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演出不怎么样,不过大家还是挺有好感,这就得益于卓娅·帕夫洛芙娜了。是她从仅有的几个节目中挑选出了最佳的节目。她自己也上了台。只有那些朴实易懂、又能震撼人的作品她才看得上,她知道战士们需要什么。被选中的作品中有几部还是师里几位战士写的……有些战士还是有才华的……虽然大部分作品写得有些生硬、用语也不准确,但这些作品都写得朴实无华,能震撼人,方向正确,并且饱含着浓浓的情意,这种特点是无法用语言来描绘的,因为战士在创作时对于表达这种想法和感情时如何借用艺术的形式是一无所知的。节目不大好,但在那种条件下已够可以了,别的地方节目比这差多了,有的还演一些粗俗下流的节目。

在那时的条件下空手组织一个受到大家喜欢的流动文艺队是多么的不容易啊,由此我们更是看到了卓娅·帕夫洛芙娜的敬业精神。要是在顺境下组织这么一个文艺队倒也不值得大惊小怪的,那时条件真是太艰苦了,什么都没有,大大小小的激烈的战斗一直没停。卓娅·帕夫洛芙娜是立了大功的。

文艺队通常只有两三匹骆驼……驮着演出的所有物品,队员们走路,就这么在草原上行走,走得很慢……偶尔弄上几匹马拖个大车,大家就坐车去各团表演,他们是战士们期盼已久的贵宾……

夏伯阳和在场的人都被邀请去观戏,这时一名战士前来报告:准备完毕,马上开演……虽然路没多远,大家还是骑着马去。夏伯阳还准备在这儿换几匹好一点的马。他们走进了观众席,大家也知道谁来了,一边扭头盯着看,一边窃窃私语:“夏伯阳……夏伯阳来了……是夏伯阳……”

观众看演出的阵势真是别具一格!挨表演台的地面趴着几排战士;后面几排战士盘腿而坐;再接下来又双膝跪着几排,像是在复活节前星期四做祈祷;再往后是很多人站得笔直……三十几辆大车停在他们后面,坐满了人;骑兵排在最后,背挎马刀,军容严整,这算是这别具一格的演出现场的收尾了……草原是如此的平坦,几百个人按序排列,真是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夏伯阳、费多尔、佩其卡被引导到前面,与“第二梯队”的战士们一样盘腿而坐。

文艺队演出的是一个由本师战士写的非常短的三幕剧,题材非常严肃,创作得不赖。剧本讲的是在一个哥萨克镇,有几个团的红军经过,红军女战士与当地的妇女相遇了。开始时,后者躲开,谩骂前者,后来逐步理解……看,红军战士到村子里来了……哥萨克农妇看着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红军女战士(她们中大多是共产党员),一个个穿着衬衣,裤子,皮靴,半高筒男式皮鞋等;头顶上也是五花八门,尖顶帽,鸭舌帽;有的披发,有的短发,甚至还有光头;总之,就是不像女人。便扭过头去,谩骂她们,讥笑她们,拿她们寻开心。

“怎么啦,傻蛋,为什么穿这种裤子呢?”

“哎哟,报告我的大兵,”一个农妇朝一位女战士大声调侃,“你穿的不是男人的裤子吗?”

“你们这群天诛地灭的孽种。”另一个哥萨克女人摆出了泼妇骂街的架式,“孽种啊!是你们灭了我们这个地方,是你们弄完了我们。孽种,你们实在没地方去也不要跑到我们这里来呀,谁招你们啦……一群狐狸精,干吗来?哟哟哟,瞎窜呀……这年头,哪个不想干轻松活呀?”

“喂,你们怎么这么说呢?”有几个共产党员还嘴,“你们不要这样去凭空捏造,谁是那种人,我们与你们一样参加劳动,只是场地不一样,你们在家里,我们在工厂,我们是女工……”

“你们这伙流氓,不干那事干啥事?”

“怎么,我们是流氓?告诉你们,我们有家,也有小孩……”

“你们也有小孩?哈哈哈,那最清楚不过了!”这些娘们大声笑道,“他们是什么东西啊……杂种。”

这些女战士都是因为情势所逼,才狠心抛开家和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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