迷惑了,要不他们为什么都一个个扯长了脸呢?

费多尔摇了摇夏伯阳的手臂,轻声说:“上去给大家讲一讲,看看那个白卫军诗人是如何‘污蔑’你的……”

这正合夏伯阳之意,这首诗太令他伤心了。他跃上表演台,开始对着大家说话,虽然只有简短的几句,但却是肺腑之言充满了感情。在讲话时,他还简要地描述了几个战斗生活场景……大家革命热情高涨……掌声呼喊声不绝于耳……到了次日早晨,竟然有许多战士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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