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雅克·柯冷心中想道,“这下子我算完了!他们明白了。必须走在他们前头,特别要搞清楚他们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科朗坦从前见过卡尔洛·埃雷拉神甫五、六次,这个人的目光是不会叫人遗忘的。科朗坦首先认出了他那宽宽的肩膀,然后是浮肿的脸和垫高脚跟叫人长高三寸的花招。

“啊,我的老朋友!这回人家可叫你出了洋相了!”科朗坦见卧房里只剩下了佩拉德和孔唐松,便这样说道。

“谁?”佩拉德大叫一声,那嗓门震得嗡嗡响,“从今以后,我决不能叫他安生!”

“这个人是卡尔洛·埃雷拉神甫,他很可能是西班牙的科朗坦。一切都明白了。这个西班牙人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他想用一个漂亮姑娘的长枕头制造钱,叫那个小伙子发财……这个外交家,我看他象魔鬼一样狡诈。想不想跟他较量较量,那就看你了。”

“啊!”孔唐松大叫起来,“逮捕爱丝苔那天,他得到三十万法郎,就坐在马车里!那眼睛,那前额,那麻子点,我还记得!”

“啊!那钱如果给我,我那可怜的莉迪会有多好的一份嫁妆啊!”佩拉德大叫道。

“你可以继续扮演阔佬这个角色,”科朗坦说道,“为了在爱丝苔那里有个耳目,必须叫瓦诺布勒和她保持亲密关系,爱丝苔是吕西安·德·吕邦泼雷真正的情妇。”

“人家已经敲了纽沁根五十多万法郎了,”孔唐松说。

“他们还需要这个数,”科朗坦接过话头说道,“吕邦泼雷的田产值一百万。老爹,”他拍着佩拉德的肩膀说,“你会有十万以上,足够把你的莉迪嫁出去。”

“不要对我这么说,科朗坦。如果你的计划失败了,真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

“说不定你明天就能有这么多钱呢!亲爱的,这个神甫很狡猾,我们得甘拜下风,这个魔鬼本事大。不过我已经把他捏在手心里了,他很机灵,会投降的。你就尽量装出阔佬的傻样儿吧,什么都不用担心!”

这一天,真正的对手已经面对面在平整好了的场地上相遇。当天晚上,吕西安到葛朗利厄公馆去消磨晚上的时光。宾客满堂。当着全客厅的人的面,公爵夫人将吕西安留在自己跟前说了一会话,显得对他格外亲热。

“您最近出门旅行了几天?”她对他说。

“是,公爵夫人。我的妹妹非常愿意促成我的婚事,作了重大的牺牲,因此我得以购得吕邦泼雷的田产,将这份财产又归在了一处。我在巴黎的诉讼代理人是个很干练的人,本来拥有财产的人听说买主的姓名以后有意提高价格,可是他设法为我免除了这些麻烦。”

“有一座城堡么?”克洛蒂尔德问道,笑得合不拢嘴。

“有个东西很象一座城堡。不过最聪明的办法还是将这个当作材料,修建一所现代化的房屋。”

克洛蒂尔德的眼睛透过满意的微笑,放射出幸福的光芒。

“您今天晚上跟我父亲玩一盘惠斯特,”她小声对他说,“我希望半个月以后会请您吃晚饭。”

“啊,亲爱的先生,”德·葛朗利厄公爵说道,“听说您购买了吕邦泼雷的田产,我向您祝贺。对那些说您欠了债的人,这是一个很好的回答。我们这些人,可以象法国或英国一样,可以有公债。可是,您看,没有财产的人,商人,就不能用这个腔调说话……”

“可是,公爵先生,这块田产,我还欠着五十万法郎呢!”

“那就必须娶一个给您带来这笔钱的姑娘。不过对您来说,在我们这城关,很难找到有这笔财产的对象,我们这里给女儿的陪嫁都很少。”

“光是她们的姓氏就已经足够了,”吕西安答道。

“摩弗里纽斯,德·埃斯巴和我,我们玩惠斯特三缺一,”公爵说道,“您愿意为我们凑成四个人吗?”他指着牌桌对吕西安说。

克洛蒂尔德来到牌桌前看她父亲打牌。

“她希望我要这个,”公爵一面轻轻拍着女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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