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在英格拉姆斯的手中颤动着,而这位国际安全局的镖主则坐在自己宽敞的办公室里笑得全身颤抖。
“哈哈!十足的白痴!”英格拉姆斯一阵狂笑。“就连在院子里演詹姆士。邦德的小孩子也比他演得像。你说是吗,博比?”他对怀特说。
“我立即感到这里面有问题,镖主,”怀特得意洋洋地回答:“我就擅长把真正的战士和讨厌的知识分子加以区别。您瞧,一切都得到了证实。”
“真是无奇不有。”英格拉姆斯继续说,“地球上竟会出头脑这样简单的人。你想想看,罗比,这个葡萄牙乡下佬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以为他是第一个想到这一招的!他以为我们是在大路上收罗一帮匪徒去打家劫舍。你听,这里是怎样写他的:塞巴斯蒂安·卡多祖于1975年退役后开始在广播电台当记者。在裁员的借口下被解雇。明显同情左派,多次在报刊上发表文章,批评右翼政党,批评葡萄牙政府和‘民主同盟’的政策,批评葡萄牙在北大西洋公约中的活动,写了多篇恶毒攻击美国,包括攻击美国的非洲和拉丁美洲政策的文章。今年从事搜集证明安哥拉的争取安哥拉彻底独立全国联盟和美国中央情报局有联系的材料。”
怀特摇了摇头说:“好!”
“好极了!在他看来,我们都是大傻瓜,凭这一纸空文就接受他参加雇佣兵,还对他说声谢谢!”
“我们该怎么办?骠主?”讽刺的表情从怀特脸上消失了。他那双眼睛变得冷酷而又凶残,就像准备将猎物一口吞掉的蟒蛇一样。“干掉他?”
英格拉姆斯皱了皱眉头。
“这当然是最可靠的方法,博比,但是由于下述原因我不想这样做:在他的朋友中一定会有人知道,他打算到我这里受雇。要是有人立即发现他的尸体,报纸就会把底细全部揭露出来。这样就会给我们国际安全局投下阴影,我们就会遇到更多的困难。我们又何必自找麻烦呢?尤其是现在。”
“那怎么办呢?镖主?”
“我认为这很简单。这个塞巴斯蒂安实际上是个自命不凡的顽童,认为自己能首先发现什么轰动新闻。这种人往往一遇到挫折就会出洋相的。要好好地吓唬吓唬他,让他为自己的狗命而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我觉得,这样做就足以使这位多产记者不再有兴趣过问雇佣军的事了。博比,要把这件事交给一个可靠的人去办。不过,要十分小心,我暂时还不想让他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