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本行,用不着这两位先生,我干得了……”市府医生说道。
“嘿!好啊!”科朗坦心中暗想,“咱们别为这事闹冲突!”
科朗坦接着说道,“总而言之,我的看法是这样:刚刚弄死父亲的,和玷污女儿贞洁的,是一伙人。”
天亮时,莉迪疲倦之极终于睡着了。大名鼎鼎的外科医生和年轻的医生来到时,她还在沉睡。负责证实死亡的那位医生那时已将佩拉德脏腑剖开,正在寻找死因。
“等待唤醒女病人这工夫,”科朗坦对两位名医说,“请你们去给一位同行帮帮忙。这个证明对你们来说肯定很有兴味,而且你们的见解对于验尸笔录肯定不会多余。”
“您这位亲属死于中风,”医生说道,“有严重脑充血的证据……”
“各位先生,”科朗坦说,“请你们仔细检查一下,考虑考虑在毒物学中是否有什么毒药也能产生同样效果。”
“胃里东西塞得满满的,”医生说道,“除非用化学仪器分析胃中食物,我是看不出有任何毒品的迹象。”
“如果充分证实了脑充血的症状,考虑到死者的年龄,这一原因也就足以致死了,”德普兰指着胃中大量的食物说道。
“他是在这儿吃的东西吗?”毕安训问道。
“不是,”科朗坦说道,“他从林荫大道匆匆忙忙赶回来,一到家发现自己的女儿被强奸了……”
“如果他爱自己的女儿,这就是真正的毒药,”毕安训说道。
“有没有什么毒药能产生这样的效果呢?”科朗坦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他问道。
“只有一种,”德普兰仔细观察了一切之后说道,“那是爪哇岛出产的一种毒物,从一些灌木中提取出来的。对这些灌木,人们还不熟悉。属马钱子科,是用来涂在那种非常危险的武器……马来人的波刃短剑上的……至少人家是这么说……”
警察分局局长来到。科朗坦向他透露了自己的怀疑,将佩拉德在哪家、与哪些人一起用夜宵告诉了他,请他起草一份报告。然后又将谋害佩拉德性命的计谋和莉迪何以如此的原因告诉了他。此后,科朗坦向可怜的姑娘的房间走去,德普兰和毕安训正在那里给病人检查。他在门口遇到两位医生。
“两位先生,怎么样?”科朗坦问道。
“把这姑娘送到精神病院去吧!万一她怀孕了,如果临盆以后仍不能恢复理智,那她就会得精神忧郁症而死。要使她痊愈,除了母爱,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能唤起母爱的话……”
科朗坦给了每位医生四十法郎金币。这时警察分局局长拉他的袖子,他又朝警察局长转过身去。
“医生认为是正常死亡,”这位官员说,“正因为是康夸勒老爹,我就更不能打报告了。他参与很多事情,我们根本搞不清楚要进攻的是什么人……这些人常常‘奉命’而死……”
“我叫科朗坦,”科朗坦附耳对警察分局局长说道。
分局局长不由一惊。
“还是写一个报告吧,”科朗坦接着说下去,“以后这个报告会大有用处,而且只能作保密材料送上去。现在,犯罪还无法证明,我也知道预审走一步就要停下来……可是有一天我一定会把罪犯送交法庭,我要监视他们,而且要当场擒获!”
分局局长向科朗坦施礼告别。
“先生,”卡特说道,“小姐不是唱,就是跳,怎么办?……”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知道父亲刚刚死了……”
“干脆叫一辆马车,把她送到沙朗通疯人院去吧!我马上给王国警察总监写一封短笺,好叫她在那儿得到妥善安置。女儿上沙朗通,父亲进公共墓穴,”科朗坦说道,“孔唐松,你去订穷人用的柩车……现在,堂卡尔洛·埃雷拉,咱们俩来较量较量吧!……”
“卡尔洛!”孔唐松说,“他在西班牙呢!”
“他就在巴黎!”科朗坦断然说道,“他有腓力二世①时代的西班牙天才,可我有逮住一切人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