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复一遍,我需要了解您为揭露反对一个非洲国家的阴谋而在英国和葡萄牙所做的一切。也许您手头有与此案有关的某些文件。不然的话,卡多祖先生,我们是很难对您提供帮助的。”巴雷图警察局长边说,边注视着塞巴斯蒂安,似乎想了解,这个悲痛欲绝的年轻人的意图是什么:是准备继续斗争呢还是决定退却。
塞巴斯蒂安困惑不解。已经了解大量情况的警察局长还想要什么?想帮助?或者相反?想彻底毁掉他?不过,在发生这一切之后,对他来说,死已经是最理想的结局了。这个警察局长至少看样子是个正派人。如果他塞巴斯蒂安要很快死去,那就让这位警察局长了解内情好了。或者不向他直说?不,还是说了好。这样,如果我明天不在人世,至少有个人知道,塞巴斯蒂安·卡多祖是为什么而死的。
于是,他开始从头至尾把一切都告诉了警察局长,努力回忆尽可能多的细节。他看着警察局长的脸部,讲着。他越往下讲,越坚信警察局长巴雷图是真心想帮助他的……
“总之,只能从两方面开始行动。第一,弄清楚近10天来,有没有您刚才对我说的伦敦‘卡尔顿。陶埃尔’旅馆会晤的参加者来过葡萄牙。我坦白地说,这种可能性不大。根据您的讲述判断,我们与之打交道的人是不会仅仅为了弄死某个走得太远的文人而到处闲逛的。”巴雷图咳嗽几声,清清嗓子,喝了一口咖啡。“就是说,需要在国内寻找他们的同谋。这里需要特别注意您已故的母亲在监禁中写的信。正好这封信是打印的。他们为什么不强迫您母亲用手写这封信呢?对这一点您是怎么看的?”
“母亲没有文化。父亲是直接在她干农活的村庄里娶她的。进城后学会了阅读,但很困难。”
“明白了,这样一来,”警察局长微微地一笑,“剩下的只有一件真正棘手的事:在这座每两个人就有一部打字机的巨大城市里找到打印这封信的打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